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了解韦林博的人品,但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还是避讳一点。
“对不起,我哥哥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还好吧!”有些自责的语气,但是明显的感觉到力不从心。
他一个二少爷,本来在家也不是很受宠,这些我都是很明白的,我不怪他,要怪就怪蒋泽涵做事太绝。
“没事,在这里和在家没什么两样”我突然住了口,看到他惊愕的表情时,很明显的这是一种隐晦的诉苦。
“木言,这不一样”他哀叹一声,似还要说什么,但是终究缄默不出声。
他眼睛里那里的几分揣度又几分了然的神色,明明自己刚才还觉得冷,如今后背却似乎泛起一层细细的汗内心也有隐隐的焦灼感。
我试着轻扯嘴角,试图让自己面上的笑容看上去更加自然一些,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想了想,觉得一直沉默终是不礼貌,终于还是问一句“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去睡觉?”
也许心里隐隐约约知道点他此刻深夜过来的用意,但是说出还不如隐藏的好,一旦那层薄纸捅破了,真不知和能不能这样平静的相处。
“我睡不着,有时候我时常想,我们为什么变成这样,木言,告诉我,你幸福吗?”他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目光深沉难测的注视着我。
窗外月色极美,轻风吹起白色纱帘,也吹乱了我试图抚平的内心。
“幸福不幸福对我来说,早已不重要了,只要爸爸妈妈能够平安无事的生活,我无所谓”轻描淡写的低语后,不自然的低下头,很怕深陷他复杂的深眸里,。
他也恰好刺中了我藏在心里很久的一桩心事,久到以为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没想到,竟然在我被他哥哥禁锢在这里的时候被揭起。
我没有什么选择不是吗?既已失去,就不会再去挽留。如今即使我很想逃离这让人窒息的婚姻里,可蒋泽涵那个恶魔会放过我吗?
此刻屋内突然寂静无声,而我脑子里也空荡荡的,对韦林博早已没有了怨恨,再回想以前的种种也都刻画成模糊的回忆。
很多的事情都太出乎意外,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更不知道蒋泽涵将会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但是内心不安的还是深知蝴蝶翅膀轻轻扇动这样的微小改变都能引发暴风雨,何况他的哥哥绑架的是叱咤风云的蒋泽涵的妻子呢?
“林博,不知道你哥哥为何要煞费苦心的请我过来,但是我想说的是,让他掌握好尺度,否则我不敢想象,如果蒋泽涵疯狂了起来,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低垂的面部也因为想起往日的可怕经历,脸部表情一点点地变动。
夜,有些漫长,有些微凉,甚至有些情不自禁的颤抖。
“我知道,蒋泽涵只要动动手指,我哥哥的公司都会轻松地垮掉,但是如今不是商业竞争的问题”
“今天的报纸你也看到了吧,安心与蒋泽涵那样的不雅照登出来之后,蒋泽涵就没打算放过安心,即便是安伯伯亲自出面他也没有留任何情面,你知道怎样才能让人生不如死吗?安氏家族的致命点是荣耀和名誉,而蒋泽涵就能能轻易地就将它们毁坏掉,他蒋泽涵可真是就让安心生不如死了”
“也许,我哥哥他是太爱安心了,如其看到安心受到伤害,还不如拿公司做赌注,如今,哥哥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是不是很傻?”苦笑的轻声,回荡在我的耳边,却犹如当头一棒震得我轻颤起来,心里就像被某物完全揪住的难受压抑。
韦林博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不仅使我感觉到一阵不适,心里也翻江倒海的难受,原来蒋泽涵做起事来可以如此的心狠手辣。
“他安晨早就预料到了,但是没想到蒋泽涵最终还是作出这么冷血的事情来”压抑着颤抖的声音,今天越发的感觉到蒋泽涵的冷血和无情。
而我此刻也真正的明白,韦林博为何可以这么公然的出现在这里,他的无奈,他的忧伤都是因为一个“痴”字惹的祸,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多么可笑,多么讽刺的事情,他的哥哥竟然对安心痴狂到如斯地步。
而我可以回避的是,他的最后一句无奈的话,因为相比较之下,我与韦林博还没到如痴如醉的痴情地步。
“对不起,木言,也许今天我说了太多的话,但是我希望你的还如当年一样即便是清冷孤傲也好,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那样是我最不忍心看到的,我我先回去了”他好似发觉我压抑的颤抖声,不安的站了起来,艰难的说了最后一句,就慌张的逃离门外。
他的落寞背影当然让自己此刻的内心为之一痛,但是如今只能当做视而不见。
门声迎合自己的内心的苦涩,不禁让本来就多愁善感的我有感而发。
情债到底可以让人作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弯起嘴角,看着渐渐明朗的天空,笑容里所透露出来的悲凉,亦如漫天飘过的柳絮,寂寞而伤然。
有时觉得如果自己可以单独的生活,那种状态若能一直停留下去其实也不错,所以在心里一直拒绝任何的改变,甚至排斥婚姻的束缚,可是一旦牵扯到情字,就会发生自己难以预料的转变。
犹记得那日蒋泽涵与安晨的交谈,关于芯片一事,似乎真的很重要。不管怎样,我的失忆似乎遗忘了很重要的环节,比如为何韦林博的哥哥怎么这么笃定我会是他交易的重要砝码?
