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家父子出门。
吃着饭的阎解成,悄咪咪向着钱跟粮票伸手。
“啪~”
“痛啊,爸!”阎解成痛呼一声。
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来,通红的手掌,火辣辣的痛感,阎解成满怀畏惧的看去,就见自家老爹刚把一支戒尺给放下来。
好家伙,这是把家传宝贝都给拎出来了。
这戒尺他知道,当年爷爷在私塾教书的时候,就喜欢拎着育人,如今也是传到他爸这一代了。
阎埠贵放下戒尺,轻哼一声。
“哼~”
“这是你能动的吗?”
慢吞吞收起钱跟粮票,阎埠贵眼底精芒闪烁着。
一旁的三大妈瞅着人都已经走了,小声问道:“他爹,这到底咋回事啊?”
“咋回事?”阎埠贵淡淡问着。
“你们也想知道?”
说着,他还斜睨一眼几个儿子女儿。
除开最小的阎解娣跟阎解旷,这俩都还只有七八岁跟十一二岁,正埋头喝着棒子粥跟窝窝头,对于大院的事情比较懵懂外。
三大妈跟阎解成,阎解放都是好奇不已。
阎埠贵扫了他们一眼,得意道:“记住了,以后多跟人建邦来往!”
“尤其是解成,解放你们俩,建邦有啥事让你们去干,就是没好处也得去做,懂吗?”
“嗯嗯!”两兄弟连连点头着。
心底里却是不以为然的很。
毕竟,就算这话阎埠贵不说,他俩也是这么做。
打小人家萧建邦就是院里孩子王一个,他们这些年轻人们,早就是被萧建邦揍的揍得服气,教训的教训得服服帖帖的。
不然的话,这前天人家喊一声,他们俩也不会这么手脚麻利。
换做是傻柱跟傻茂来试试,看他们鸟还是不鸟你们?
“爸,您还是没说,这钱咋回事啊?”阎解放小声问着。
“这钱是感谢费!”阎埠贵呵呵笑着。
“昨儿我给提前说了一句,替着萧家提了个醒,虽然他们未必需要这句话,可咱做了这个事儿,他们老萧家就记得咱这好。”
“不然,你以为昨天我那五块钱跟五斤粮票,白白捐出去的呐?”
“这话咋说的啊?”三大妈迷糊着。
“笨!”阎埠贵哼哼着。
“别看我就递这么一句话,可在大院内,就代表着咱家不与他萧家对反,懂吗?”
“五块钱捐款捐粮,不多不少换一个不错的名声,萧家来还咱这钱,就代表着他们受了咱家的好意。”
“再看昨个儿建邦那浑起来的劲,连你们一大爷跟二大爷都敢指着鼻子骂,可萧宁国啥也不说,连一句呵斥他不尊重长辈都没...”
“代表了啥?”
“代表了啥?”阎解成傻愣愣的问着。
“建邦哥骂人一大爷跟二大爷,这不是他们该骂的吗?”
“就是,要别人来抢我这工作名额,我能弄死他丫。”阎解放闷闷说着。
“哼,愚蠢!”阎埠贵说着。
一口喝掉碗里的棒子面粥,阎埠贵低声道:“以后大院内,你们宁国叔以前不愿掺和事,可现在建邦大了,还出来工作了...”
“大院,指不定到底是三位大爷说了算,还是他萧建邦说了算。”
“瞧着点,就易中海这老家伙,别说是你们宁国叔了,就是建邦这小子收拾起来,也就捎带手的事儿!”
“走了!”
说着,阎埠贵走出门外,抓着一个教师包就走。
刚出家门没走几步,就是返身回来,道:“家里说的话,可不准给别人知道,明白没?”
“嗯嗯嗯~”阎解成等人连连点头。
向着红星小学去。
阎埠贵心情很不错,路上跟易中海他们有一段路相同,有说有笑的聊着一起走。
“他三大爷,晚上一起喝一个?”易中海乐呵呵的笑着。
“成啊,老易,你请客我一定来,那就晚上说了。”阎埠贵乐呵呵笑着,就向着另一条街道走去。
转过弯的阎埠贵,就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
呢喃道:“看来老易这是又有招了。”
“不过他让我去喝酒,也不知道找不找老二那家伙,不找的话,可就有意思多了。”
轧钢厂大门。
刚到的萧家父子,远远就看见一大两小三道身影站在门口。
一见他们父子过来,两小妮子就是欢快跑来,“姑父,表哥~~”
“宁国!”苏明国推着自行车过来。
“嗯,大哥!”萧宁国微微颔首。
“嘿,老舅这么早呢?”萧建邦跳下后座,一挥手道:“老爹,我先带舅舅跟安安婉婉去入职,中午一食堂咱们再聊!”
“去吧!”萧宁国推着自行车离开。
“姑父再见~”两小妮子挥挥手。
入职手续很简单。
上回,萧宁国带他办过一次,这次萧建邦自己来就可以。
保卫科的人,见着是萧家父子领着人,乐呵呵打一声招呼就给放行了。
安排好老舅进二科室,曲所长老早就在这里等着,一见着苏明国就把人给带走,丢下萧建邦跟两小妮子,自个去一科室熟悉着。
安排好两个小表妹的工作。
萧建邦拿着一份文件往厂长办公室走去。
工作名额...
得,他根本就没在意过,厂子里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领导们,哪家没有一个两个的穷亲戚,在乡下或者是家里缺着职工位子的年轻人?
与其这分那分,一个不妥得罪人,还不如直接丢出去,让他们自己闹去。
反正,这地盘是自己的地盘,你们想安排人进来没什么问题,可要是守不住自己这的规矩,以后咱也没必要给你留面儿。
二十三个正式工的职位...不,现在只有二十一个了。
这边,萧建邦还没进厂长办公室,李主任就是闻风而来,乐呵呵道:“建邦,来找杨厂长汇报工作呢?”
“刚好我这也有点事情要说,一起?”
“好!”萧建邦跟着一起进了办公室。
约莫十几分钟时间,萧建邦就是离开办公室。
关了门,隐约间还能听见杨厂长跟李主任在办公室内,两人唇枪舌剑激烈的聊着。
不消片刻,一个个车间主任以及各个部门的领导,还有几位副厂长们,踏着风霜进到办公室内,替自己争取着一份属于自己的利益。
而在卫生所,也开始正式忙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