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业娱乐所在的写字楼距临安市中心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地理位置也并不萧瑟，当然和雪崩娱乐那是没得比。

最初正业娱乐只有几间办公室，经过迅速扩张，包下了三层写字楼。

现在还剩两层半。

“所以公司咋了？”一间小办公室里，顾兴饶有趣味看着墙上贴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方运乾叹了口气，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公司亏了很多钱，可能要倒闭，很多小艺人已经再找下家了。”

顾兴有些惊讶，仰头深思了一会，然后转头看向方运乾问道：“那就是说一二线艺人对公司还是抱有期望的了？”

方运乾很是不屑道：“屁，他们那是不愁下家，尤其是有几个违约金高的艺人内心说不定巴不得公司倒闭。”

顾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更加奇怪的问道：“那公司哪来的钱和我签约呢？”

方运乾看着顾兴的眼神有些迷茫：“钱？哪来的钱？不都是分成么？”

顾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心想怪不得分成这么高。

沉默了一会后，顾兴继续问道：“那公司找我签约，是觉得我一个人能拯救这家公司？”

“那倒没有。”方运乾并没有说出顾兴期待的答复，而是思索了片刻后回道：“公司的计划应该是想通过高分成吸引一些能在短期内创造价值的人，看看能不能把这段时间熬过去。”

顾兴点了点头，但他内心并没有想通，毕竟看公司现在这副模样应该不是亏了一星半点，难道熬过这段时间就有钱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粗暴的踹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艰难的走入，男子左手抱着一个纸箱，里面装着各种个人物品，而右手抱着一大叠资料。

中年男子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把右手上的一叠资料扔到了方运乾的办公桌上，说道：“乾哥，我走了，上面的是已经离开的艺人，下面文件夹里是还没走的。”

说完后，中年男子并没有离开，沉默的盯着方运乾，一段时间后说道：“乾哥要不我和新老板聊聊，你跟我一起走吧，最多也就是从头做起嘛，以你的能力不难的。”

正在整理桌上资料的方运乾顿了一下，右手下意识摸了几下鼻尖，眼神有些游离：“没事，要是到时候真有需要再联系吧。”

“唉~”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抱着纸箱转身准备离开，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口墙边的顾兴。

中年男子慢步离开办公室的路上，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顾兴，眼神先是疑惑，然后惊讶，又变成疑惑，最后带着既疑惑又惊讶的眼神离开。

“这世界真tm又意思。”最后中年男子忍不住吐槽了句，接着扬长而去。

顾兴看着中年男子离去的背影，好奇的问道：“这人是谁？”

方运乾抬头看了一眼，回道：“啊，一个经纪人，其实你之前见过的，以前在我手下管着一批艺人，后来公司想发展偶像产业就被调走了。”

顾兴回忆了下，脑子里对这人毫无印象，他重新关上办公室的门，问道：“这是离职了？”

“好像是被雪崩挖走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顾兴看了眼还在整理那个中年男子带来的资料的方运乾，问道：“那乾哥怎么不走？”

方运乾苦笑着摇了摇头：“年纪大了，没有冲进了，得过且过吧。”

实际上方运乾也尝试找过下家，但是顾兴的事件是他履历上的一个巨大污点，虽然很多公司看着方运乾的资历愿意给他一份工作，但地位要比现在低很多，方运乾也确实不想从头再奔波劳碌了。

顾兴很是不信：“切~，没冲劲还隔三岔五的给我打电话。”

方运乾摇了摇头：“那不一样。”

顾兴还等着方运乾解释哪里不一样呢，没想到方运乾说完没有下文了。

顾兴还没有想到下一个话题，这时终于整理完资料的方运乾从办公桌左侧抽屉里取出来厚厚一沓资料，说道：“这是我按你要求筛选出的艺人，你看看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别拍照也别带走，这都是个人资料，私密信息。”顾兴接过资料后，方运乾象征性的叮嘱了两句。

在顾兴翻看资料的时候，方运乾在一边说道：“如果你现在这个实力能保持下去，以后做个独立音乐人还真不是不行，但现在肯定不行。”

“现在你需要有足够多的粉丝和名气累积，至少要找个公司待上七八年吧，不然没有曝光你只会逐渐被人遗忘。”

“所以我的建议是你可以考虑一下雪崩这样的大公司，他们手里有钱；或则找几个最近发展势头很猛的公司，他们是舍得花钱的。正业可能是真没钱了，你现在过来也没有多少钱运营，但即便如此也比你单打独斗要好太多。”

说着方运乾叹了口气，仰倒在座位上，有些遗憾的说道：“要是你的实力能早一点被开发出来，也就没有这些事了，要是当初……”

顾兴突然插嘴道：“那就签吧。”

说到一半方运乾突然坐起身来看着顾兴，正好和顾兴的视线对上。

“你什么意思？”方运乾的语气带着紧张又充满期待。

顾兴低头继续翻找着资料，随口回道：“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所以我打算签约看看情况。”

“我知道，我是问你签谁，正业？”

“也不是不行，不过我现在觉得两年也有点久”，顾兴有些不好意思但继续得寸进尺道：“而且我觉得我十几首歌的版权以后应该会很贵的……”

方运乾赶紧解释道：“公司只是留下版权而已，分成还是照样分成的，对你来说其实没啥损失。”

“这样啊，那签吧，等我找人审核一下合同。”

接着办公室突兀陷入寂静，方运乾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想跳出胸膛，嘴唇迅速干裂，大脑充血，无法思考。

症状迅速的缓解，方运乾抿了抿嘴唇，不甘心的他叹了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现在签正业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吧。”

“当然你要是决定了我也一定能让你火起来。”没等顾兴回应方运乾赶紧补充道。

顾兴停下翻看资料的动作，仰头连续的眨了眨眼，同时转动脖子缓解疲劳：“之前老是在想破公司什么时候倒闭，但它一直坚挺，现在能经历一家公司倒闭，觉得挺有意思的。”

方运乾没有回复，片刻后很小心的问道：“之前公司对你也不是很差吧？”

顾兴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方运乾，毕竟顾兴嘴里说的是两个公司。

办公室再次陷入寂静，不过方运乾的心却静不下来，内心不断推演着各种可能。

直到顾兴再次开口，疑惑的问道：“没有啊，是不是那些已经离开的艺人不在其中啊？”

“不可能，所有符合条件的都在这。”

顾兴重新迅速浏览了一遍，确定没有后双手叉腰、眉头紧蹙：“签约的事情先放一放吧，先找人，我怕人再找不到就没我啥事了。”

“你等着，我去把所有人的资料都搬过来。”一边说着方运乾急匆匆的离开办公室。

ps：最近一些剧情细节忘了，然后回去重温了下自己的作品，发现很多地方自己写的确实很一般，所以特别感谢能坚持下来看到现在的读者们

之后计划稍微加快一点节奏，尽快把第一部分的故事讲完，然后努力试着把第二部分的故事写好。

短期目标的话希望今年能练出每小时一千字的手速，然后错别字少一点，现在这双手是真不中用，真想给它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