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帝君看着自己手中突然出现的瓶子,一时间大脑都为之停顿了。
“这小子是在我的空间内吧?怎么感觉......比我还熟悉这里面的操作?”
这种新奇的体验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虽说过去他也放过一些人(神)到他的储物空间里挑选报酬,不过没有出现过眼下这种情况。
原本还处于空间之内的物件,随着一道意念波动的传来,经由他的允许之后直接传送到了他的手上。
“是这小子的契约神教他的?”文昌帝君皱了皱眉思索道,“那估计是为比较喜欢钻研的神祇吧,真是可惜了。”
他这里的可惜指的是他本有意作为沈闲生的契约神来帮这小子一把,这次放他进去自己的储物空间也是在为后续打算盘,可结果好像已经被其他神捷足先登了。
不过文昌帝君并未因此就改变自己的做法,他既然说到了,就一定会让沈闲生慢慢在里边精挑细选。
只不过这之后他提出的任务可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正当帝君思考之际,他的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声线。
“喂喂喂,听得见吗?”
虽说已经有了预料,但是当文昌帝君将传声定位到自己的储物空间内那个小子身上的时候,不由还是吃了一惊。
“这是你的技能吗?”通过如出一撤的念想对话,文昌帝君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是啊,多亏你这个空间跟你关系密切我才能办得到,话说你们好多神不都是这么对话的吗?”
“你也知道是我们神......”文昌帝君吐槽刚说了一半就被自己给憋了回去。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总感觉有点胀痛。
虽说他们自诩为神祇,可结果呢?不过就是高了普通人类半个维度一个维度的高高维度的人类罢了,受伤疼痛这些感官并没有被剥夺。
甚至如果有的人类想的话,就连神也能杀掉。
最后的“屠龙者”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从这一点出发,他们跟一般的人类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就是更强,更顽强一点。
“算了。”文昌帝君枕着自己的手背闭着眼睛说道,“这个时候跟我对话,你想要干什么?”
“我就想问问,你这到底是垃圾堆还是藏宝库,除了你手里刚拿着的那一件靠着机制勉强能用的道具之外,怎么全都是些没有的废物了?你把这些留在这里是想要屯一波大的,然后卖给废品站?”储物空间之内,沈闲生飞速淘汰着面前一闪而过的道具,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伤人心,不,神心的话。
“你小子......”文昌帝君嘴角抽搐着反驳道,“这些东西现阶段随便挑一件丢到地球都足以让你们争个死活了,结果到你这里反倒成了垃圾?”不得不说,文昌帝君的脾气真的很好,也不愧是极少数的对人类带有善意的神,可就是这话听上去,怎么听都像被识破之后的辩解。
“你也知道~”沈闲生学着文昌帝君先才没有说完那段话的语气道,“是现阶段才有用的,那再过一段时间,这些清一色品质“稀有”“精良”的玩意不就成了垃圾吗?”短暂停顿后,沈闲生述说了自己的要求,“其实,不管是稀有还是精良,哪怕是普通甚至破败的,只要特性合适,能够好好利用的,我皆是来者不拒的。
可你这倒好了,真的就是我运气好才从这堆垃圾里面第一件就挑出了唯一一件宝贝呗。”
听完沈闲生的话之后,文昌帝君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问道:“我是可以给你更高层次的道具,但是代价也会更大,你要那种道具做什么?按理说你们不都应该选择最适合当下的吗,毕竟活着比什么都好。”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富贵险中求,要是变强的路上不多一点折磨,又怎么对得起对你抱有希望的人呢?”说这话时,沈闲生的脑中闪过被老妖婆吊打的时时刻刻,受此而来的表情变化让他这番话有足够的说服力,“代价什么的不是问题,要是我没有暴毙的话,有的是时间去完成。”
“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文昌帝君仰天长叹道,“不过其他的更高品质的道具,我都是放在比较危险的空间里的,你有没有什么要求要跟我说的。”说着,文昌帝君就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对着自己旁边自上而下随意下划了一笔,他的身边就多了一条空间裂缝。
看上去,除了颜色变更为了金色以外,整体上就是一个迷你缩小版的裂缝地下城的裂缝。
文昌帝君将手伸入其中,与此同时神念也发散开,遍布到了这个他真正用来储存宝贝的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事先声明,我只能凭着你的描述找到符合我的记忆的道具,等到了这边世界它的特性发生改变我就不负责了,所以最好你能告诉我你想要的道具的具体名称。”说这话时,文昌帝君只是跟沈闲生一个善意的提醒,他不觉得身为新手玩家的沈闲生能说得出什么完美级别或者传说级道具的名称。
就算是有契约神相助也不可能精确到能在他这里能够寻找到的。
毕竟那样的道具他全身加起来也不过两位数,其中部分还都是自己需要的,暂时无法割舍。
“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事了。”谁知沈闲生在听了文昌帝君的话以后一下子就露出了一副轻松的表情,“那你听好了,我需要一件能够跟亡魂对话的道具,考虑到后面的进度,最好再给我一件能够净化自身负面效果的装备或者道具。”
文昌帝君伸进空间的手停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
因为沈闲生所描述的这两种类型的道具,正好是他不需要的类型,他也正好拥有符合条件的,并且,他也能够拿得出手。
这样一来,他再次看待沈闲生的时候,眼神就变得凝重起来了,这一切的一切,好像这小子都是有备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