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犯什么错？”赵世勇盯着张牧野，他的一双眼睛里面充满着疑惑和不解。

张牧野叹了一口气，他拉过一把椅子，颓然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终于抬起头，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赵世勇。有些内容是张牧野也刻意隐瞒的，譬如，张牧野让杜飞拿给程兰家里五十万的事情。

赵世勇听完之后，一双眼睛睁的老大，愕然道：“牧野，你的意思是，你昨晚拿了那个程兰的第一血？”

张牧野皱了一下眉头，他觉得赵世勇的表达有些粗俗了，不过，张牧野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而且，你把程兰当成吕莎了？”赵世勇又好气又好笑。

张牧野没来由心中一痛，他的脸色有些僵硬，还是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吕莎是张牧野大学的十朵金花之一，张牧野在和赵世勇等人英雄救美之后，朱莉就和赵世勇谈起了恋爱，有好几次聚会都拉着闺蜜吕莎。几次下来，吕莎渐渐对张牧野也产生了好感。后来，吕莎真的和张牧野谈起了对象，而且他俩经常偷偷溜出去到外面酒店开房。大学生同居，在这个相对开放的年代，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极有可能完成奉子成婚这一项目。可张牧野并没有完成，吕莎和张牧野谈了半年恋爱之后，可能是新鲜劲过去了，渐渐和张牧野变得冷淡，在大学最后一年，吕莎和张牧野分手之后，吕莎竟然和被张牧野等人揍过的那个富二代楚少强谈起恋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吕莎是嫌弃张牧野没钱，贪图楚少强的家世。

学生时期的恋爱，女生或许看重的是男人的相貌和才华。可毕业之后，女人再找对象，看重的可是男人稳定的工作，或者有没有一个“大爸爸”。也许就是这样的历史规律，吕莎最终选择和张牧野分手，攀上了楚少强。

吕莎和楚少强谈对象的事情，对张牧野打击不小。张牧野把自己关在宿舍喝了二十多瓶啤酒，醉了一天一夜之后，在赵世勇等人劝慰下，方才渐渐走出失恋的阴影。后来大学毕业，赵世勇和朱莉也因为异地恋而分手，张牧野便彻底失去了和吕莎的联系。

张牧野不是吕莎的第一个男人，但吕莎却是张牧野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今晚之前唯一上过床的女人。就在昨天晚上，这种格局彻底被打破，张牧野将程兰当成吕莎而和她发生了关系。虽然这一切都是在张牧野神志不清的时候发生的，张牧野也明白程兰可能存着报恩的心理。可是，床上的血迹仿佛悬挂在张牧野心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张牧野感到非常的不安。事实摆在那里，那是程兰的第一次，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也是张牧野心中无法弥补的内疚。

赵世勇皱了一下眉头，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张牧野似乎是喃喃自语了一句，他低头陷入深思。大概过来了有两三分钟，方才抬起头，说道：“程兰不接我的电话，我打算去家看看。至于花如龙……”张牧野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他眼中闪过一道让人心悸的寒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赵世勇吃了一惊，他和张牧野四年同学，在北京又相处半年，他对张牧野了解的也差不多了。可是，在赵世勇的印象里，张牧野极少用这种语气来说话。如果张牧野用这种语气来说话，那就预示着某些人要倒霉了。赵世勇想到这里，不仅隐隐有些担忧。

赵世勇也能理解张牧野此时的心情，无论是谁被人写了迷药，还要被人拍摄神志不清之下做的苟且之事公布于众，心里都不会舒服。此时，赵世勇只希望张牧野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大。

“今晚我住你那！”张牧野说道。

“住我那？”赵世勇突然想到什么，他看着张牧野坚毅的脸，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准备在我住的小区守株待兔等花如龙吗？”

“是的！”张牧野不假思索地回答。

赵世勇叹了一口气，说道：“晚上我陪你一起！”

张牧野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我突然想起今晚有点事，报仇的事改天再说吧！”

赵世勇看到张牧野突然改变主意，心中有些奇怪，他拍了拍张牧野的肩头，说道：“有什么事，咱们兄弟一起抗！”

“世勇，谢谢！”张牧野感激地说道。

赵世勇咧开嘴，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说道：“咱兄弟还客气什么！”

“花如龙，你等着！”张牧野轻声说了一句野野，他勾起半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阿嚏！”

花大少伸手掩了一下鼻子，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是担心花如龙打喷嚏喷出来的唾沫星子溅到自己的脸上。

花大少的办公室装潢华丽，四周悬挂着一个名人名画，虽然是赝品，可也值不少钱。靠墙的地方有一个书架，书架上琳琅满目地放着不少的书。书虽然多，可很多连包装的塑料封都没打开。看来，这书架上的书大多也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花大少坐在办公桌前，有些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刚来不一会儿的堂弟。花如龙精神有些萎靡，不是吸溜一下鼻子。

“哥，不好意思！我在桥洞站到四点才能勉强活动，可能是吹感冒了！”花如龙说道。

花大少听了花如龙的话，并没有表示什么，他手中的圆珠笔飞快地在手指上穿梭旋转着，仿佛一个技艺高超的杂技艺人。

大概过来有三十多秒，花大少停下手中的笔，将笔放在桌上，抬头看着花如龙，说道：“如龙，你的意思是，你和几个兄弟听到那小子喊了一声不许动，都不能动了！”

“是的！千真万确！”花如龙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们几个好像被里点了穴了一样，身体不停使唤，定了有五六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