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6章 说辞(1 / 1)九丹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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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说是长乐侯府上的人吗?”对于铭幽的说辞,鸾有一点小小的不快。

“如果让河间王听到了,他要是向阿靖索要你,以阿靖的身份恐怕不好推辞河间王而孤与河间王平起平坐,河间王能奈我何。”铭幽谆谆善诱。

“有道理,”鸾点头道,“我可不能连累阿靖。”

铭幽笑得眉弯眼弯,活像一只老狐狸。

鸾跟在铭幽身后,一路走着,一面偷偷张望。身边来来回回巡逻的禁卫令她精神紧张,她毕竟只是升斗小民,又是乔装入宫,怕自己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抬眼看着前面的铭幽,心里暗自揣测,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他会救她吗?

现在想要退缩却也晚了,何况皇宫与焰火对她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于是又自己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还有阿靖呢。就算轩辕铭幽不管我的死活,阿靖也不会不管的。心灵平静之后,又继续观察周围,皇宫哎,将来回去也有吹嘘的资本不是!

把全副心神都放在观察上的结果便是直接撞进某个人的怀里。

“哎呦。”鸾抚着被撞得生疼的额头看向铭幽,“你要停下来不会先打个招呼吗?”

“孤等着你投怀送抱,怎么能先打招呼。”铭幽理所当然的笑道。

鸾翻了翻白眼,每次与他抬杠,她都落于下风,对他的无赖,干脆就不予理会。

“这一路东张西望倒也罢了,待会跟着孤入了席记得低眉敛目,不要乱看。”铭幽嘱咐道,“否则,若是因此摊上个大不敬的罪名,孤也救不了你。”

“那还怎么看焰火?”

“放心,等到放焰火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看个够。”说完,铭幽转而对其他随从道,“你们且在此候着。”

藩王赴宴可带一名亲随入殿,铭幽既带了鸾入内,其他人等便只能按规矩等在外面。

随从齐声应是,铭幽正欲迈步向前,忽听鸾在身后低声道:“阿靖也在里面吗?”

“不清楚。”铭幽边走边道,“这殿内坐的都是藩王,以他的身份应当不在。不过,他是替他父王前来,就看司礼监怎么安排他的座位了。”

跟随铭幽进入殿内,但见殿内过道两旁摆满案几,只有几张案几前尚无人入座,其余人等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或与邻座低声交谈,或与新入席的人遥遥相拜,以全礼数。

铭幽从踏入殿门开始,见着辈分高的便规矩的欠身作揖,遇着同辈的,彼此不过略微颔首,便各做各的。这样一会儿作揖,一会儿颔首的,直到入座。

鸾刚站到他身后,便听到他低声抱怨:“累死人了。”

回想他刚才机械的动作,鸾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拼命憋住,一张脸憋得通红,忽听他轻声道:“放心吧,这么僻静的角落,没人看着你。想笑就笑。”

鸾低声笑道:“哎,今天不是你母亲的生辰吗,怎么给你安排这么靠后又是角落的位置?”

还能为什么,就为惩罚他今日在朝堂的发言。铭幽心里明白,嘴上却道:“因为孤王喜欢这个位置。”

“怪人。”鸾撇嘴道。

母亲这么做倒无意中帮了他。铭幽巴不得这座位的事传得越远越好,最好是传到牟皇后的耳朵里。这样,他将来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有领路太监从他面前走过,铭幽唤住他问道:“小公公,可知长乐侯的座位是否在这殿中?”

“回王爷的话,侯爷的座位都在偏殿,不在此处。”

挥退小太监,铭幽转头看向鸾,满脸写着“我没骗你吧”。鸾却不予回应。

太监高声唱报太子的到来。

铭幽随着众人起身,对太子施以大礼。尽管低着头,但铭幽仍能感觉到太子的目光在他身上有短暂停留。唇角上弯,不自觉地冷笑。这下,应该能传到牟皇后的耳里吧。

太子刚刚入座,太监的唱报声便再次响起。

“皇上驾到”

“端妃娘娘到”

“广平王到”

“一家三口”集体在殿门处亮相,众人再次起身行礼。铭幽同样感受到来自母亲的目光,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皇上居于上座,端妃拉着成蛟落座于下首,与对面而坐的太子遥遥相望。

待三人入座,太子起身领着众人对着皇上山呼万岁,语毕,又齐声向端妃道贺。太子跪于桌前时,成蛟也想起身下跪,却被母亲一把拽住,皇上也没有出声反对于是,成蛟也跟着父母一起接受了太子及众王的跪拜。

铭幽在心底叹道,母亲,你这么做其实是害了成蛟。

待皇上赐众卿家平身,众人复归座位,寿宴方才开始。

照例是歌舞助兴,乐舞声声中,端妃笑着喝下一个接一个的敬酒,一双美目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角落里的铭幽。看到铭幽满面笑容的与左右邻座互相敬酒、谈笑风生,似乎并未因座位的事有半点不快,端妃忍不住拧起眉头。这孩子,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母亲了吗?

