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野在警局里坐了一会儿,渐渐感觉喉咙有些不舒服,想咳嗽却咳不出来,他倒了一杯水喝下。不喝水还好,喝完水之后,发觉嗓子又痒又痛,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张牧野吓坏了,赶紧跟陈昊请了一会儿假,出了警局去附近社区服务站诊治。
社区服务站接待张牧野的是一个中年男医生,他看完张牧野的症状之后,断定张牧野是上火咽喉发炎,他给张牧野开了一些清咳止痰的药,并且告诉张牧野,他的嗓子可能会哑几天,严重的情况可能会失音。不过,过几天就会好了。
张牧野垂头丧气地从社区服务站出来,自叹倒霉,他怀疑今天心神不宁,可能就是因为上火导致的。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张牧野的病情更加严重了,他的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了。警局里的晚饭还算丰盛,可张牧野因为咽喉炎的缘故,吃什么也没味道。偏偏警局今天有个棘手的案子,张牧野虽然说不出话来,可他坚持在旁边做笔录,一直到九点多才下班。
张牧野伸了伸懒腰,揉了揉发涨的脑瓜子,就去换衣服下班了。
张牧野出了警局就是公交站,他等了十多分钟,终于坐上了回方庄的公交车。就在张牧野坐上公交车之后,炸鸡店旁边挺着一辆金杯车,悄悄地跟了上去。
张牧野坐在公交车上,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张牧野没有多想,始终认为这和他上火咽喉发炎有关。张牧野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精神有些恍惚。突然,张牧野听到公交车报站,体育公园到了。张牧野这才发觉,他坐过站了。于是,张牧野赶紧刷卡下车。
体育公园距离张牧野他们宿舍也不远,走个十多分钟也就到了。现在已经九点四十了,可能因为天冷的缘故,路上的行人很少。张牧野裹了裹衣服,双手抱在胸前,缓缓向宿舍走去。
在回宿舍的路上,经过方庄环岛。张牧野到了这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次花如龙带人袭击他的事。张牧野走到环岛下面,突然,那种不安带我感觉更加强烈了。张牧野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上火的缘故,可能真的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张牧野走了两步,停下脚步,警觉地看着前面的桥洞。
“哈哈!小子,真不简单,这都能让你发现!”随着阴森森的笑声,从前面桥洞走出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就是从警局门口一直跟踪张牧野乘坐的公交车到体育公园的那些人,他们看到张牧野下了公交,就将金杯停在路旁,车里面的人悄悄地跟踪张牧野到了环岛下面,他们准备趁张牧野不注意偷袭他。可这些人看到张牧野小心谨慎的模样,知道已经被发现。但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大摇大摆地从桥洞暗处走了出来,他们分前后两波,将张牧野包围起来。
若换做平时,这十几个人根本不放在张牧野眼里。可是,张牧野今天一直心神不宁,无法做到集中注意力,再加上他的嗓子失音,一向引以为傲的催眠术也无法施展。
张牧野扫了一眼眼前这十几个人,当他看到其中一个大汉的时候,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张牧野认出这个大汉,他就是今天中午卖给自己炸鸡奶茶的那个小子。张牧野急得这个小子自称是姚叔雇的小伙计,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此时,张牧野已然明白,自己失音,恐怕不是什么上火,而是这伙人在自己的食物或者奶茶里面下了药。
张牧野想透这点,暗自心惊。这伙人处心积虑算计自己,肯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上!别放跑这小子!死活不论!”说话的就是这个小二子,他得到花如龙的授意,今天一定得弄死张牧野。
这群大汉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在来之前,花如龙就许诺,如果这次能杀死张牧野,这些人统统都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群大汉听到小二子的话,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挥舞着手中的甩棍、棒球棍还有匕首,向张牧野扑了过来。
张牧野飞起一脚,踢飞一个冲的最猛的大汉。这个大汉是黑蜘蛛,他是花大少派过来帮助花如龙对付张牧野的。黑蜘蛛本想仗着人多,在花如龙跟前好好表现一下,可没想到,张牧野拳脚功夫十分了得,一个照面,就踢中黑蜘蛛的胸口。黑蜘蛛倒飞回去,狠狠地撞在墙上,缓缓倒了下来,好一会儿缓不过劲来。
小二子看到张牧野这么勇猛,也吃了一惊,可再想到花如龙承诺的大笔钞票。小二子舔了一下嘴唇,盯着张牧野,喊道:“一起上!做了这小子!”
这群大汉相互望了一眼,一起向张牧野围了过来,对着张牧野挥舞着手中的凶器。
张牧野赤手空拳,面对十几个手持武器的大汉,渐渐有些疲于应付。可是,张牧野拳拳生风,这些大汉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倒张牧野。
张牧野一个回旋踢踢飞一个手持棒球棍的大汉,眼看一个手持黑色短棍的人向他脑门砸来。张牧野躲闪不及,只能举起右手,用自己的手肘格挡大汉手中的短棍。
张牧野手肘在碰到短棍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电流从短棍上传来,一下子就把张牧野弹出去两米多远,滚倒在地上。张牧野被电懵了,他的眼冒金星,脑子一片混乱。
“哈哈哈!”小二子狂笑三声,刚才手持短棍的就是小二子。小二子手里拿的并不是普通的短棍,而是保安用的电棍,张牧野一时失察,才被小二子得手。
小二子看到电倒张牧野,大吼道:“兄弟们,拿绳子把这小子捆住!”
小二子话音刚落,已有大汉跑到身体还在抽搐的张牧野身边,将他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哈哈哈!今天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随着一阵狂笑,从角落里面又走出一个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