一夜就这样折腾的过去了,不知道今天会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传过来。
恰时昨日的女仆非常恭敬的敲门进来“蒋太太,这是需要换洗的衣物,我家先生此刻正在在楼下等你”
看着她一脸淡漠的表情,不难看出对我的敌意,但是这些华贵的衣物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讽刺呢?
不过这种绑架虽未伤我几份,但也过耽误我去工作,心里继而也会产生无名的怒火。
“不必了,直接带我去见你家先生”简单的梳洗过后,就是等着这一刻,有点冷冷的声音,代表着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稳步的踏入客厅,突然觉得当初认为的温馨浪漫式的装饰,此刻在我的眼中也变的有种平淡无奇的空荡感。
“蒋太太,看来气色不错,韦某,很是欣慰”调笑的声音,就这样在衣着整齐,但内心算计的韦总口中说道。
但是转眼看到他身旁的坐着的人时,所有的冷静再也伪装不来,双眸瞬间充满怒火。
“妈,你怎么在这里?”
“韦总,我可以容忍你对我待客之道,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私自把我的妈妈也请来”看着妈妈的在一旁惊慌失措的表情时,我的声音也变得异常的冷冽。
“木言,是我自己要来的,你不要怪他。”
“蒋太太何必这样的激动,怎么说以前以前咱们两家也是世交,是吧,伯母!”他现在不止是爽朗的笑声了,说出的话也那样天真,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两家曾经是世交,除了我与韦林博的一段旧情之外,我对韦家可是丝毫不知。
“是啊,木木言”妈妈虽然尽力保持着以往和蔼的笑容,但是让我看来那纯属伪装的苦笑,看的心中不禁一沉。
“我妈妈身体不好,还请韦总宽宏大量,施点善心,送我妈妈回去,有什么事咱们可以私下商量”虽然心中极度的愤怒,但是表面上还是清浅的一笑。
看来昨夜蒋泽涵也不甩他吧,否则也不会把别人滥用的下三滥伎俩,再次用到我的身上。
倏地,他收敛起笑意,面色上尽是冷冽。
“蒋太太,真是料事如神,想不到蒋泽涵比他老子还要狠,今天既然请了伯母过来,当然希望把事情处理的干净之时,在亲自送回家里也不迟”一瞬间,他的粗俗语言,和脸上的狰狞不禁令我恐惧。
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让一直嬉笑的人突然变得没有一点修养,这也许也是他的忍耐底线吧,他那渐渐隐忍的怒气突然让我想到,蒋泽涵肯定用了最卑劣的手段,否则他不会轻易地暴露自己的情绪,因为冲动是魔鬼!
人心的较量就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可是最先暴露情绪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最失败的,古人云:“焦则急,急则乱,乱则败”,经常在商业上想必比我还要懂的人,却恰恰走进了这种低级的误区。
“他可谓称得上自残吧,不止摔碎了家里的一切东西,而且到最后弄得身上都是伤口,就连司机小陈也被解雇了,你可知他的这个司机一直是他身边最信任的啊”他再次讥笑道,面目上也有戏谑的成分。
平复了一下心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他说话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蒋泽涵毁物的那种狠厉样子。
而在那晚以为是不真实的滴血双手,如今不再怀疑是否为幻觉,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摔东西了。
但是此刻想到的却是那次他为我受伤时的血腥场面,内心不免为之一痛,为什么要选择自残?
