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5章 诅咒(1 / 1)赵玉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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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就该咬着唇才对,这样就不会不小心让顺风耳的某人听到。

“诅咒我以后只会说恩?”他饶有兴致的五指轻叩桌面,发出好听的哒哒声。

好听,犹如战场中骏马奔腾的声音,不过要是那好看的手指,在钢琴上弹奏应该也会弹出很好的听曲子吧!

“怎么会这样说你,我说我要喝粥,怎么没有呢?我不能吃甜的,那样胃部会更难受”这么近的距离,而且胃部真的开始不适,顿时让我呼吸不畅,最后只好憋声憋气地挤出,很让人难以置信的借口。

这下他该自责了吧,我要喝粥,怎么眼前只有甜点。

“我们的吃的饭,厨师还没做好呢,而你吃的甜点好像是前几日我无心放那的,这几天家里没人,所以也没有收走”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径自走向刚才我呆愣站的地方。

心中仿佛有个东西哗啦一声碎掉了,我瞪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五官深刻的,本该是英气的,却透出邪恶气质的脸,脑中一片空白。

我久久说不出话来,脸色也差点没有一阵青,一阵白。

咬牙的声音都能幻听出来,什么?几天前的甜点?

刚才我吃的时候他怎么没说,几天前的甜点不变质也会有细菌滋长。

我扭头狠狠的看着他转身后挺拔的背影,这个人果真是太讨厌了!

若不是他莫名其妙的猜测我的心思,我怎么心神恍惚的吃那一直排斥的甜点。

诅咒他,也要受到惩罚?

其实平时我在心里骂他的时候都不太多,都是宁可把他的名字塞到心里最阴暗的角落,尽可能不主动地想起。

与其折磨自己的神经,还不如想象美好的未来,而且鄙视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就是彻底漠视他吗?

胃部真的不适,好在还有白开水可以喝,疑心此刻自己的眼珠都能瞪出来了。

端起杯子唯恐上面有细菌似地,想喝又不敢喝,最后猛的一口,呼吸才慢慢平稳,都怪被那厮整的够神经。

实在不想坐在餐桌旁,很怕下一刻自己冲动之余打人毁物。

原来与其生某人的气,还不如欣赏窗外的风景。

一阵微风吹过,撩起了我的长发,端着水杯倚在门边,惬意的品着毫无滋味的白开水。

“我少年的时候只为一个女孩弹过,喜欢她依偎在我肩膀上,弹着属于我们的曲子,至今…至今我再也没有弹过,因为还是想不通,到底什么原因让她当初那么残忍背叛我“他突兀的话声,从身后传入我的耳中。

话声中的挫败和一抹自嘲的浅讥,突然让我变得异常难过。

难道……我心里一惊,但又轻甩掉那不安的念头。

“对不起,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我我不知道它还有一段故事”握住杯子的指尖微微一颤,转身凝视着看似孤寂的他。

看着不熟悉的佣人端着丰盛的餐点,我微皱一下眉毛,低着头走过去,再也不敢凝视他此刻的眼神。

那里太过沉重,不该再出现的痛楚,怎么又被自己挖掘出呢?

原来他刚刚已经不高兴了!

我只能不住地咳嗽,不住地喝水,但是没再说一句话。

他也没有在说话,比起我慌张的吃饭动作,他动作却相当优雅。

最后实在没胃口,于是又放下了餐具。

刚刚被咳呛的嗓子也有点疼痛感,纵观这么丰盛的菜肴,怎么没有自己想要的清粥呢?

“菜不合胃口?刚才不是还说饿得胃痛?”身边的他轻缀一口手里高脚杯里的白色液体,紧抿薄唇后,唇色有一点点粉色。

“我刚才吃了太多的甜点,现在吃不下,你怎么看起来吃了很多”我看着他脸色,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由得多说一句。

“心情不好,所以多吃了一点,你为什么这样看我?”他放下杯子,双眸与唇角会闪过一抹讥讽的笑意。

怎么凝视着他又出神了,原来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拖着下巴,如同观摩什么神物的痴迷样子。

烦闷的用纸巾擦擦嘴角,准备逃离这一直让我出糗的餐桌。

“我先回房间,你慢慢享受这么丰盛的餐点吧”倾身站起,移步回房的姿势还没准备就被一双手给制住。

“我还没吃完,难道不想听我弹奏一曲?”他沉沉的眸光投向我,嘴角轻扬。

“不了,我想回房休息”我如临大敌的逃脱他强有力的牵制。

想也没想的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傍晚的霞光透过轻柔丝毛的落地窗帘,细细地洒进房间,如金子般灿烂。

