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旋即说道:“那个…古德里安教授,您需要的可能不是屠龙,而是医生,你这个病……。”
还未等他说要,突然,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让列车充斥着无尽的压迫感。
等光芒再次点亮,依旧是那辆火车,依旧是原来的房间,只不过古德里安教授已经不见了,此时的路鸣泽已然坐在路明非的身旁。
“哥哥,他说的都是真的。”
“路鸣泽?”
路明非一呆。
“你不会是鬼吧。”
路鸣泽冷笑一声,“我要是鬼,刚刚听到的,就是鬼故事,来,看看窗外。”
“欢迎来到,龙的国度!”
路明非大步来到窗户旁,此时的天空不再是漆黑的夜晚,火车正高速奔行在浩瀚的冰原上。
泛着微蓝的冰层覆盖了直刺天空的山,天空是浓郁如血的红色,暴雨滂沱,每一滴水珠都是鲜红的,沿着车窗往下流淌。
那座冰峰顶上,图画上那只巨龙静静地趴着,双翼一直垂到山脚,浓腥的鲜血染红了整座冰峰。
“龙族的始祖,黑色的龙王尼德霍格,在数千年前被杀死在自己的王座之上。”
路鸣泽冷冷地讲解这条龙的来历,“他的王座就是那座永远被冰雪覆盖的山,杀死他的人,把他巨大的身体放置在山顶,他们称呼那一天为,初时代!
鲜血汇聚成河,染红了整座山川,融化厚厚的冰雪。
这就是历史所记载的最老的皇帝,他死去的那一天,万众欢呼。
如果不是那一天,世界也不过变成这个样子。”
路明非望着那条已经死去的龙王,尼德霍格。
按理说人类想要击杀龙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当初的路明非也是依靠伙伴,在加上对龙的熟悉,这才有机会将其灭杀。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屠龙者存在?
…………
再次睁开双眸,路明非已然回到原来的房间,只不过古德里安教授却十分疑惑,“明非,你醒了。”
“我睡着了?”
“不不不。”古德教授摇着头,“你是被吓晕了呢。”
“以前虽然也有过同学被吓到,可被吓晕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那么大的恐惧吗?”
路明非:“???”
可以狡辩吗?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魁梧,长得有些憨厚老实的男子拎着两个手提包走了进来。
“教授,东西我拿来了。”
古德教授笑着说,“正好,明非,你快来,我给你看看实证。”
中年男子朝着路明非的方向看去,自我介绍道:“你好路明非,我叫富山雅史,四十多年了,新生中,终于又出现了一名s级的天才!”
“四十多年?”路明非好奇的问道,“那个人还在学院吗?”
“吞枪自杀了。”富山雅史说话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路明非:“???”
我擦,这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s级学员如此稀少,都吞枪自杀了吧。
现在路明非心中就想确认一个问题,那就是,卡赛尔学院是不是精神病院,进去里面后,不会都变得精神不正常吧。
此时的他,内心萌生一种跳车的想法。
我想返程!
古德里安教授脸红一红,赶忙瞪了一眼富山雅史,示意他不要在瞎说话了。
先前路明非都已经吓昏过去了,这次还不得吓尿了吧。
富山雅史安慰道:“明非同学,你不要害怕,要尿的话,就尿在这里吧。”
“哎哎哎。”古德里安教授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明非,来来来,我带了两个证明,都是级别很高的文物,特别从冰窖里借来的。”
“你看看,你看看。”
说着,古德里安教授当即打开盒子,里面赫然出现在一块纯黑色的鳞片,对于路明非来说并不陌生,这种东西在很久以前,他都当成项链挂在脖子上。
“这可不是普通的鳞片,明非,你会用枪吗?”
“枪?”路明非道:“军训的时候练过,可我更擅长用刀。”
富山雅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那就好,来,你用它,射击这个鳞片。”
“啊?”
路明非道:“要是打坏了,不会让我赔吧。”
古德里安教授哈哈大笑起来,“不会的不会的,你就放心吧,这块鳞甲的坚硬程度超乎你想象。”
砰!
一声脆响。
子弹从枪管中直射而出,可当子弹头碰撞在鳞片的刹那,原本高速旋转的弹头顿时被弹开了,直接从富山雅史的耳边划过,只留下一条血痕。
富山雅史脸色大变,汗水直流,吞咽着口腔里口水,大声说话,“古德教授,不是说新来的s级学生很强大嘛,怎么还无法控制子弹的准心!”
路明非心中暗道:“和刀比起来,确实有些生疏。”
古德教授哈哈大笑,“你这不没事嘛。”
“明非,怎么样,很意外吧,这可是龙鳞!”
路明非放下手枪,揉了揉耳朵,这枪产生的声音真的很刺耳,还不如用刀来的快呢。
而且,这块鳞片虽然坚硬无比,可不代表无法破坏,龙鳞看似无限可击,可它也有一个着力点,只要破坏龙鳞内部结构,它就会成为一团飞灰。
古德里安教授将鳞片从新放回原来的位置,“这鳞片是1900年前在一个古城发现的,它被带回国后,梅涅克.卡赛尔就认出了它。”
“还有,这个。”说着古德里安教授示意富山雅史打开另外一个箱子。
“这个标本是1796年在影国发现的,当时他还没孵化的时候,被一条巨蟒给吞了进去,当地的农民杀死了巨蟒,从它的肚子里得到了这个幼崽。”
富山雅史道:“龙类很难杀死,尤其是高贵的初代种,和次代种,即使你毁灭他们的身躯,都无法毁灭灵魂,他们会再度苏醒。”
“怎么样明非。”古德里安教授笑着说,“这条处于沉睡状态的红龙幼崽是不是说明了一切。”
“这条龙?”路明非摸了摸下巴,“好像手办。”
“不是!怎么可能是手办,艺术家能做出这么完美的造物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