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门口,蒋墨秋终于逮住了沈流星。
皱眉,是她发火的征兆,蒋墨秋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沈流星,在你骂人前,可不可以听我说几句?”
沈流星别过脸,不大愿意看到这怎么看怎么欠揍的脸。
“我不顾你的意愿,把你拉到这里来是我的不对,可是沈流星,为了那条裙子,你看不到我的坚定和努力吗?怎么说,我们也是在同一战线上的,为什么你轻而易举地就放弃了那条裙子?还有,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啊。”蒋墨秋很抽风很尴尬很郁闷的说……
“你没面子不是你自找的吗?”沈流星心平气和地说:“蒋墨秋,张雨菲是顾修尹的未婚妻。”
“那又怎么样?你是不是想说顾修尹你都不要了,更何况是一条裙子?”
沈流星摇了摇头:“不,不是我不要他,是他不要我……”沈流星唇边有抹苦涩的笑,那是她伪装的坚强:“我有什么资格和人家争呢?不管是人还是裙子,我都不配……丑小鸭的故事发生在安徒生童话故事里面,灰姑娘的故事也是,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身材不好学历不好,其实,我是一无是处的,蒋墨秋,你让这样的我怎么去和人家争?为什么不给自己保留一点自尊?”
“自尊?这就是你保留自尊的方式?沈流星,你刚才不是趾高气昂的吗?你说的头头是道,我都觉得自己错的一塌糊涂了,现在是怎样?你自卑到脚趾缝里面去了吗?一下子高傲的像女王,一下卑微的像女仆,到底哪个才是你?你简直就是矛盾的综合体!”蒋墨秋心里很不爽,浑身细胞都觉得不爽,他不喜欢她这样贬低自己……他也说不出为什么……
“呵。”沈流星自嘲地笑笑:“是了,我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我自卑是我的事,我高傲也是我的事,蒋墨秋,你没权利说什么,我想怎样做自己,也与你无关。”
“你给我站住。”蒋墨秋高八音地扯着喉咙。
沈流星置之不理,大跨步往商场门口而去。
蒋墨秋气疯了,怎么会有这么烂泥一样的女人,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要别人怎么看得起她?活该顾修尹看不上她了!也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这是二十一世纪,谁会喜欢林黛玉一样软弱无能的女人?蒋墨秋一直在后面追着,“沈流星,我不管你怎么想,现在你必须跟我去见我爸妈,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别把我当猴耍,我的幸福,全都押在你身上了。”
说的她有多重要似的?
沈流星止住脚步,而蒋墨秋终于停住了他的喋喋不休,沈流星说:“那就走吧。”
“可你的头发,像鸡毛一样……”
沈流星从包包里取出梳子和头花,扎了一个马尾辫,“可以了吧?”
蒋墨秋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就在她和蒋墨秋准备上车的时候,穿着那条淡紫色长裙的张雨菲依偎着那个叫载男人的手臂妖娆而来,沈流星当做视而不见,拉开了车门。
“沈流星!”
沈流星翻了一个白眼,张小姐,我们的关系貌似不是很好啊?你这是干嘛呢?
张雨菲跑到沈流星的面前,温柔地说:“流星,谢谢你的忍让割爱……”
沈流星挑了一下眉,张雨菲笑笑说:“我说的不是裙子,是……哈哈,你懂的。”
沈流星反而迷糊了,她说的是什么呢?难道是顾修尹吗?噢,你错了,张小姐,我和顾修尹从来都只是朋友,连手都没牵过的朋友而已。
“今天晚上是我和他的订婚宴,所以我真的很需要这条裙子,嗯,先走了啊,再见噢。”像花蝴蝶一样,张雨菲转过身,整个人都带着轻盈的洒脱。
“在那里,在那里,瞿少爷,瞿少爷!”
“快,快点”
沈流星一愣,没反应过来,那帮记者就蜂拥而上了。
“啊星。”
蒋墨秋一声喊叫,沈流星就被那些狗子队给撞倒在地上了,他越是努力地想要过去,那些狗子队就越是挡得水泄不通……
“啊星!!!”
眼看沈流星就要被踩成肉泥了,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响着喇叭往这边开来,记者们不得不退避三舍,喀,车门,在沈流星面前打开,那个被张雨菲叫做载哥哥的男人说:“快上车。”
沈流星望着近距离那辆价值不菲的跑车陷入了迷茫……
“快点呀!”
男人催促着,沈流星的意志跟随了自己的心,她爬上了他的副驾驶座,关上门的刹那,记者被堵在了车门之外。
“啊星!!!”
