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娘娘,你太暴力了。”包煜笑呵呵的自暗处走出来,看见怀雪站在那一动不动,有点坏心的笑道。
“包煜,快,快帮我解穴。”怀雪一听到包煜的声音也不管他是不是来嘲笑她的,只求他快点解救她。
“娘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得淡定点,这种小事,以后交给臣来办就是了。”包煜说着不但帮怀雪解开了穴道,甚至还点了侍卫的穴道。
琪看着他将侍卫拖进房内,再摆到床上,有些不解,就算怕他冻着,也不用放她床上吧。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做正经事了。”包煜说着拿了身夜行衣让怀雪换上。
“不是吧,我们是去寻花问柳,又不是去做贼,穿成这样,会不会吓着人?”怀雪拎着黑衣服,脑中突然有个想法。
或许他们可以扮成行侠仗义的侠士,这身黑衣服,如果再上一个面具,就好像现代那些蝙蝠侠蜘蛛侠一样,那就很酷了。
“唉,我的娘娘,从上次皇上的遭遇看,百花楼应该早有防备,就算我们扮成寻芳客也会被人认出来的,现在只有这样偷偷摸摸的查了。”
包煜叹道,而且他上次也确实查到了点线索,现在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一定能查出真凶,还死者一个清白的。
换上夜行衣,再蒙上黑色的面巾,怀雪有些兴奋。
“包煜,我们是坐马车还是骑马?”
“坐马车?骑马?娘娘,我们现在只能用走的,这是京城,不管是马车还是马目标都太明显。”包煜看着怀雪有一种会坏事的错觉得。
“好吧,用走的吧。”怀雪点首,想到那天包煜一个来回才一个时辰,应该也不太远。
可是一走她就知道她奥特了。这里的人都会轻功的,尤其是像包煜这样的,她纵然用两条腿跟着跑也跑不快啊,更何况她现在是孕期,不能跑的。
“包煜,我们能不能找个代步工具?”怀雪苦着脸道,这个时候她不说汽车,那怕有个摩托车,再不济有个自行车也好啊。
“娘娘,我们现在是秘密行动,别说代步工具了,就算走路都得小心点,要不娘娘先加衙门,臣一人前去。”包煜看怀雪那小脚迈的小步,也有些头痛。
娘娘的功夫不错,他还以为轻功也不在话下,没想到,娘娘竟然一点轻功都不会。
“不行,我一定要去,那我们边走边说话好吗?那样我不会那么累。”怀雪就剩这最后一个要求了。
“娘娘,得罪了。”包煜后悔了,他不应该带女人出来的,都说了他们是秘密行动,说话,这样安静的夜晚说话,隔两条街都能听到的。
看来皇上是对的,女人真的不适合做大事,只适合在家里绣绣花,弹弹琴的。
“啊,你早怎么不抱着我飞。”被包煜单手搂腰飞檐走壁的怀雪竟然抱怨起来。
包煜不再说话了,女人都是话唠,一说又没完没了,且不说他们主子与臣的身份,光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条,他都不敢这样搂她,不过非常时期,又没人看到,他就大胆一点吧。
一切都是为了破案,一切都是为了社会的稳定,相信皇上可以理解的。
“娘娘,那位小莲姑娘的母亲也是百花楼的打杂,她就住在百花楼的柴房,一会,娘娘进去找她谈话,臣在外面把风。”快到百花楼前,包煜放下怀雪叮嘱道。
“啊,你查到线索了?为什么那天不说?”怀雪有些生气道。
他们现在也算是同事吧,资源应当共分享的,那天他为什么不说?
“等案子查清后,臣一定向娘娘具细禀报,现在没有时间了,娘娘快进去吧,千万别让她发出声音。”
包煜再次搂着怀雪越过围墙停在百花楼的后院。
“我又不会点穴,万一她要是喊,怎么办呢?”怀雪看着那虚掩的破门,有些担心。
一般的人,晚上发现有人闯进自己的房间都会喊叫的,不喊叫的不是睡傻了,就是挂了。
包煜不搭理她,直接背过身,要不是因为她是女人,与死者母亲沟通起来方便,也比较容易让人信任的话,他决不会带她来的,可是现在听怀雪的话,他发现她好象错得更离谱,唉,事到如今,也只能看她的能耐了。
琪踮起脚尖轻轻的进了破屋内。
“莲儿,是你吗?”