皇宫夜宴只吸引了鸾一小会儿,新鲜感很快便过去。除了排场大点,人多点,酒菜丰盛些,规矩也多了些,这天家的寿宴与普通人家也没什么差别嘛。偷偷观察了下四周,见所有人不是忙着喝酒、行酒令,便是忙着斟酒、罚酒,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于是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打量起端妃来。

四十岁的端妃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像是三十出头。精心装扮过的她,妩媚依旧,只是褪去了年轻时的青涩,多了几分中年妇人的成熟韵味,看在鸾眼里,这份艳丽妖娆,倒真不是十几岁的小丫头可以比拟的。

“替孤王斟酒。”铭幽突然大声道。

出游的神魂因为受到惊吓迅速回转,鸾这才发现一直在给铭幽斟酒的宫女不知何时已去了别桌。

鸾不情不愿地蹲下斟酒,低声道:“明明有人为你斟酒,干嘛要把她赶走。你就是为使唤我,才让我跟来的吗?”

“再不给你找点事做,我怕你的眼睛就要飞出去了。”铭幽笑道。

鸾正要反驳他,忽听身后传来一道略微沙哑的男声:“临淄王。”

鸾忙规矩的退到一旁,这才发现来人竟是个金发碧眼的胡人。不过,他的样貌让鸾颇觉眼熟。

见是柔国使节阿布尔达,铭幽忙执酒起身,微笑着静待对方下文。

“过不了多久,荣昌公主便要嫁到我大柔汗国,你是公主的亲哥哥,按照你们天华的说法,您便是我父汗的大舅子,我也得尊称你一声舅舅对吗?”阿布尔达停顿下来,待铭幽回了句“是”后,又继续道,“既然成了我的长辈,那这碗认亲酒便不能免了吧?”

回忆了许久,鸾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他。他不就是绮罗所谓的救命恩人吗。

“自是应当。”专心听阿布尔达讲话的铭幽并未发现鸾紧盯着胡人的不礼貌。

阿布尔达看了眼铭幽的酒杯,皱眉道:“你们天华人真是小气。这么小的杯子喝酒,太不过瘾。你既是我柔国的国舅,就该循我国的风俗,”他扭头对旁边的宫女道,“换个大碗。”

铭幽接过宫女奉上的一碗酒,道:“本来王子说得极有道理。不过,有句话叫入乡随俗,王子如今身处天华,又是皇宫里,是否也该遵循我天华的风俗呢?”

“那,你喝一碗,我喝一杯。”阿布尔达豪爽道。

“这样说来倒是不公平了。不如这样,我们都是手持酒碗,你循柔国风俗喝一碗,我仍照天华风俗抿一口,如何?”

“那怎么行。这样,我不是吃亏了。”阿布尔达嚷道。

“那就折中,将酒碗换下,还是这小酒杯,一人三杯,如何?”

阿布尔达还要说话,却被铭幽旁边帮衬的人七嘴八舌,绕得头晕,最后,几番讨价还价,由三杯上升为五杯。

待阿布尔达离开桌前,鸾借斟酒的机会,低声问道:“那个胡人是什么人呐?”

“柔国的二王子,也是使节。还是来迎亲的人。”铭幽回答道。

“公主就是要嫁到他们柔国?”

铭幽沉默半晌,方才叹道:“要嫁给他的父汗。”

“那、那他不就成了公主的儿子?我看他比公主还大几岁呢!”鸾惊道。

“两国联姻,儿子比嫡母还大是常有的事,有什么好奇怪的。”铭幽苦笑。

“那公主岂不是很可怜。”鸾心里充满同情。

铭幽没有接话。这已是无法更改的事,可怜不可怜都要照做,谁让她生在天家呢?

抬眼看去,见太子也为母亲敬了酒,母亲的寿宴,他不去敬酒是说不过去的。于是端起酒杯向母亲走去。

“儿臣恭祝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立于母亲身前,铭幽恭敬道。

端妃扫了眼儿子,开口道:“铭幽啊。我们是亲生母子,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我今晚已经喝得够多了,你若真疼母亲,这杯酒能免则免吧。”

这样公然给予儿子难堪,端妃心里憋着的一口恶气总算是找到了出口,只等着看铭幽如何应对。

“既然母亲不胜酒力,那儿子就不添乱了。”铭幽笑着喝下杯中酒,本该醇美甘甜的酒,喝到嘴里竟满是苦涩。

鸾疑惑地看着铭幽走回座位,边为他斟满酒杯边道:“你们是亲生母子吗?”

