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达所说的手段,自然不是两人所想的那样去折磨他们。
而是让这两人成为大理国百姓心中的叛徒。
“去吧,按照我跟你说的去做,记住,一定要将动静闹大一些。”
卫达直接让王波儿潜入大理国,将这两个人刺杀卫达,被抓住之后,对自己的身份供认不讳,并主动说出了大理国的军情,以求卫达放过他们。
在两国即将交战的时候,出现叛徒那是常有的事情,被俘之后,以军情换取活命机会的,更是不少见。
所以这些谣言一旦散布出去,大理国的百姓甚至都不会有任何的怀疑,对这件事必然是深信不疑的。
而且,卫达还找人画了两人的画像,让王波儿带到大理国去。
虽然也就几张,但总有传开的。
果然,这个方法十分奏效,大理国内不少懂得书画的书生,都是争先恐后的画那两人的画像,到处替卫达宣传。
“你们两个现在可以走了,我保证不会杀你们。”
王波儿回来之后,卫达还特意将两人放走。
这是第二步,不让他们回去,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成了大理国的叛徒?
而且只要两人回到大理国,不就坐实了他们以军情换取活命机会的事实了吗?
在百姓的流言之下,他们两人必然是百口莫辩,纵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的。
“奸贼,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两人虽然鲁莽,也算不聪明,但至少也是知道,卫达不会轻易放了他们的。
“这次不是要耍什么花样,就是要像你们之前所说的那样侮辱你们,本将军要让你们亲眼看着大理国被我攻陷,本将军要让你们成为亡国奴,最后跪在本将军的脚下求本将军高抬贵手。”
卫达装出一副凶狠狡诈的模样来,就是要两人真正的感觉但耻辱。
“奸贼,你一刀杀了我们吧,我们是宁死也不会做亡国奴的。”
两人双眼之中,对卫达的仇恨都要溢出来了。
“哈哈,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想做大理国的叛徒啊,既然如此,那本将军就成全你们好了。”
卫达哈哈大笑起来,直接让人来动手。
“慢着,老二,我们不能就这么死了。”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真的想向这个奸贼求饶?”
两人中的老大突然后悔,老二明显对他十分失望。
“不是的,老二,这个奸贼现在放了我们,其实就是给了我们为大理出力的机会,我们应该就此离开,等到两国交战之时,你我兄弟再提武器,战死沙场,而不是为了在这里表现我们所谓的忠勇,白白丢掉性命啊,这样愚蠢的做法,的确是和叛徒都没什么区别了。”
老大突然抓住老二的肩膀,认真的劝说道。
“大哥,你说的对,韩信还能忍受胯下之辱呢,既然我们有为国效力的机会,那就不应该放弃,否则就是叛徒行为。”
老二也是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卫达抱着双手站在一旁,脸挂着微笑,事情的发展,完全和他的预料一模一样。
“奸贼,你刚才说的放我们兄弟二人走,可算数?”
老大突然抬头,咬牙切齿的问卫达。
“现在还可以算数,因为我还是更想看到你们成为亡国奴,不过如果你们在一天之内,还留在大宋国内徘徊的话,我可就说不准会不会后悔了。”
卫达伸出右手,眼神落在指甲,一副并不在意两人死活的样子。
“好,那我们兄弟立刻就离开,不过你一定不会如愿以偿的,我们兄弟定然会战死在沙场之,绝不会成为亡国奴。”
老大说完,拉着老二便是转身往外而去。
看守的士兵想要阻拦,却被卫达一挥手给屏退了。
两人离开后不久,镇西王爷便是突然来到军营,说要见卫达。
这件事多少有些蹊跷,但一时没有想明白的卫达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两个奸细呢?”
镇西王爷见到卫达之后,开口便是要人。
“被我放回去了。”
卫达也不隐瞒,直接实话实说。
卫达不清楚镇西王爷为什么要人,但是那两人的确已经放走了,而且即使还在军营关着,卫达也不能交给镇西王爷。
“什么?这么重要的两个人你给放回去了?”
镇西王爷大怒。
“是的。”
卫达也没什么好害怕的,这里虽然是他的地盘,他的官位也要比自己高很多,但无论怎么说,现在也是在军营当中,自己才是主帅。
最主要的是,现在卫达已经知道了,这个镇西王爷与秦桧根本不是一个阵营的人,所以不必担忧张霖等人会和他串通一气。
自己现如今又是皇帝陛下钦封的大将军,奉旨征讨大理国,他这个镇西王爷也只是负责粮草供给而已。
圣旨中还提到,如有需要,卫达甚至能够调用镇西王爷的边防大军。
而镇西王爷素来有忠义的名头,卫达看他也不像是一个会忤逆皇帝的人,所以谅他也不会对自己下手。
而如果他非要暗中做点儿什么手脚的话,即使卫达对他再如何的客气,他必然也是不会放弃的。
所以还不如强硬一些,至少这样能够让得卫达自己心里舒服一些。
“我早该想到的,秦桧与大理国高层一直都有往来,他举荐而来的人,也最多就是应付应对差事,怎么可能真心征讨大理国?”
镇西王爷十分愤怒,不过这些话并不是冲着卫达说的,而是自言自语。
“王爷,下官并不是秦桧的人,和他的仇恨或许要比你与他的仇恨更深,不管您信不信,我都会遵照陛下的旨意去征讨大理国的,但有些事情,我也需要先弄清楚。”
“而且,这两个人我是故意放走的,为的是让他们再回来找我。”
卫达没有给镇西王爷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口气将自己要说的都说完了。
“开什么玩笑,你都把他们放走了,他们还会回来?难道…”
镇西王爷似乎也是想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