返回第十章 不作不食(1 / 1)独角青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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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叶安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叶安晃了晃小瓶,瓶里的液体跟着摇晃。

叶安没有犹豫直接一饮而尽!叶安舔了舔嘴唇,给出自己的评价道:

“酸甜平衡还好,但是沙口感完全没有,最主要的是没有‘劲’啊!”

此时的叶安正在做可乐,前世作为一个宅男,肥宅快乐水怎么能没有呢。

就在叶安调配肥宅快乐水的时候,一男一女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入叶安的宅院。

叶安放下瓶子,皱眉看着眼前这两人。

而那个男人环视了一圈,看着庭院内散乱的各种小物件,嗤笑一声说道:

“叶安!不管怎么说,你当初在盛京的时候,也是江雨琪的未婚夫,虽然你因为百日引灵失败,沦落康州,但是不好好想想自己前程,还弄这些没用的东西,真是给我们这些盛京来的人丢脸。”

而那个女人,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有种清水出芙蓉般的天生丽质,十分令人惊艳,周身气质空灵,让人挪不开眼。

这个女人看着叶安,轻声说道:

“你就是江雨琪的未婚夫?”

女人语气轻柔,但却带着一种令叶安很不舒服的质问。

“前未婚夫!离开盛京前就已经退婚了。”

这个江雨琪是原身的未婚妻,不过两人差距较大,最终退婚了。

而自己那个未婚妻的名头,叶安也是听过不少了。

宁武学宫最佳弟子。

盛京天才中最耀眼的明珠。

大宁朝老一辈英豪纷纷惊呼此女妖孽。

……

总而言之,两个字:

猛人!

叶安强调了一下,不想纠结问题,而是看向那个男人。

来的这个男人叶安认识,女人不认识,男人名叫季相君,准确来说从盛京来的年轻子弟基本上都认识他,都要去他那拜一下码头。

原身虽然也是盛京来的,但是因为自身高傲的原因,所以没去拜码头。

所以导致季相君对于原身是很看不上的,原身当然也看不上季相君。

不过虽然看不上,两人在康州地位天差地别,但是现在的叶安只想着跑路,可不会惯着他。

叶安一打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季相君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由得看向自己身边的女人,显然这个女人才是两人中间的主导者。

所以叶安直接张嘴嘲讽道:

“所以你这是投靠董颖无路后,找了个新主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季相君被董颖赶出来的事情,几乎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北康城,尤其是京党中的盛京派差不多都知道了。

以前季相君端的一副风流才子的样子,本就让不少人心生怨念。

奶奶的。

都是没啥本事或者闯了祸才来这康州的,怎么就你装的人模狗样的。

以前还好,这件事情一出,顿时不少盛京派的人也都议论起来了。

甚至都已经不避讳季相君了。

季相君脸色通红,但双手还是挥向身边女子说道:

“你没有见识,就不要瞎说,这可是道斋圣女候选之一安秀,如今游历天下,可是来为圣上选贤的!”

“这次来只是想看看,江雨琪曾经的未婚夫是个怎样的人。”

叶安撇撇嘴说道:

“所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可以说是雷击了,虽然季相君没有说,但本质上也是为了抬安秀的身份的同时,来抬自己的身份。

可惜被叶安直接戳破了。

叶安看着眼前这个气质空灵的女子,虽然眼前这人气质绝佳,容貌也是上上之选,但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让叶安很不舒服。

所以叶安直接敷衍道:

“所以你这个时候来选贤,是想选董颖吗?”

安秀也是听出了叶安语气中的不善,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回应道:

“董颖鼓动无灵根之人暴动,滥杀无辜,罪在千秋,此等暴贼怎能称之为贤。”

“鼓动?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走这条路!”

叶安一听这话,皱了皱眉。

虽然来这个世界很短,但是叶安也知道,这个世界无灵根的人备受歧视,而没有宗门世家背景的无灵根之人的更是惨。

勉强温饱就已经是最大的奢望了,虽然不是名义上的奴隶,但是实际上也和奴隶没什么区别了。

叶安虽然挑董颖的错,却都说的是她的手段,从来没有批评过对方的本心。

在这么一个有灵根的人疯狂压榨无灵根的人时代,有董颖这样的人,才是这个时代的幸运。

而且这个世界有灵根的人,不管修炼到什么情况,也没听说过那个可以直接不吃饭了。

叶安看着安秀那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心中莫名涌出一股无名之火,但却忍住了。

叶安知道像他们这种人讲大道理也没什么用,除非在他们的领域说过他们。

想到这里,叶安说道:

“道斋!姑娘门派听起来佛道混杂啊!”

安秀一听叶安聊自己门派,脸色严肃道,双手合十道:

“门派祖师佛道双修,以道为武,以佛为理,开一脉先河。”

叶安听后想了一下说道:

“佛为理吗?我虽不拜佛,但却知晓一些佛门公案。”

所谓佛门公案,和儒家论语差不多,都是记录一些小故事或者对话,以此来传达禅机。

安秀一听此话,自然知道叶安用意,虽然不认为叶安真的能说出什么高深的佛门公案,但是话都说到这里了,安秀也不能不听,只是轻轻点头说道:

“愿闻其详!”

“曾有一位禅师每日除了领众修行外,必亲执劳役,勤苦工作,对于平常的琐碎事务,尤不肯假手他人。”

安秀点头回应道:

“大善!”

“后来这位禅师老了,但他每日仍随众上山担柴、下田种地,弟子们毕竟不忍心让年迈的师父做这种粗重的工作。”

“因此,大众恳请他不要随众劳动,但禅师仍以坚决的口吻说道:人生在世,若不亲自劳动,岂不成了废人?”

听到这里,安秀沉默了,她隐隐间已经知晓叶安似乎要说什么了。

而叶安则是继续说道:

“弟子们阻止不了禅师决心,只好将禅师所用的扁担、锄头等工具藏起来,不让他做工。”

“禅师无奈,只好用不吃饭的绝食行为抗议。弟子们十分焦急,问禅师为何不饮不食。”

叶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上前一步看着安秀说道:

“你知道这位禅师说了什么吗?”

安秀脸上不悲不喜,双手合十,微微弯腰说道:

“望解疑!”

“一日不作!一日不食!”

安秀听到这话,双眼一闭,久久不言,但最后还是深深的弯腰说道:

“今日安秀受教了!”

叶安没有看她,而是一甩衣袖说道:

“望你是真的受教了,我也不指望你是真的受教了,只希望你日日吃饭穿衣时,看着食物和自己身上的衣服时能记得我说的这门公案。”

“好好想想自己吃的和穿的,都是谁给你做的!”

安秀弯下的腰缓缓抬起来,双眼满是复杂的看着叶安说道:

“秀!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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