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15日,芝加哥凌晨五点。
曼施坦因教授亲自来访。
还在睡觉的路明非被掺杂的脚步声吵醒,下意识拔出佩剑,炽热的火光点亮了黑夜。
曼施坦因教授赶忙道:“明非,是我,是我呀,曼施坦因教授,不是敌人。”
看清楚他的脸颊,路明非这才收回夜与火之剑,做起身,问道,“教授,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曼施坦因教授叹息道,“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聊一下,你还记得一年前的雨天吗?”
“一年前的雨天?”
路明非打开卧室灯,依靠在床头,右手捂着脑袋努力回想,八十年的时光一点点消磨了他的记忆,一时间还是很难想起来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忘记了。”
曼施坦因教授帮路明非回忆,在一年前的某天夜里,天降大雨,阴暗的天气看不到任何生物。
一群看不清样貌的人手持利刃慢慢接近一辆大巴车,在大巴车停下等待红绿灯时发起进攻,导致车内十八人当场毙命,只有路明非一个人被尸体掩盖,没被发现。
路明非回想起来,那天自己刚刚放学,本想着陪着陈雯雯去看电影,可意外发生大战,他本能的趴在地上,任由尸体掩盖自己,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那是死侍!”
“死侍?”
曼施坦因教授点着头,“一个信仰自由与堕落的神秘组织。”
“同样,如果我们拥有龙族血统的混血种存在着一个界限,也可以说是一个阈值。”
“但是我们体内的龙族血统的那一部分超过了那个阈值,那混血种的意志也将被龙族的暴戾与杀戮所影响,甚至身体都会出现龙化的现象。”
曼施坦因教授声音沉重,这次事件已经传到学校的耳朵里,昂热校长希望选出一些人跟随施耐德去灭掉这些人。
按理说,这件事应该会安排高年级的人前去协助,可自从曼斯教授的事情引起,大部分老生都要参与解答青铜罐里面,目前已经无人可用。
这才想到还有一个s级学生,路明非!
曼施坦因教授看着思索的路明非,拿出几张照片递了过去。
“你看看吧。”
路明非望着相册里被砍下头颅的同学,眼散寒光。
在尸体脖子断裂处的程度来看,这是一刀封喉,而且刀锋的速度极快无比,属于削铁如泥,让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尸检报告称,b级,西麦尔.莫非胸口处肋骨全部断裂,四肢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很明显是被人硬生生撞成这个样子的,而且………还惨无人道的折磨,将莫非是四肢用力掰断………”
曼施坦因教授无比愤怒,双眼通红,“可这个人并没有放过莫非,而是将他的头颅砍下,仍在了地上,并且用他的血在墙壁上写下卡塞尔学院这三个大字!”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这还是其中一个人,接二连三的噩耗不断传来,昂热校长命令我们,现在就出发。”
路明非归还照片,穿上衣服,“可以说说什么是死侍嘛?”
曼施坦因教授点着头,“死侍就是被内心深处的杀戮影响,追随龙族力量的混血种,我们将他冠以‘堕落’、‘危险’的标签。”
“那些自称堕落自由的人便是死侍,但他们自甘堕落,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不再称之为‘人!”
曼施坦因教授声音无比坚定,“s级学生,路明非,这一堂课程你有权利退出,我会和昂热校长亲自解释。”
“这是对我们卡塞尔学院宣战!!!”
路明非抚摸着刀锋处的利刃,冷冷地说,“时间?”
“就是现在,你的学长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你了。”
“你们乘坐cc1000次快车一起出发。”曼施坦因教授拿出一份协议,“这是生死协议,这次战斗异常凶险,如果在任务中发生意外或者……事故导致死亡,卡塞尔学院会根据你自身的价值来出抚恤金。”
“那我死了钱给谁?”
路明非问道。
“当然是你的亲亲了,路鸣泽一家。”
路明非冷笑一声,将文件当面撕得粉碎,“不需要,他们不配拿抚恤金。”
曼施坦因叹息一声,提醒道:
“明非,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心慈手软!”
“被龙血的暴戾吞噬的人已经变成了堕落的恶魔,他们毫无感情可言,无论是求饶,还是磕头,都不要放过。”
“放心吧,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怪物。”
路明非始终还是记住那句话。
乱世须用重典,心慈无以谋国!
亵渎褪色者,灭!
……………
清晨,阳光明媚,车站月台。
古德里安教授得知路明非即将去跟随施耐德完成任务,当即不乐意了,穿着一身黄色的睡衣,头顶着一个圣诞老人的帽子,声音无比巨大!
“曼施坦因,你怎么能让明非去执行任务呢!他还是个孩子啊!”
“而且还没经历过战斗,如果当中发生意外的该怎么办!”
古德里安教授情绪有些许激动。
曼施坦因道:“古德里安,这件事并非我所愿,是昂热校长的安排。”
“昂热校长?”古德里安教授当然不愿意相信,他更愿意相信这是施耐德的公报私仇。
“不行,我要去找昂热校长问个清楚。”
“古德里安,别在这里发癫!”
曼施坦因瞪了一眼古德里安教授,这么多学生在呢,成何体统!
“放心吧,古德里安教授,路明非我会保护他的。”
楚子航走了过来,安慰道。
路明非转过头,好奇地道:“楚子航,你也去?”
“嗯,我身为狮心会会长,学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去了。”
“哈哈,你们两个都到齐了,那怎么能少的了我呢。”凯撒.加索图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没想到你们也被昂热校长点名了,这堂课我们得满分呀。”
楚子航冷漠的“嗯”了一声,手持村雨,头也不回的走上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