尽管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刚才的情形,任谁都能看出端妃并不接受儿子的敬酒。母子之间的关系恶劣到如此地步,对比成蛟所受到的待遇,鸾不得不怀疑铭幽根本就不是端妃亲生的。

铭幽语带戏谑:“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多话。”

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鸾乖乖闭嘴,以免刺激到他。

殿外忽然雷声震天,鸾循声望去,从殿门能望到的那一小块天空上已有各色焰火肆意绽放,美丽非常。

“放焰火了!”鸾兴奋道。

铭幽头疼的拉住快要窜出去的她,低声道:“得等我父皇和母亲先出去,你才能跟着我出去。”

鸾下意识地为自己的毛躁吐舌,模样甚为可爱。

端妃跟在皇上身后,牵着成蛟往殿外走去,正要抬步迈出殿门,胸口却在此刻突然发疼,头晕目眩,有一股腥咸自胸口涌至嘴里,腹部一阵收缩,鲜血冲口而出,直直地喷溅在皇上背部!

“母亲!”一旁的成蛟扶住昏厥的端妃,惊叫道。

皇上急忙回身抱住端妃,叫道:“快传太医!”

宫里头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

铭幽同舅父、端康一起焦急地等候在重华宫前院。本来外臣不能进入后宫,只是今日端妃在寿宴上突然吐血晕倒着实叫人担心,加之他们都是端妃的娘家人,皇上特意准许他们前往重华宫等待消息。

闻讯赶来的绮罗拉住铭幽道:“哥哥,怎么样了?”

铭幽摇摇头:“还不清楚。”

“成蛟呢?”绮罗四下张望,并不见成蛟。

“自然是在里面陪伴娘娘。”端康回道,“广平王对娘娘极为孝顺,不枉娘娘疼他一场。不像有些做儿子的,吃里扒外。”

“端康你又胡说什么!”绮罗气道。

“绮罗,”铭幽淡然道,“何必自降身份,与牲畜一般见识。”

“你在骂谁?”听到铭幽骂自己畜牲,端康不由气极。

“骂的就是你。”铭幽直直看向端康,“奉直大夫,别忘了,孤可是临淄王。骂了你又如何,难不成你要以下犯上!”

“王爷,王爷,”舅父赶紧出声救儿子,“端康向来顽劣,还望王爷看在自家人的份上,不要与他计较。”随即转头对儿子喝道,“还不快向王爷道歉!”

在父亲的逼迫下,在身份高低的对峙中,端康不得不低头,恨恨道:“小臣错了,望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端康这一次。”

“罢了,就如舅父所说,都是自家人,孤也不会跟你计较。只是,你从今可要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再有那些以下犯上的举动。”铭幽意有所指的回道。

绮罗此时也发现了端康包扎夸张的手指,联想到铭幽刚才带有警告的话语,对端康因何受伤心下也有了几分了然。

延煜从宫房内走了出来,对伺立门外的小太监做了几个手势,小太监便走到院内,躬身道:“端妃娘娘醒了,皇上请各位入内。”

“总算醒了。”舅父松了口气。

“太医怎么说?”铭幽问道。

“这个,奴婢不知。”

“哥,我们先进去,进去再问吧。”绮罗拉拉铭幽的衣袖。

铭幽点点头,与他们一起走向房门。正欲跟着舅父跨进房门,却忽然被旁边的延公公伸手拦住。铭幽不明所以的望向延煜,延煜对着铭幽微微欠身,比划一番,刚才给他们传话的小太监解释道:“端妃娘娘说夜已深了,王爷不该过多劳累,早些回府安歇才是。”

铭幽皱了皱眉。他相信,母亲的原话一定只有四个字“不见铭幽”。这样冠冕堂皇又狗屁不通的说辞,不过是小太监为避免他的尴尬而编出来的。

“为什么不见哥哥,他也是她的儿子!”绮罗为哥哥鸣不平。

“绮罗,你进去吧。”

铭幽让到一旁。绮罗看了看哥哥,只能无奈前行端康从他身前经过,低哼一声。铭幽全当没有听见。

“延公公,”铭幽唤住准备进屋的延煜,低声问,“母亲可是中毒?”