躺在床上,沐浴过的身体裹在被中,迷迷糊糊中听到开门的声音,之后静默好久,恍惚中又听到蒋泽翰好像在卧室中的小起居室里通电话。

直到再次因为口干而醒来,才发现屋内一阵昏暗,落地窗处也能看到夜空中的点缀星星。

抚了抚额头,想翻过身起床,喝点水,但是一移动就听见身边的脚步声。

心里微乱,继续闭着眼睛,我实在为之前自己那奋力反抗心有余悸。

身边的床陡然下塌,一堵温热结实的胸膛也贴住我的背部。

本想继续装睡,可是整个人便被他揽入怀里,温热的男性气息在耳边摩挲“继续装睡下去,我可不担保你明天会安然起床”

紧接着,蒋泽翰的手放肆地伸到我胸前,隔着睡衣尽情地抚摸那里的柔软。

不行,反应之后便是一惊,努力地挣扎着:“不要,我现在好累!你会伤着宝宝的”

可他反应更快,截住了我的话,“不许你说不要”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我已经派人把妈妈接回来了,她现在在一个设备很好的医院里,你乖乖的不要抗拒,否则……”他故意停顿。

“你喝多少就酒?知道自己说什么吗?”我差点朝他大吼,很想骂他无耻,怎么又拿我妈妈威胁我。

我执拗的偏头不看他,心里早已悲泣不已,他简直喜怒无常。

“看着我,木言”他大声呵斥。

而我就跟没听见似的,根本不理他。

他忍不住吼又一次,“我再说一遍,看着我!”

甚至扼住我瘦削的下巴,将头偏转过来,被迫凝视他有点变了颜色的深眸。

我冷冷的讽刺道:“蒋泽翰,为了自己的私欲,连自己的骨肉也不顾及了吗?”

强装镇定的盯着他,眼里满是愤恨。

他似乎被我噎了一下,沉默了很久,终于又开口。

“等到孩子出生了,我非要教训他不可”身上骤然一轻,他暗哑的声音,似乎昭示着他此刻隐忍的有多辛苦。

“随便,家庭暴力也是犯法的”我拍着胸脯,心脏抽紧此刻才得以放松,差点没有吓得出冷汗。

“我打电话问过安晨,三个月后孩子已经稳定了,适当的做一下,没关系”他似乎仍不死心说着。

“咳咳…蒋泽翰,你想谋杀我吗?”我打开身旁的精致水晶灯,气愤的坐了起来。

什么?这么隐私的话竟然打电话问安晨,想着安晨那厮听到后定是嘲笑的嘴脸,我就羞赧的面红耳赤。

扯掉身上柔软的丝被,这一刻被气疯了。

“去哪里?”

“你喝了这么多,我怕你酒劲上来谋杀人,给你弄点醒酒药去”

“我没喝醉,也不会吃药”

没喝醉?没喝醉怎么做出那么让人羞愧事情来,我不理他,径自打开门朝着厨房走去。

看吧,没喝醉?要是没喝醉早就跟过来了!

给他调制一杯蜂蜜水,尝试一下还好,不是太甜,水温也适中。

入秋的夜晚微冷的使我围紧身上的睡衣,想到刚刚的话语,现在走路都觉得胸口闷到不能透气,若不是眼底干涩无比刚才都能气哭。

“起来,喝了再睡”伸了手想去碰触他一下,最后还是冷冷的朝着他喊一下。

而他恰在此刻回头,看着我,眼神深不可测,但是又感觉那眼神是毫无焦距的看着我,透过我的身体,仿佛我是空气。

我张了张口再也说不出话来,将已经伸出一半的手悄悄地缩回。

头昏脑涨地坐在床沿看着他,不太情愿地忆起,其实初遇他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而现在与他平时的风格迥异,几乎有一点儒雅的学者风范了。

“是不是不舒服?”我抚上他的额头,动作比羽毛还要轻,冰凉的指尖触手可及是一片滚烫。

“你怎么发烧了?还是喝得太多了”我这次用力的推搡他,没想到他的也是唇色异样的嫣红。

他微闭上眼,没有理睬我,像小孩子一样任着我摆布,半点也不挣扎,非常乖巧。

其实我在心里早就诅咒最好把脑子烧坏,但还是寻找医药箱找了温度计,给他测试一下。

几分钟静等看到显示的数据,摄氏度,还好温度不高,不过喝过酒不宜在吃药,只好给他物理降温。

拿来温毛巾替他一遍遍擦着身体,后来干脆找了药棉蘸了高度的白酒,替他轻轻地搓手心与腋窝。

半夜昏睡中突然惊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抚上他的额头,明显温度下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折腾我一夜睡不安稳的罪魁祸首,现在睡姿却是安详,连呼吸都由粗重声变得轻弱。