琪正走至房中央,角落里突然有个声音道,吓得玉媚一颤,抬起的脚半天没敢落下。
“大娘,我不是莲儿,但是我认识莲儿,我能不能向你打听一些关于莲儿的事?”怀雪放下脚,放松心情走至角落,这才知道这屋里连个床都没有,竟然就是地上铺了点稻草,原后垫了当床的。
“姑娘,你是谁?”声音有些不安,怀雪有些担心,真怕她叫出来。
“大娘,我是莲儿的一个朋友,莲儿死得很冤,我想为莲儿申冤,因此想向大娘了解一些情况。”怀雪在心里道歉,她并不是要欺骗大娘的,只是为了让大娘放下戒心。
“谢谢姑娘,莲儿,莲儿是自己作贱自己,怨不得人。”
琪没想到大娘会这么说,直让她这句话给堵住了,心想是不是包煜弄错了,那有做娘的不为女儿的死心痛的,反而说女儿是自找的。
“大娘,我听说枉死的人是不能投胎的,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莲儿在枉死城里受尽折磨吗?”
琪有些无奈,但是她知道古人都迷信,尤其相信鬼神之说,而且她刚进来的时候,隐隐闻到了烧纸的气息。
她猜想这位大娘不是被人威胁,就是怕凶手知道。
黑暗中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就在怀雪觉得可能没戏的时候,竟听到了大娘嘤嘤的哭声。
“姑娘,莲儿,我的莲儿她……”
大娘说的断断续续,但是并没有说到重点。
“大娘,你不用担心有人偷听,我朋友在外面看着,不会有外人知道的。”怀雪适当的给了大娘一颗定心丸。
“姑娘,我莲儿死得冤啊,她一向听话,是个孝顺的孩子,一定是……一定是被人杀的。”
琪满心期待,可是大娘愣是转了,怀雪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这大娘一定知道女儿是怎么死的?即使不知道,她应该也能猜到谁是凶手。
“大娘,小莲是在百花楼做清倌吧?”怀雪微思索后,小声问。
“是,莲儿都是为了我,我这身子,若不是一年前我大病一场,欠了花嬷嬷的银子,莲儿,莲儿也不会被逼卖身的。”
大娘说着哭得更大声,怀雪听了都很是心痛。
“大娘,那你知道莲儿有没有,有没有接客?”怀雪犹豫着,决定还是一点点,慢慢说。
“没有,虽然花嬷嬷逼了几次,但是莲儿死活不肯,因为莲儿已经有个未婚的夫婿,莲儿不可能接客的。”大娘的一句话让怀雪看到了希望,有未婚夫婿,那么她腹中的孩子会不会是她夫婿的呢?
“大娘,可以冒昧的问一下,小莲的夫婿是谁吗?他现在在京城吗?”怀雪显得有些激动,仿佛看到了曙光。
“他在京城,姑娘,我知道你不是莲儿的朋友,我们母女两一年前来到京城的,早在十几年前,我家老爷还是进行命官,当时老爷与同窗的一位刘公子,两人同时高中进士,同时为官……”
琪静静的听着,原来小莲竟然不但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还是官家小姐,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大娘,既然你们进京是来投奔小莲的夫家,为何又会流落青楼?”怀雪不解的问。
“我家老年两年前过世,当时话未说清,只说莲儿的未来的公公在京城为官,但是他未说清他是什么官职便走了,葬了老爷后,我与莲儿变卖家中,便来了京城,只是不曾想在途中遇到小偷,我们盘缠被偷,最后我们靠着变卖首饰才到的京城,在途中,我又感染风寒,无以为生,而百花楼的老嬷却在此时伸出援手,我们母女不知是计,便进了这百花楼……”
大娘说着嘤嘤哭泣,怀雪听着心里也很是难过,这古代女人怎么这么杯具,连养活自己都这么难。
听着大娘的话,怀雪也更加坚定了要自力更生的念头,同时还要积极蓄备银两,得为自己日后做打算。
“大娘,你可知小莲夫婿的姓甚名谁,能知道她未来公公的姓名也可。”怀雪心有所惑,若小莲是因为婚事被害,那么西门逸被人扔在衙门外也就不奇了。
