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坂,夜,服部宅邸。
顺利逮捕了沼渊己一郎回来的柯南打着男子合宿的名头和小伙伴服部平次睡一个房间。两人穿着睡衣躺在床铺上互相分享对方不在时发生的事情。
“我就说吧,我的护身符还是很好用的。”服部平次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伸手从柯南手里接过立了大功的护身符。
“确实啊,”柯南也心有余季,“如果不是它,我现在应该在医院里挺尸了。”
“看来我的梦还是挺准的,我可是梦到你追查犯人的时候被犯人拿刀狠狠来了一下血流满地诶。”
“谁能想到他都饿了三天了,沼渊己一郎还能有力气挣脱两个警察嘛,当时兰可是被下了一跳,我也没多想就扑上去了。”
柯南摸了摸肚子,被捅的位置有些淤青,想来明早起床坐起来的时候会格外酸爽。
“连组织的废弃试验品都有这样的水平······”
“不说这个了,说说坂田的事吧,”柯南摘掉眼镜按了按睛明穴,黑漆漆的森林里打着手电着实有点费眼睛,“你说他杀了四个人但是没完成复仇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最后要报仇的对象乡司议员被杀,但不是他做的。”
服部平次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墙上,今晚的雾气很大,窗外灰蒙蒙的,不见月亮,也不见星光。
“凶手用的和坂田一样的手法,绳子背后勒死绞杀,然后小刀穿过钱包里的驾照捅进心脏,但是和坂田的过程差别很大。”
“这位凶手,没惊动任何人的潜入进了乡司议员的宅邸,然后干脆利落的动手,根据现场警官的判断和法医的结论,在对照秘书的口供。”
“这位搭了顺风车的人,大胆到秘书离开后就杀了乡司议员。根据时间,坂田那段时间还和我呆在一起,这回是真的不在场证明,而不是什么设计出来的。”
“很奇怪啊,以我那臭老爸和远山叔的态度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听了上头的命令不要再多追查呢?”服部平次不由得挠了挠头发。
“我说服部,”柯南的表情不由得怪异起来,“这凶手有没有可能是······”
两个人面面相觑。
“啊?他不是说不是来观光的吗?!”服部平次翻身坐起,“他这,啊?”
服部平次感觉自己被骗了。
“你看,冈崎女士的线索是他上杉春马给的,然后他就告辞离开说要回东京了,我问过小兰,她遇到你妈妈以后,那位克莉丝汀小姐也道别离开了。”柯南拄着下巴冷静分析。
“我认为,他应该是临时收到任务之类的,目标就是杀掉乡司议员。”
“他明知道我们俩知道他的杀手身份,这么动手你我甚至不需要证据也能猜到是他做的,他甚至都懒得去掩饰。”
“可恶,”服部平次郁闷的锤了下床板,
“一定是他上杉春马干的!”
“是的,任务很简单,已经结束了。”
普利茅斯行驶在夜色的公路上,豫让坐在副驾驶上,拿着电话正在和左伯龙之介交谈。
翠绿色的车身跟随着明亮的灯光搅动着雾气蒙蒙的夜,五米开外看不清前车,克莉丝汀不得不降下车速委屈这台美系的肌肉勐兽如同蜗牛一般爬行。
已经接近午夜了,他们在回程之前还去吃了锅寿喜烧,这让他们俩耽误了不少的回程时间。
但是这很值得,一顿热乎饭多少驱赶了一些今夜彷佛能浸透到骨头的阴寒。
“高台桌的直系使者想要见我?为什么?”豫让皱了皱眉,有些不理解。
按常理来说,高台桌的直系使者只有在自己背叛了他们或者自己马上要加入他们之前才会和自己面对面,此前自己火速就任地区裁决人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
豫让不觉得这位使者是来给自己补上一个迟到的就任仪式的。
但是自己近期似乎并没做什么值得高台桌派遣使者来的事情。
“我怎么会知道,豫让阁下。”左伯龙之介也有些无奈,他就任的时候也没有见过高台桌的使者。
“但至少我判断不是什么坏事,”左伯龙之介拿着电话坐回沙发上,肩膀和耳朵夹着座机的听筒,腾出手来用雪茄切刀剪好一支雪茄。
“他问我你的去向,得知你还在回来的路上后只是表示给他一个房间,他可以等你回来。”
“我认为,高台桌应该是想让你去负责一个什么比较重要的会谈。”左伯龙之介擦燃了一根雪茄长柄火柴。
“我知道了,我立刻赶回去。”
豫让挂断了电话,微微斜靠在车门边,看着窗外的大雾暗自思索。
“老大?”克莉丝汀·布朗也有些担忧。
“没事,”豫让调整了一下椅背的角度,让自己能躺的舒服点。
“我先眯一会,你直接开到东京大陆酒店,到了叫醒我。”
“好的老大。”克莉丝汀关掉了小声报道东京路况的电台频道,贴心的为豫让放下副驾驶一侧的挡光板。
“辛苦。”
······
基安蒂揉了揉肿痛的下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伏特加的一脚很大力,基安蒂下颌的一颗侧切牙已经永远地告别了她,加上之前的一记拦腰抱摔,基安蒂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肌肉群都在隐隐胀痛。
基安蒂从医疗室的病床上缓缓爬起来,从桌上的医疗用品托盘里扯了一块医药棉塞进嘴里。
负责今天值班的组织医生这时推门进来。
基安蒂抬头看了他一眼,呸的一口把裹着血水的医药棉吐进桌边的垃圾桶里。因为肿痛,基安蒂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怎么,能补上吗?”
组织医生拿着一张x光片给基安蒂过目,“补是肯定能补的,也不麻烦,只是需要个两天时间。”
“但是···”
“但是什么?”基安蒂冷冷的问道。
组织医生有些为难,“您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出于我个人建议还是希望您可以休息几天不要出任务。”
基安蒂去拿药棉的手停在半空中,凤尾蝶纹身下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位医生。
“是,你,的建议,还是琴酒告诉你这么干的?”
医生的嘴里有点发苦。
“是有琴酒大人的命令不假,但是我也······”
碰!
“够了!!!”
基安蒂大力的拍着桌子站起,鼻孔里彷佛都在喷吐着愤怒的气息。
最终,基安蒂什么话都没说,蹒跚的走出医疗室,回到自己在这个基地里的临时房间。
她从行李箱的夹层深处,拿出了一个电话本。
“森田火房?”
“······你是谁?”
“在你就任自卫队二左之前,我的同事为你铲除了你最大的竞争对手。”
“···你想要我做什么?”
森田火房一左示意妻子先睡,自己轻手轻脚的来到阳台上关上拉门。
“我不可能在刚升任一左就为了你们的事乱来,我希望你能提出合理点的要求。”
“杯户公园,”
“什么?”
“杯户公园的枪战,是谁做的?”
基安蒂看着墙上挂着的那支m24狙击步枪,双目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