眼睁睁地看着沈流星离去,却无能为力,他愤恨地握紧了拳头,下一秒才火速窜上自己的越野车,蒋墨秋不曾发觉,他的后座上,躲着张雨菲。
混乱之中,张雨菲和瞿载示意后躲在了蒋墨秋的车里,等蒋墨秋发动引擎离开停车场时,张雨菲郁卒地道:“这些可恨的狗子队,像老鼠一样惹人厌!”
“你,你怎么在我车上?”蒋墨秋直觉地不喜欢这个女人,或许是她的做作,让他反感。
“废话,要是不来这招,我……”张雨菲忽然住了嘴:“和你说这些干嘛,对了,沈流星是你女人吗?”
蒋墨秋心急火燎的,他一直在追着那辆黄色的兰博基尼,“是不是又怎样?”
“哈,我只是觉得很好笑耶,她当着你的面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车,你不介怀吗?如果她是你女人的话。”
“你还不是当着瞿载的面上了我的车?”瞿载这畜生,走到哪里,都如雷贯耳。说起来,他还是自己高一届的学长,他的家世背景,蒋墨秋是知道一些的。
说直白了,就是这个时代的官二代。
“我……我那是为了躲避狗仔队描黑……我有苦衷的好不好?沈流星就说不定了,她上的车可是兰博基尼,她盯上的目标可是瞿载呀瞿载……”
“你给我闭嘴,说到底,全是因为你们,如果没有瞿载的出现,就不会有狗仔队。”
“哟,你这么护着她呀,咯咯……看来很紧张她吗?真不懂,你和顾修尹,怎么都看上这种货色?”
这种货色……这种货色,好像这种货色很不堪,张雨菲成功地激怒了蒋墨秋,他把车停在路边,愤怒地说:“给我滚下车去,马上。”
“这车水马龙的,你要我下去吃灰尘啊?”张雨菲绕了绕胸前的卷发:“笨蛋才会下车。”张雨菲嘿嘿笑着:“况且,你不知道我载哥哥会把沈流星带哪儿去哦?难道不要我带路啊?”
蒋墨秋绷着一张俊脸,他拿过车前台上的iphne手机打电话给沈流星,可是怎么会打不通?面色一冷,心中升出一股无名之火,不靠这个女人也是可以找到沈流星的,以他的蜘蛛网一样的人脉而言,可是,靠这个女人,找沈流星会速度些。
“你想怎么样?”
张雨菲倾身上前,暧昧地眨眨眼:“我想你陪我一个晚上!”
蒋墨秋脸部肌肉抽搐得厉害,他字字像浸了毒液一样毒:“你想召男妓,我一个电话就可以给你叫成百上千来!一天换一个都没问题!”
张雨菲切了声:“这么开不起玩笑,哼,我才看不上你呢?我的未婚夫比你好千倍百倍,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比得上我的载哥哥。”
蒋墨秋在心里直发笑,这女人,难不成把顾修尹当幌子,和着,背地里和瞿载好???
“好好好,我不如他们,现在,美女你是不是可以把瞿载的电话号码给我了?”
“给你,好让你把我给丢下吗?哼。”张雨菲坐会原位,她悠哉地说:“你听我指令就好了,现在,掉转车头……”
“他们不是往前面走的吗?”
“你到底听不听我的?到时候可别后悔?”张雨菲的鼻子翘的比天还高。
蒋墨秋咽下这口恶气,乖乖地找她说的做了。
瞿载甩狗仔队的本事那可不是吹的。
沈流星觉得就像是在拍电影一样刺激,他的车技好得无话可说,她第一次坐在梦想中的车子里面,心中有些许兴奋,可是,她和这个男人,毕竟不熟,在甩了狗子队后,她就说:“谢谢你,我想在前面下车。”
地点已是她没到过的地方,但是,杭州就这么大,她不会丢了自己,再不济就打车。刚才,鬼迷心窍的,竟不顾蒋墨秋就上了他的车,沈流星,从来就是一个不安排理出牌的女人啊
“嗯。”
他的话不多,在车上开车也是戴着墨镜,应该是生人勿近的那种。
在不远处,他将她放了下来,她没有跟他说再见,他的车就呼啸而过了。
沈流星去看寻找公交路牌,找到了路牌,研究了一会儿,摸出硬币上车,在车上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去拿手机,可是,包包里没有!瞪了瞪眼睛,她的手机放在牛仔裤袋子里,口袋又很浅……始终记不起来是哪个环节丢了手机……
再次在把包包翻了一遍,还是查无所获。二十六年,她从来没丢过贵重物品,这次是怎么了???心里有些郁闷,她断然不会想到自己的手机在瞿载的车座地下
蒋墨秋的号码在手机里,她也无法给他打电话。现在可怎么办才好,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再说蒋墨秋和张雨菲。
张雨菲根本就是把他当猴耍,竟带着她绕城,看着咯咯大笑的样子,他真想把她衣服剥光了丢马路上展览。
某处广告牌下。
蒋墨秋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他耐着心问:“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我不珍惜呢?”