关掉身旁有点刺眼的罩灯,若不是因为眼皮发涩很难把眼睛睁大,其实真的很想瞪死他。

确切的说,早晨醒来是被敲打在玻璃上雨水声吵醒的,这场雨下得气势磅礴,天地仿佛被一幕庞大的雨帘遮盖住,看不清天。

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落地窗处有一丝昏暗的光亮。

“你不用那样看我,我昨晚不是放过你了吗,至于现在用一副要杀人的痛恨眼神吗?”他衣装整齐的坐在我身边,浅淡地勾了勾唇。

我脸色惨败,整个人萎靡得连话都不想说,在幽暗的房间内,凝视着一直双目含笑的蒋泽翰。

“你要是想出去,记得让我随时联系到你,不,我感觉你也不会走丢,妈妈我会找人好好照顾,算了,你还是在家好好安胎,天气好些带你出去散散心,看你脸色苍白的,真让人心疼”他轻抚我发抖的嘴唇,完全无视我崩溃的样子继续他未完的话。

“若不是这鬼天气,真想带你去公司,记得吃早餐,不要因为刚才那一个深吻而陶醉的忘记吃饭,我是不允许宝宝饿着的”他站起身,本来浅笑的嘴角立刻紧抿,背光的眼眸淡明暗幽。

警告,不容反抗的意味多么明显。

关门声响的那刻,伴随着还有自己无穷的破坏力。

身边的所有能摧毁的我都无法控制地大力摔向门板,结结实实响起“啪啪啪”声。

急促的呼吸,靠上身后的软垫。

之后就是独自坐在床上,还没有从彻底的呆愣中清醒过来,或许是昨日加上今日早晨的怨气,要过好一会出窍的灵魂才肯入壳般。

今日起床才明白蒋泽翰怎么会发烧,原来他睡觉之前洗了冷水澡,又在窗台吹冷风。

这些都是可以原谅的,可是为什么他上班之前还要给我一个“惊喜”。

或许蒋泽翰能够预料到我会摔东西,不一会佣人就进来清扫屋内的一片狼藉。

看着烦闷的一切,突然觉得实在无聊,无聊的自己就从书房走到客厅,无事可做,再走到厨房吃点东西,最后还是无事可做。

再走回客厅,心和脑袋都空空地不知自己可以做什么,最后走进卧室,把自己整个倒在床上。

躺了几分钟,不能无聊死,于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强迫自己看了一天的书。

夜幕再次降临,心里也苦闷起来!

想着要面对可恶至极的他,连一日未休息的脑袋也开始胀痛起来。

只求他公务烦身,不要回家就好。

哎,原来心里的烦闷还和今天的雨有关,它怎么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呢!

合上书本,终于心不甘步出书房,原因是自从怀孕了,发现胃口也好了。

转身往楼下去,才刚走进楼梯口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杂乱无章的声音是最慌张的代表。

我站着未动,不一会女佣就匆匆的上来,“小姐,夫人来了,在外面吵着要见你”

我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我和蒋妈妈虽未有口舌之争,但是心知肚明她对我从未友善。

这次想必也是来者不善,不过也于心不忍让她在外面吵闹,于情于理她才是一家之主,奈何蒋泽翰不给她这个权利。

看来以后不能让宝宝这样对待自己,否则自己真的承受不了那样沉重的打击。

“让蒋妈妈进来吧,外面下着雨,小心别让她着凉”按着突跳得太阳穴,坐在熟悉的粉色沙发上,一天之内应付他们母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了的。

“可是,早晨少爷已经吩咐了,禁止一切人入内”女佣战战兢兢的看着我,一脸为难之色。

想到馨园誓死不肯透露蒋妈妈的住处,以及蒋泽翰昨日阴冷的警告,心中突然更加好奇我和蒋妈妈之间的渊源。

在蒋泽翰的别墅里,虽然只有几个保镖,但是应该不至于让蒋妈妈伤害到我,而且她若真的想伤害我,不至于在她儿子的地盘上。

它可以选择谋害,绑架,甚至可以灭口,但是这些都必须在我踏出这个家的前提下。

“没关系,即便你家少爷回来,也会让蒋妈妈进来的,不要担心,去开门吧,等会再准备点热茶端进来”

“是,小姐”

女佣走后,远距离的看不清外面昏暗的一切,也听不到吵闹的声音。

第一次见蒋妈妈,她身上的雍容华贵真的是与身具来的,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小原因,而有失身份的吵闹。

随便她是什么目的吧,希望这次见面能够化解之前的怨恨,毕竟我是真心想和蒋泽涵好好过日子,总要处理好家庭的矛盾。

蒋妈妈进来时,比以前看起来更美,可是我却无心审美,因为她眼眸承载的痛恨,看起来真的是来找事的。

“怎么?和泽翰去美国补办一场风光的婚礼,就以为坐稳蒋家的一家之主了?”她好看的美目恶狠狠地看着我,全然比之前更甚的讨厌我。

她此刻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要将我给砍死她才甘心的样子。

而且,仔细一看,她的额头上居然有雨水,她为了见我果真急切到到这种程度?