延煜闻言,身体僵直片刻,随后轻轻点头,便径直向房内走去。

铭幽慢慢的朝宫外走去,路上向他行礼的宫人、禁卫,他理也不理,只专心分析谁会给端妃下毒。

表面看来,最有可能下毒的无疑是太子,何况,端妃正是在喝过太子敬的酒后方才发作。可是,太子又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今日朝堂上,皇上已亲口答应,今后不会再提废立太子之事,他的威胁已然解除,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就算要报复,什么时候不能,非得选在这么敏感的时候,还蠢到当众下毒,这也太违背常理。同理,太子党那帮老狐狸,更不可能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举动。

不是太子,不是太子党,那会这么做的便只剩下端妃自己。莫非因为知道皇上不会再提废太子之事,正常程序走不通,所以铤而走险,用这样的苦肉计陷害太子,待太子被此事拉下储君宝座,再想办法拥立成蛟?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后一种分析最为接近真相。但是,铭幽又始终觉得事情透着蹊跷。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像他这样细细分析下来,都会把怀疑的目光聚集在端妃身上,这一招并不高明,甚至可以说是昏招。母亲再愚蠢,应该也不至于愚蠢到如此地步吧。

想到这里,铭幽忍不住自言自语:“应该不至于吧。”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抬眼,意外的看到鸾仍和他的随从们一起等候在宫门处。

“孤不是让他们送你回去吗,怎么你没走?”

“你母亲没事吧?”鸾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关心起他的母亲。

“没事。”

“那就好。”鸾舒了口气道。

“你在担心她?”铭幽奇道,“你又不认识她,怎么还这么关心?”

鸾理所当然的答道:“虽然不认识,但是好好一个人,上一刻还有说有笑的,下一刻就突然吐血晕倒,就算是陌生人,也会关心一下吧。”

铭幽回望着她清丽的面庞,不知该如何接话。与眼前清泉般的鸾相比,铭幽觉得自己所处的这座宫殿越加变得污脏不堪。

“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久不闻他说话,鸾问道。

铭幽摇头道:“没事。就是觉得累,太累。”

累得他的脸上连笑容都挂不住。

“我听人家说,只要是孝子,就坏不到哪里去。我看你挺有孝心的,只要嘴别那么坏,别笑得那么吊儿郎当的,你看着也还不错。”鲜少见他不笑,连鸾也看出他的烦闷,她试着安慰他,出口才发现,自己还真不擅长安慰人,这番话说得没头没脑,何其蹩脚。

“你是在安慰孤王,还是在气孤王?”铭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了不就行了,管我是在安慰你还是气你呢。”

“行了,你的好意孤王受下了。天色不早,你该回去了。坐孤的软轿回去吧。”铭幽指着自己的轿子道。

“那你呢?”

“孤的别府离皇宫不远,而且,孤也想走走,醒一醒酒。”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见铭幽点了头,鸾转身向软轿走去,忽听身后的铭幽低声道:“谢谢你。”

“谢什么?”鸾扭头看他,不明所以。

铭幽踟蹰片刻,垂下眼帘,柔声道:“谢谢你上次照顾我。还有,谢谢你没有把我犯病的事告诉绮罗。”

“我猜,你不想让自己的妹妹担心。”

铭幽点了点头。

鸾感叹道:“有哥哥真好。”

目送软轿远去,铭幽心里有了一丝动摇。那样善良简单的女子,想到自己针对她的计划最终会重重的伤害到她,他忽然有些微不忍。

感受到莫离第次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鸾叹口气,吐掉嘴里叼着的草,起身,尽量像个男人似的迈着大大咧咧的步伐走到莫离面前,正色道:“莫将军,你对男人也有兴趣吗?”

“胡、胡说!!”感觉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自己,莫离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知是不是从第一次见面就输了气势的缘故,只要鸾与莫离说话,莫离总是舌头打结,言辞匮乏。

“那你老盯着我干什么?你要是觉得不该带上我,就找你们王爷说去。原本我就不想跟着他来。”

我是想装扮成阿靖的亲随呀!鸾在心底叫嚣。

端妃娘娘寿宴过后,轩辕靖来找过鸾,鸾也向他提及河间王带她入宫结果遇上铭幽一事,连河间王邀铭幽带上她参加行猎的事也一并告诉了他。本意是想让轩辕靖想办法帮她推掉,谁知,轩辕靖考虑片刻后,竟然也要她跟来。

“行猎可能要好些日子,我……我想你如果跟来,至少我可以天天看见你。”

就这一句话,本来万般不愿的鸾,满心满眼都被甜蜜感充斥,在感情的驱使下同意跟来。她原本打算扮成轩辕靖的亲随,怎知,铭幽兜头就是一盆凉水。

“如果不被发现倒也罢了,若被人发现,这可是欺君之罪,阿靖怕受不起吧。”

成功浇灭她的热情与兴奋,铭幽又笑嘻嘻的引诱她:“你要真舍不下他,就扮成孤的亲随跟去。就算被发现,孤也能保你安然无恙。”

“要是你真的肯保我,我跟着谁去不都一样吗?”鸾有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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