“并不清楚,只记得先夫总是称呼他子言兄。”大娘缓缓道。
“既然你们是自幼订亲,那应当有什么信物吧?要不如何相认?”怀雪半是好奇,半是忧虑的问。
“确实,有块半圆的玉坠,坠上应该是对鸳鸯,莲儿身上这半块上面是鸳,想必另半块应该是鸯。”大娘想了想道。
“大娘,那半块玉佩可否借我看看。”怀雪有点晕,她是知道有鸳鸯,可是哪个鸳哪个是鸯她并分不清,只知道鸳鸯是象征爱情的鸟。
“姑娘,那半块玉佩莲儿一直随身佩带,我这并没有。”大娘愣住了,好半晌才到。
“在你女儿身上?”怀雪暗叫不妙,她并没有听说死者身上有什么物件,看来现在找到那半块鸳鸯玉坠很是关键。
“是,我记得上个月初,莲儿,莲儿喜滋滋的对我说,好像有眉目了,说是很快便能找到夫婿,但是那之后,她便没再提起过。”大娘又思索了好一会才道。
“大娘,你要保重自己,我先去查查那位子言大人到底是谁?一有眉目,我即来找您,您一定要保重。”
琪听到外面包煜学的猫叫,即向大娘道。
“姑娘,一定要帮我莲儿报仇。”在怀雪要走的时候,大娘突然抓着怀雪的胳膊道。
琪的手僵了下,她回身不安的问,“大娘,您可知小莲已经怀有身孕?”
大娘的手颤抖着,扣得更死,“不,不会的,莲儿并没有卖身,她不会有身孕的。”
听着大娘激动的声音,怀雪感觉头一阵阵的大。
自小定情,信物却没了,最要命的是她竟然有身孕,头真的很大,她现在需要好好的静一静,理一理思路。
“大娘,我们查过了,小莲确实还是处子,其他的事,我下次再来同你说。”包煜的喵叫声更急,怀雪也没太多时间解释,只得拔开大娘的手道。
“大娘,你保重,我一定会再来的。”怀雪没哲,外面催得厉害,一定有情况,要是被发现了就前功尽弃了。
“包大爷,拜托你别再叫春了,我,”怀雪出来本想抱怨,但是包煜那臭小子,连话都不让他手,竟然捂着她的嘴,搂着她的腰飞出了墙头。
“唔,唔,你要谋杀本宫呀。”包煜抱着怀雪飞出好远再停下,怀雪一能呼唤便嚷道。
“姑奶奶,我的娘娘,算臣求您了行吗?你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再嚷行吗?”包煜头痛,他后悔了,见娘娘验尸的时候说得头头是道,他错误的以为她也是查案高手,现在才知道她是菜鸟一只,可是太晚了,只怕坏了大事。
“行了,行了,问你个人,你知道朝中有谁叫子言,又姓刘?”怀雪拍着包煜一掌,认真道。
“娘娘,您这突然问臣,臣还真不知道,刘是大姓,朝中为官的刘姓官员,少说也有十来位,臣还真不知道谁叫子言,从子言这两个字来看,应该是字,而非正名。”包煜想了想道。
“怎么这么麻烦,有个名不就行了吗,还要什么字,真是害人。”怀雪牢骚道。
这一查,没准又要耽误好几天,头都大了。
那位大娘一点都不知道女儿怀孕的事,听大娘的语气,怀雪觉得没准死者自己都不知道,头痛啊。
要是在现代就好了,一个就能找出孩子的爹,还怕查不出杀手。
“娘娘,这位子言大人与这案子有关吗?”包煜边走边问。
“有啊,这位莲儿姑娘的爹,在十几年前与这位子言大人定了儿女亲,二年前,莲儿姑娘的爹过世了,她娘便变卖家产带着她来投奔未来的夫婿,结果却沦落青楼……”怀雪听得时候没太多感觉,现在说起,竟然觉得心酸,真是个苦命的姑娘,如果肚子里的娃是她夫婿,那她只怕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何死。
“难道他们就没有什么信物之类的?”包煜听后也问道。
“这就要问你了,你有没有看到尸体上有什么玉坠之类的,听大娘说有半块鸳鸯玉坠,一直是在小莲姑娘身上,可是没见到你同刘大……包煜,你说大娘说的刘大人会不会是刘知府?”怀雪说着突然想起知府大人也姓刘,会不会他就是小莲姑娘未来的公公呢?
“刘知府虽然姓刘,但是字却不是叫子言,娘娘,你对知府大人有偏见。”包煜站在公正的角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