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野看到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同时觉得脑海里微震了一下,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中年男子在对他施展催眠术,企图干扰他的脑电波。
张牧野精神力和意志力远超过普通人,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学习催眠术的时候,能够事半功倍的原因。现在,中年男子对张牧野施展催眠术,无异于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张牧野眼睛猛然睁大,直视着中年男子,大声说道:“把车靠边停,下车!”
中年男子听到张牧野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茫然的神色,前面的车开动了,中年男子却把汽车拐向路边。
中年男子旁边的那个女子不明真相,她看到中年男子真的靠边停了,不解地问道:“尧哥,停车做什么?”
被称作尧哥的中年男子真名叫张尧,凭着有几分天赋,去学了几年催眠术。回国之后,在一个传销组织里面当过高级讲师,也就是专门负责给人洗脑的。可就在上个月的时候,传销组织被警察一窝端了,张尧侥幸逃了出来。
张尧旁边的这个女子名叫陈兰芝,她今年二十九岁,也是传销组织一员,因为搞传销,她老公和她离了婚。后来,陈兰芝就和张尧好上了。经常把传销组织捣毁之后,陈兰芝和张尧出逃。
张尧最近手头紧,就凭着他学过的催眠术,催眠英婶,拿到十万块钱。得意忘形的张尧开车逃走,不想遇到堵车,被张牧野追上。张尧看到张牧野钱包里的钱,企图再一次用催眠术催眠张牧野,却没有想到,张牧野是一个比他厉害不知多少倍的催眠师,反倒将他催眠了。
张尧停好车,从车上走了下来。副驾驶座上的陈兰芝也急忙下来,她走到张尧跟前,焦急地问道:“尧哥,到底怎么了?”
张尧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痴痴呆呆的,一双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
陈兰芝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还没等她弄明白怎么回事,耳中听到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你也站好别动!”
陈兰芝只觉得脑子嗡地响了一声,视野里的东西渐渐模糊,之后便失去意识了。
张牧野催眠陈兰芝之后,这才给杜飞打电话,告诉他已经抓到嫌疑人了。
杜飞得到消息之后喜出望外,他让赵世勇掉头先回去,省的也堵在这路里。
杜飞用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张牧野,以及被张牧野催眠的张尧和陈兰芝。张牧野发号施令让张尧和陈兰芝坐在后排,然后让杜飞开车回郑家屯。
赵世勇的车就停在杏黄镇村口,杜飞看到赵世勇之后,没顾上解释,就驱车匆匆向回赶。
杜飞回到村里,看到英婶还坐在地上哭,旁边宽慰她的人更多了,可英婶哭得更是伤心了。
杜飞停好车,将张尧从车里拎出来,拽到英婶跟前,大声说道:“英婶,你看看骗你去钱的是这个人吗?”
英婶丢了钱之后万念俱灰,死的心都有了,任凭别人怎么劝,就是不听。可当英婶听到杜飞的话事时候,愣了一下,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杜飞。
英婶认识杜飞,她的眼睛看到张尧的时候,噌就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张尧跟前,拽住张尧的胳膊,大声喊道:“你这个骗子!赶紧把我的钱还给我!”
张牧野早就知道事情真相了,在回来的路上,他用催眠术,问出了前因后果。现在,张牧野看到英婶激动的模样,担心将张尧的胳膊拉折,便说道:“英婶,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这个骗子已经抓住了,钱也少不了!”
英婶听到张牧野的话,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张牧野也走到张尧跟前,拍了一下张尧的脑门,说道:“喂!醒醒!”
张尧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当他看清眼前的一幕时候,大惊失色,拼命挣扎,早有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死死按住他。
张尧惊恐万分,想要故技重施,施展催眠术催眠眼前这些人,可他却听到一个声音:“雕虫小技,就不要献丑了!”
张尧愣了一下,这才看清张牧野,他猛然醒悟,这个人可能是个催眠术比他高明的催眠大师。张尧想到这里,明白今天自己是逃不掉了,沮丧地低下头颅。
事到如今,张尧只能老实交代他的罪行,骗来的钱没带在身上,都在停在杏黄镇的那辆车里。这时候,警察也到了。原来,是村民替英婶报的警。
警察了解情况之后,押着被张牧野解除催眠术的张尧和陈兰芝,去杏黄镇取钱了,顺路把英婶也带上,准备去公安局做口供。
,英婶的钱物归原主,张尧和陈兰芝也将面临法律的严惩,事到如今,也算是个圆满的结局。
村民陆陆续续都散去了,只留下张牧野他们几个人。赵世勇看着杜飞,说道:“小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还没搞清怎么回事,你们就把事情搞定了?”
杜飞笑了笑,说道:“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现在,英婶的钱找回来了,坏人也被抓了,这不就是大家想要的结果吗?好了!前面就是我家,咱们去我家歇会儿吧!”
杜飞说完,硬把赵世勇塞回车里,他也上了自己的车,驱车继续前行。
赵世勇的家就在村西头,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院,门口两旁贴着红瓷砖,显得格外喜气。
“小飞,这就是你家啊?”赵世勇问道。
杜飞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大家快到家里坐吧!”杜飞说完,带头向家里走去。
杜飞家等我院子不大,里面收拾的很干净,在靠着墙角的位置搭了一个鸡窝,里面喂养的鸡不时咯咯地叫着。
院子正前方有一个天地香案,案台上放着一个香炉,上面贴着一张神像。
“妈,你在家吗?”杜飞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是小飞吗?”房间里传来一个妇女惊喜的声音,很快,门帘挑开,走出一个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