“我从未想过,而且一家之主不一定是女人能担当得起,我也没那个闲心”本来组织好忍让的语言,没想到还是被她的阴狠的眼神给吐下去了。

但是想到自己之前的愿望,我还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走向她。

“外面这么冷,妈妈还是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有什么话慢慢说,我能回答的绝不沉默”我端着女佣送进来的茶,轻放她的面前。

“妈妈?木言,你可真恶心,你不配知道吗?你不配进入这个家”她猛地摔碎茶杯,立刻脚踝部一片滚热,以及传入大脑的刺痛。

忍着这突然侵袭的痛楚,比起她的冷言冷语,我的大脑却呈现一片空白,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尊彻底被人摔成了碎片。

心底一沉,知道这个妈妈,我是用多大的说服才脱口而出吗?

我确实不配进入这犹如深渊的豪门,可是我能反抗吗?一切的一切,我能掌控的了吗?

我直视着清亮绝伦的美眸,毫无所惧,浅笑道:“那么蒋夫人今日急切的要见我,不是为了侮辱我吧,如果为了解气而摔杯子,我建议你屋内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摔,哎,真是可惜了一杯热茶”

无视流淌的血液,径自坐在沙发上,探手端起茶杯,优雅的轻饮一口。

女佣听到响声立刻进来,准备处理我的伤口,还是被我挥手示意她下去。

没想到自己还是处理不好,想到这里,所有的痛楚都比上胸口的位置,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刺痛的厉害。

她突然扬眉一笑,不再是盛怒的样子,轻蔑的说:“木言,你可知道,泽翰他为了你要搬到韦氏企业,他已经让安心受到那样的打击,如今又要和我们家至交的韦氏闹决裂,你说为什么?难道是泽翰大脑发热还是玩心之至?”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尽管手里捧着热茶,可是还是浑身上下禁不住一阵冷颤,手里的茶杯也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气氛一下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我看着她,静候下文。

她的笑声诡异而悲凉,突然转过头来狠狠的盯着我:“我真的想让你立刻死去,只要你死了,一切都太平了”

“蒋夫人,泽翰那怎么是为了我?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要是为了我怎么可能去打击韦家,他明知道我和韦林博是清白的,为何还执迷不悟?至于安心,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无从发言,蒋夫人,看来你不是有急事找我,我先失陪了,”听到死字,心像被剜走一样的疼,我这是怎么了?

我没要求过长命百岁,可是总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吧,爸爸妈妈谁去照顾呢?

原来很多事情都是这么难。

而她,却用狠厉的语言就能撕裂了我的心,停止吧!

“贱人,你以为逃避,就能解决因为你受到伤害的人吗”就在这个时候,她出其不意狠狠甩了我一记耳光,嘴里的咸涩血腥直让人作呕。

挺直倾倒在桌子上的身体,慢慢擦掉唇边的血丝,抬起脸无奈的看着她“蒋夫人,你最好小心点,你这样很可能一尸两命,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任何人受到伤害”

“蒋泽翰,出来吧,如果你真的希望腹中的胎儿受到伤害,可以继续看下去”我慢慢的起身,对着一室的黑暗,沉声说道。

身旁的蒋妈妈明显的身体颤抖一下,但也就只是一下!

颀长结实的身材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而此刻,隐没在黑暗中,更多了几分森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他男子气慨和俊美的五官搭配完美,就象一只豹,危险而优雅的匍匐在黑暗中伺机出动。

直到他站在我的身边,几乎是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做绝望!

蒋泽翰,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好我们从新再来吗?

今晚怎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受到一次次的伤害!

“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疼?”他眸光低敛,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我颊边几缕凌乱的黑发,慢慢抚上我红肿的脸颊。

“今天不是禁止任何人进来的吗?是谁肆意不听我的命令,你们几个给我去找谁不听从吩咐的”冷酷坚定决然的语气,身体他冰冷的像一尊完美的雕塑。

闻言,我的身体不由的一阵寒颤,他要惩罚那位女佣吗?

我到底在怕什么?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一直都很清楚,我知道一旦他狠绝起来,那真的是丧心病狂。

“蒋夫人,是我让她进来的,你谁也不要责怪”眼眸含着悲痛望着他,希望能够挽救无辜的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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