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4章:下跪(1 / 1)殊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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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娘?”留今皱了皱眉,曲知离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殿下居然就要放了笑娘,“您是发现什么了吗?”

她信任笑娘,也不愿意怀疑笑娘,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在曲知离的事情当中曲盈笑必须避嫌。倘若有一日念昔背弃殿下,她也必须避嫌当然了,不会有那么一天。

“我本来就没有怀疑过笑娘,而且这次放笑娘出来……我也不瞒你,方才的打斗中,我遇到了一个人,他的声音和叶松有些像。”

留今的倏忽一变。

叶松是曲知离的侍卫之一。曲知离的那几个侍卫所以说是侍卫但是是曲知离从小带在身边,如同兄弟一般。

当年曲知离的李盛袭青睐李盛袭也曾指点过叶松。叶松剑术很强,虽不如李盛袭,却不在自己之下。

叶松也是为数不多知道笑娘和曲知离关系的人。

而笑娘,也在南边,不过是在吴旸那边,而不是和他们二人一道。

“叶松若是在这里,岂不是说明曲知离一定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这也不一定。不过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叶松,但是试一试也无妨。我重伤了那个人,如今安夏县刚逢大灾,为数不多的医师全部掌握在官府手中。那人的被我所伤,他的伤不正常,他不敢来官府自投罗网,如果他真是叶松,笑娘出现,说不定可以请君入瓮。”李盛袭挑了挑眉。

而且大灾之后很有可能伴随大疫笑娘医术高超这个时候放她出来,正是时候。

“那您下一步打算如何呢?”

李盛袭揉了揉头,“想个办法跟着容治,毕竟还有另一件事情要查。你再叫吴旸来见我一面。”

吴旸就是宁阳,也就是“宁如霜”与“宁如锦”所谓的阿弟。

吴旸与“宁如霜”分庭抗礼,势均力敌。本来就不服“宁如霜”比他更受器重,而如今新安排的身份,“宁如霜”成了他长姐,他八成要气疯。

想到那个画面,留今就不由得觉得好笑,而且不仅是“宁如霜”,自己也成为了吴中尉的“阿姐”。

吴旸怕是要气死。

……

三人连夜调查此事,拔出萝卜带出泥,确认此事是张炳生所为无疑。此刻是张炳生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毁坏粮草,而后来污蔑容治。

甚至都不用急着去报告朝廷,这件事情就已经被查的七七八八。问道张炳生之时,他只说是自己一人所为就是为了污蔑容治为了踩着容治的尸体博功。

容治听了张炳生的口供之后微微叹了口气。这个结果是在他意料之中的。江北沿岸官官相护,大家都是利益的共同体。张炳生如果认罪,那么处置他的是国法。他会死,他的家眷会没为官奴,但是也是仅此而已,出于道义,江北官场的官员还会照料好他的家眷。

可是如果他吐露出了什么不该说的,那么对付他的将会是江北沿岸这一群丧心病狂的人。谁知道他的家人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

正当他想要在私下见张炳生一面时,就传来张炳生畏罪自尽的消息。

他又是气愤又是无可奈何,只能暂时看着这件事草草了结。

纵然是这样,这件事情也不可能到此为止。因为张炳生做的远不止这些,还有因为修筑堤坝而枉死的那些人。

不过在他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没有把这件事情捅出来。他私下保留了张炳生给他的册子,又将徐三一家人暗中保护好。

他不相信做到那一步,会只是张炳生一个小小县令的手笔。

也多亏了张炳生差人在驿馆里放了一把火,那一把火可以让一些容治不想让周书湛知道的东西消失比如一些公文。

无论周书湛信不信,他都可以将公文揽为己用,反复查探如果在这之前没有人动过那些公文的话。

公文的数目很多,张炳生的确拿了一些来驿馆。但是在张炳生出手之后,他就让宁如霜去官府将剩下的公文也全部偷了过来。他知道宁如霜很可能靠不住,但是他并没有别的选择。宁如霜是最合适的人选。至于宁如霜有没有动过那些公文,他暂时还不清楚,只能先将人留在身边。

容治叹了口气,将公文收好之后就要入睡,却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道敲门声。

他目光一凛,开门之后,就看到了一个乔装打扮的青年。

“襄成侯?”容治低声。

蒙着面巾的顾凌虚点了点头,确认没有别人之后,顺手将房门关。做完这些他才扯下了自己的面巾。

“夜半三更,襄成侯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要事?”容治疑惑问道。

他和顾凌虚都是住在驿馆,周书湛虽然是住在官府的衙门,但是难到这驿馆之中没有周书湛的耳目。他和顾凌虚在外人眼中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如果没有必要,最好不要见面,以免惹人怀疑。

顾凌虚沉默良久,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容治,双唇紧抿,一言不发。眼中的神色变化莫测,让人难以琢磨。

容治皱了皱眉,大约是猜到了原因。他心中有些好笑,倒不是笑顾凌虚的“前倨后恭”,只是觉得顾凌虚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好玩。

谁知顾凌虚下一刻就跪了容治的跟前。

“顾某愚钝浅薄,自大狂妄,不知容郎霁月光风,更不知容郎负重前行,此前多加折辱,还曾重伤,今日故来请罪。”

他从来不是什么别扭的性子,直来直去,此前有错,容治可以不计前嫌,可以不在意那些事情。但是他不可以不在意那些事情。

纵然不知者无罪,可是如今他知道了,他必须向容治致歉。容治所背负的太多,做的也比他来的多。他不能为了一点面子,就自己欺骗自己,以“这是容治自己选择的道路,容治必须背负这些”为理由,轻轻揭过此事。

他自认自己不是君子,却也敢作敢当,既然错了,认错就是了。没什么低不下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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