“我不想听到这些,想必韦总也不没空先给我绕圈子吧!”想到浑身是伤的蒋泽涵,竟然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很担心他任伤口发展下去,置之不理。
“好,我就喜欢爽快的人,我想要冯海区的招标文件,以蒋太太的聪明该知道怎么做吧”他微微的颔首道,语气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安心的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但是冯海区这个炙手可热的招标工程原来已经被蒋泽涵掌控了,看来他还是比较理智的,最起码安心的事情也没影响到他的争夺竞标的抱负。
看来,自己当初以为他还是一位痴情的男子,如今也不过装装样子罢了,找个借口绑架别人的妻子,这种何尝不是无能人的表现。
“那韦总的意思,放我回去,而我妈妈先有你照顾?”对于这样的猜测当然是显而易见的,我如今的反问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看蒋太太的办事速度了,伯母我会好好的善待的,你就放心好了”他有点慵懒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也让我听得,浑身冰凉,好好照顾?如果我办不成是不是就变成了特殊照顾?
但是我有什么可反驳的吗?一介女子,有什么能力放抗。
“希望我妈妈安然无恙,否则大家谁都不会好过”讪讪的笑了笑,随即转身恶狠狠的盯着他。
明显的看到他一阵错愕,但随即掩饰那一份惊措。也许被我刚刚的阴冷的话语给震住了吧,其实我从未用这种语气说话,只是碰触到我最低忍耐限度罢了。
“那是当然”
“来人,送蒋太太回家”
直到坐到加长版的林肯车内才有一种恍如噩梦的感觉,手心沁出的冷汗,内心狂跳的频率都证明着此刻回家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有的选择吗?
妈妈这样心地善良的人儿,却因为我卷入这场纠纷中来,要怪就怪蒋泽涵你做事太绝了。
我承认,也许做了这件事后,面临的可能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但是我不后悔,即便是粉身碎骨又何妨呢?
对于妈妈,我永远都是自责,连保护亲人的能力都没有。
眼泪无声的落下同时,在内心也相对挚爱的妈妈说声“对不起”。
看着透视镜中,尖尖的下巴,晶莹的面孔,一双美眸早已被泪水掩盖。
快速的擦干泪水,这种憔悴的面容不能让蒋泽涵精明的眼睛发现丝毫,失踪一夜,他不会这么容易打发,希望等会自己可以幸运的蒙混过关。
隔着玻璃看到不远的别墅,很明智的下车离去,虽然心有余悸,但是还是掩饰住恐惧的心里,按起了门铃。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却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了,看着将皇失措的馨园,除了她身上特制的可爱女仆装之外,差点就让我以为她正要出去。
“小姐,你可回来了”声音难掩的激动,随之而下的语声俱下的泪水。
“我这不回来了,少爷呢?”我有些心虚的看着哭成泪人儿的馨园,安慰似地轻拍她的肩头。
“对,对,我要告诉少爷去”馨园擦干脸上的泪水,非一般的跑开。
弄得我惊愕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由得苦笑一下,真是对他家少爷紧张的要命。
正在我不安的准备踏入客厅的时候,突然看到满地的狼籍,到处都是玻璃碎片,还有摔碎价值千万的古董。
“你们统统给我出去”低沉磁性中带着彻骨的冰凉,但是如此沙哑的声音还是很少听到的。
但是条件反射的身体顿时一凛,难道他要让人全部出去,对我施暴?
继而又是一声玻璃的碎地声,几个面生的保镖面露惶恐的即刻出来,连同馨园出来时也对我面露担忧的神色。
“站那干什么?是不是失踪一夜,脑子也进水了?”比之前更冷的声音突然在我头顶传来,与之而来还有强势的被他抱起。
这种冰冷的话语,还有他霸道的抱起,那种眩晕感,突然肚子那里一阵绞痛,胸口一阵酸意袭来……
刚刚他那寒光一闪,忽然觉得脖子一凉,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摸摸是否还健在。
但是还在我神游的时候,背上一痛,就像以往他怒气一样,抛到黑色大床一样,但是这次好似冲击力比以往还要狠,脸色一白,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许久,站在身后的他冷冷的瞄了我一眼,在镜子里一直冷峻的面容也比刚刚缓解了许多。
“怎么了?”他微微蹙起的眉宇间,看得我也忘记怎么回答。
刚刚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摸样,而此刻突然地转变难怪我呆愣一下。
“只是今天仓皇的出逃,弄得自己不舒服”喉咙一哽,加上刚刚难受所沁出的泪水,分外的惹人怜爱。
踌躇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蒋泽涵却轻哼“想不到,你还要有能力跑回来”
“那当然,你的人没能力保护我,我当然要自己跑出了”我不满的扭头说道,但是正视他的时候,才发现他一直干净的面庞此刻有些青青的胡须长了出来,手上也是刀口的痕迹,衣服不仅有些褶皱,还有斑斑血迹,一直洁癖的他怎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哼,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都不会”他走近,紧紧握紧本来就不堪入目的双拳,话咬的极重,眼底渐渐闪过血腥的残忍
而我却心虚的别开脸,无话可说。
隔日清晨,睁开朦胧惺忪的眼眸,以为还在梦游中,微带青色的晨光从白色的纱制窗帘的缝隙里透了进来,阳光充沛房间每个角落,照在床上也是暖洋洋的,清风吹拂,桌案上的丁香花瓣翻飞飘扬,带来一室的花香。
奇怪,今天的室内怎么变得比以往要温馨,以前庞大的落地窗一直都被厚重的窗帘覆盖,加上屋内格调装饰,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不由得嘴角一丝笑容回荡在嘴角,也许蒋泽涵的暴力因子作祟,扼杀了以往的窗帘,不情急之下才换成白色的纱制窗帘吧!
