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从前在现在时候,不是没有被女性针对。
因为她是老板身边最得力助手,那每天基本上除了睡觉之外,其余时间大都在一起办公的,吃饭也经常在一起。
然后那些爱慕老板的女性难免就对她有敌意,没别的,就因为她的长相,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长得跟妖精似的。
同性排斥,她自然就成了许多女人的眼中钉,仿佛只要把她拔掉,老板就会喜欢她们了。
但是后来她到古代了,裴兰和姚幸的针对,这是让她始料未及的,因为她又不跟她们老公在一起,无缘无故就针对她,她也是莫名了好一阵子。
后来的后来她才慢慢领悟过来,因为这里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所以那些女人看到身份卑微又标致的女人,就忍不住想掌控,又或者想毁掉,以此排除隐患,巩固自己的利益。
如今程茹作为一个表姑娘,也对她排斥敌意,为的又是什么,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确定了对方的敌意,那么上次登高的事件,基本上就是有意为之了。
瞿扶澜想彻底弄清楚,于是在玩了几轮“谁是卧底”之后,她就变换了一种玩法。
“我们再来玩一个‘你比我猜’游戏如何?规则是两人一组,一個比划一个猜,在有限时间内答对题目最多的一组获胜。比划的人可以用语言和肢体动作来提示描述,但是不能描述某个字的读音或写法。题目涉及生活用品、水果蔬菜、地名和成语等等。”
听起来又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游戏,方愿迫不及待想参加。
瞿扶澜又道,“为了公平起见,不能随个人意愿组合,比如三姑娘和方愿妹妹两人一起长大,这个默契太好了,你们若是直接组队,对别人不公平,所以还是以抽签形式组队,选到谁就是谁,这样又公平,又合理,如何?”
这个方法很快得到认同,瞿扶澜又道,“还是请程姑娘来操作,上次登高分组,程姑娘就做得极好,在这方面没人比得上你了。”
方愿和三姑娘都觉得有道理,让程茹按照上次的方式分组,公平又合理。
程茹见大家都很期待的样子,自然不推辞。
按照上次写的分组,还是她自己写好大家的名字,然后以两人为一组,先抽到谁,谁就是一组的,以此类推。
最后结果出来了,瞿扶澜跟三姑娘一组,方愿跟裴渊一组,程茹跟裴世子一组。
瞿扶澜这组先比的,因为赛制是她提出来的,她总得示范一次大家才明白。
题目是荷花。
瞿扶澜直接道,“两个字,每年六月到九月份,水池里到处都有的,十分好看的是什么?”
说罢她还用手比划了一朵花的模样。
三姑娘顿时领悟,“荷花!”
对了,到下一个题目。
瞿扶澜想了想又道,“一般在春季四月下旬到五月中旬出现,喜欢在花间里翩翩起舞的,两个字,打一个动物名字。”
翩翩起舞几个字让三姑娘脑子里立刻就有画面了,顿时道,“蝴蝶!”
陆陆续续,除了错了三四个,其余都对了。
然后到方愿跟裴渊组了。
题目是:猴子。
是方愿比划的,她站在原地憋了半天也想不出合理形容词,急道,“屁股红红的那个。”
“噗!”
一旁的丫鬟们都忍不住笑了。
方愿瞪过去,“笑什么?难道你们有更好的形容词不成?”
裴渊都被方愿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还是道,“猴子。”
下个题目是:鱼。
方愿挠了挠脑袋,又道,“在水里游的,可以蒸着吃,也可以煎着吃,总之就是很好吃。”
裴渊又猜对了。
下个题目就难了,是一个成语:东施效颦。
方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因为这个游戏还增加了一个环节,放过的题目过后要惩罚的,方愿可不想被惩罚,于是又努力想了想,终于道,“有些事情一个人做得很好看,比如跳舞,另一个人跟着学,又学得不伦不类的叫什么?是一个成语,四个字的。”
裴渊又回答出来了。
他们这一组也不算差,目前还没有统计,所以也不知道谁答对的题目更多,毕竟还有裴世子跟程茹这组。
是程茹对着裴世子比划的。
这是程茹第一次跟裴世子一起合作做一件事情,她心中的高兴和激动是别人无法理解的,她若不是努力克制,那喜悦的情绪都能从眼睛里溢出来。
题目是:回眸一笑。
程茹想了想,就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回头一笑,最后道,“打四个字。”
裴霁安,“过,不知道。”
程茹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住了,还是努力道,“世子再仔细想想,就是一个成语。”
裴霁安懒洋洋道,“想不出来。”
都这样说了,不得不换下一个题目:垂头丧气。
程茹才经历了前面的事情,此时心中正沮丧难受着,见到这个成语,仿佛在嘲笑她似的,但这是游戏,还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跟世子组队,自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互动的机会。
“就是一个人做一件事情十分不顺利,就会有一种情绪,也是四个字。”
裴霁安,“萎靡不振?”
“不对。”
“唉声叹气?”
“也不对。”
“妄自菲薄?”
“……还是不对,世子再想想,跟这些差不多一个意思的。”
裴霁安一脸的无害,“实在猜不出来,换下一个吧。”
就这样,从第一个题目到最后一个题目,裴霁安一个都没猜出来,程茹脸上的表情从喜悦到僵硬到窘迫再到难堪,那真是叫一个精彩万分。
一旁看着的人都觉得裴世子是故意的了。
故意不配合。
但谁也不会说什么,裴世子性格一向如此,为所欲为才是他本性。
等出了芙蓉院,程茹才在三姑娘和方愿跟前委屈的掉下泪来。
“二表哥是不是讨厌我,所以才故意不配合。”
三姑娘和方愿急忙安慰道,“千万别多想,二哥就是这样的性格,我行我素惯了,心情好了什么都好说,心情不好了,爱答不理的,今日他可能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才这样。”
却说瞿扶澜这边,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什么游戏的输赢。
而是程茹留下的字迹,登高时候的字迹被烧毁了,如今这不是有现成的?
能跟裴世子分到一组,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