“那你就试试看。”飙车,是蒋墨秋最拿手的,在张雨菲五脏六腑即将错位时,她终于向蒋墨秋低头了。
看着张雨菲脸色发白,蒋墨秋的心情终于多云转晴了一点。
和他斗,不是找死吗?他有的是法子对付女人呀!
倾了倾嘴角:“这样的惩罚还是轻的,怎么样,美丽的小姐,不知道你是不是重口味的呢?”
张雨菲一手摁着胸口,一边气喘如牛:“你怎么这么没风度,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
“女孩子就可以随便耍人吗?”蒋墨秋冷着脸,不屑地道:“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的载哥哥把你当宝,你在我眼里,充其量,连草都不如。”
“你够了啊!”张雨菲猛拍打着车座:“从来遇到过你这么无礼的人!太过分了,你想我告诉你载哥哥的电话,门都没有!”张雨菲乘其不备,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你……”蒋墨秋那个气呀,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她竟然从花坛上过去了,他又不能调头,真他妈的被衰神附体了,手机响个不停,是家里来电话了,蒋墨秋接起电话下了车:“喂,妈,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去了,改天吧,你帮我跟爸说一声。”
“怎么能不回来,你不知道楠榆的爸妈都要来的吗?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必须马上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老妈撩了狠话,蒋墨秋欲言又止,因为手机那头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本来是想带沈流星去当挡箭牌,顺便推了和楠榆的婚事的,现在可好?那个叫张雨菲的也渐行渐远,蒋墨秋狠狠地踹了一下车身,“hi!”今天是个什么日子!真是出师不利!
他上了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穿梭刚才他已经打电话给老高了,让他帮着查一查瞿载的联系方式。
短信响了,老高只告诉他一串地址,电话号码,却是没有。那种高层人员手机号码都是机密的,所以老高也无计可施,谁知道瞿载会不会带沈流星去他的住处呢?蒋墨秋拿起电话又试着给沈流星拨了过去,电话是打通了,却,无人接听。
跟个男人跑了,电话还打不通,蒋墨秋的心里堵得慌。怎么说,她也是他老婆!!!搞什么飞机啊!他真想揍扁了她!他望着短信上的地址,寻思着要不要杀过去,可是,不杀过去,又怎么找回沈流星?瞿载住的地方比较偏,距杭城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蒋墨秋心急火燎地赶过去,小区保安却不肯放行,蒋墨秋很憋屈地只能在外等候,守株待兔。楠榆和老妈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蒋墨秋只得拆了电板……
天黑了,又亮了,蒋墨秋终于知道他等不到想要等的人了,抽完烟盒里最后一根香烟,蒋墨秋开着他的现代直奔杭城老巢,倦了累了,才发现自己像个疯子一样。他要回家洗个澡,睡个觉!
去他妈的沈流星,只是个名义上的老婆,他操的是哪门子的心!被老高知道,一定笑掉大牙。
推开门,并不知道沈流星已经在卧室里了,他打开浴室,就在浴缸里放水,顺便脱衣服,而门……是开着的,一个人自由惯了,况且,沈流星那丫的不知道在哪儿,他又怎想得到关门这等小事。
转身拿沐浴球的时候,一个人影窜了进来,直往马桶这边而来,蒋墨秋呆了一下,她就脱了裤子坐在了马桶上。
蒋墨秋完全石化了。
她方便完冲完了水站起来时晕了晕,眼睛睁啊睁不开,侧方好像有个人影,沈流星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到了离她不远处的蒋墨秋……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啊?”沈流星的大脑还在浑浊状态。
蒋墨秋向前靠了几步,“在你还没进来之前。”
“哦。”沈流星后知后觉,然后她尖叫了一声:“那我刚、、、、刚才”
“我全看到了。”
沈流星咋舌,“你个臭流氓,你怎么不说,我你太过分了!”
“对!”蒋墨秋扔了手中的沐浴球,他箭步上前,一下就抓住了沈流星的双肩:“我过分你不过分,你个王八蛋,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手机打不通,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像个白痴一样等在瞿载的小区外面!整整等了一夜!”