不过昨夜也够诡秘的,蒋泽涵竟然没有对我做出过分的事情,虽说我的脸色一直苍白,回顾以往他的恶劣行径,只怕更会增加它的乐趣!
可是一整夜他都是轻轻环起我的腰,炙热的呼吸萦绕在耳边,虽然试着反抗,但是实在抵不过瞌睡的因子,最终恍惚听到低沉的磁性嗓音在耳边说道:“睡吧”,声音低的就像情人般的呢喃。
但是想到今天的任务,嘴角的笑容就变得有些牵强的凝滞。
光着脚轻轻地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手不自觉的握紧,蒋泽涵,本来我也可以拥有一段正常美好的爱情,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可以放肆的笑,痛快的哭。
可是现在的我,能吗?却只能做一个男人的禁脔吧!
永远生活在阴暗下,面对这样的生活,我怎能甘心?
昨夜那虚幻的温柔,谁又能猜的你真心有几分,只要妈妈能够平安出来,那么也就是我们形同陌路的那一天。
这次我会消失得彻底,连同你所有对我的威胁一起毁灭。
“怎么不穿鞋就下床?真麻烦!”身体突然被打横抱起,惊慌失措的抬眸对上的却是蹙着眉宇的他。
“放松,你已经回家了”他轻柔的捧起我的脸,眼神璀璨说道。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迷惑,猛然间,第一个念头就是快速的用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冰凉如同我的指尖,还未等我放下,与之而来的就是他骨节分明的手,包裹我的手并紧紧握住,一股浓浓的浅愠弥漫其中,渐渐感觉空气中遍布着紧张的气氛。
“果真脑子进水了?大清早的似游魂一样乱走,还莫名的这样子对我”他朝还在呆愣状态的我笑了笑,笑的我内心更加的复杂起来。
“来,喝点粥”声音轻柔悦耳,一点一点喂的很小心,而我怔怔的吃着。
那一刻,他在我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以前惯常的阴戾与残忍,有的只是无比的温柔与怜惜。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还是过去那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这一切,美好的像是梦境,更让人捉摸不透。
很讽刺不是吗?刚刚他的妻子还在计算着怎样毁灭他的报复,而他却反常的这样温和,让我情何以堪?
低眸间,眼神隐约透出几分淡淡的伤痕,也未曾逃过他精明的眼睛,嘴角挂起清雅的浅笑,也是异常的高深莫测。
“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会”他低下头,凑近我的耳边说道。
“恩”犹如乖顺的小绵羊一样,垂着眼眸,点点头。
一直坐在我身旁的蒋泽涵,站起身,一双白皙修长手轻轻地把薄被盖在我的身上。
透过璀璨的阳光,静静地凝视着我,略带着几分审视,挺拔的身形才步出门外。
这种温馨的画面,突然让我有些惊慌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太过于不真实,太诡秘。
他亦没有问我逃离的地点,接触的人,好似没发生一样,若不是妈妈还在韦家,他那样给我的感觉绑架不过恍如一场噩梦!
轻车熟路的依然决意打开犹如潘多拉盒子的书房,这间书房又大又空,装饰太少,颜色单调。
墙上的唯一一幅冷色调抽象画与摆在外面少得可怜的几样用品:台灯、笔记本电脑,几本看见封面就懒得翻的学术性读物。
为何上天要这么折磨心无杂念的人儿?
望着窗外的枫树,眼神里多了分落寞,依稀记得几个月前那漫山遍野的火红,艳的如火如荼,不过才几个月,就已经凋零的不成样子,冬天应该快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