沈流星过了好久才消化过来,看着他铁青着的脸,心中直发怵,“那个,你弄疼我了……你先放开我,再听我解释好不好?”
“解释个毛,给我滚出去,我要洗澡了。”蒋墨秋一把推开了她。
沈流星趔趄了一下才站稳,她皱了皱眉,然后看到了光着屁股的他背对着自己,呃,他竟然一丝不挂,她现在才发现,抓了抓头发,她转身利落地出了浴室,然后坐在了沙发上。他昨天等了她一整夜?而她却在家里睡了一整夜,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跟着瞿载上了车,确实是她不对,她自知理亏,所以刚才也没什么气势和他争辩。昨天回家后,就在家里找他的名片啊什么的,可是一直没找到,她要怎么给他电话?她的手机都丢了啊……
沈流星不会知道为什么蒋墨秋等了一整夜,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是睡衣朦胧地卧在沙发里,手中抱着一个抱枕。蒋墨秋可真粗鲁了,对她又是抓又是推的。就算她错了,也不好动手动脚的啊,这种人,以后说不定会家庭暴力的。沈流星忽然跳了起来,所谓的契约没立,他和她的婚姻是民政局盖过章的!
吓!他要是痞子起来不立契约了,她的一辈子不是要被捆绑了吗?沈流星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冲到了卧室,快速地打开电脑,她在拟定一份契约协议。真希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协议起草到一半的时候,传来了砰的关门声,是他回房了吧,沈流星的心震了震,因为那摔得山响的门,明显是摔给她听的。她叹了叹气,继续拟她的契约协议,等下就拿打印店里去打印出来。协议制定好了,内容如下:甲方蒋墨秋和乙方沈流星协议结婚,若有一方提出离婚,另一方必须配合。
双方不得干涉另一方私生活。
双方协议结婚,是为了在双方父母面前蒙混过关,一方有需要,另一方需配合。
甲方不得以任何目的亵渎乙方,未经乙方同意,不得有身体上的接触,否则终止婚姻。
本协议一式二份,双方各执一份,同等具有法律效应。
沈流星拟定好协议的时候才么七点钟不到,打印店都没开门,沈流星又趴床上去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又醒了,她看看时间八点多,就再眯了会儿眼。今天是礼拜六,蒋墨秋休息,她今天打算开伙的,顺便算上他一份,就当是赔礼道歉吧……
九点钟,沈流星拎着食材从楼下上来。把食材放在厨房,回了房间改稿子,一本书从编辑校对到出版,至少要一年时间,她早点改好稿子交给出版社,出版社好早日发行……
十点半,沈流星淘米煮饭,洗菜。
十一点四十,四菜一汤,出现在餐桌上,蒋墨秋的门紧闭的,他一夜未睡,肯定不会起来吃饭,沈流星盛了一碗饭,坐在座位上发起了呆,脑海里反复出现着几句歌词:真的想寂寞的时候有个伴,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
有时候觉得一个人吃饭食之无味,几个人一起才吃的开心,然而,对于没怎么恋爱过的沈流星,一直都是一个人面对风风雨雨的。所以,这么简单的愿望,去实现也难如登天。
扒了一口饭,忽然有人来敲门,呃,是谁?她昨天才拍的快递,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到的啊,沈流星站起身去猫眼上瞄了瞄,发现那女人有些面熟,啊!是楠榆啊,是蒋墨秋的未婚妻!!!吓!沈流星折回去,敲打着蒋墨秋的房门:“蒋墨秋,蒋墨秋,蒋墨秋大事不好了,快出来,快啊快啊快啊!!!蒋墨秋,你未婚妻来了!”
伴随着最后一句吼声,门终于开了,蒋墨秋一脸的严肃,沈流星指了指门外,蒋墨秋一根手指竖在沈流星的唇边:“嘘!”
沈流星猛然点头,原来他打算玩空城计……
可蒋墨秋却冲到了她的房间去,沈流星大呼诧异,她跟过去,发现他在她衣柜里拿衣服:“还不过来帮忙!”
“哦哦!”沈流星接住自己的衣服然后往蒋墨秋卧室搬运……是要制造一个同居的假象啊,可是为啥不玩空城计呢?正当沈流星问为什么三个字时,他就凶狠地回了一句:“你白痴啊,车库里停着车呢!”
“哦……”蒋墨秋还真是有大将风范啊!
搬完了东西,蒋墨秋和沈流星出了卧室,顺便锁好门,而在蒋墨秋的床上扔了一件沈流星的睡衣……
做完这些后,蒋墨秋让沈流星回位置上坐着,这才去开了门。
而,楠榆正在楼梯转角处,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