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有分寸的,你们赶紧走吧,待会儿,冉老师要是醒来,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徐阳摆摆手。
李雄等人离开病房。
病床上。
冉秋叶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呼吸平缓,随着生理盐水的注入,白皙的脸蛋上渐渐升起一抹朝霞般的红晕。
徐阳坐在病床边,右手托腮,眼睛注视着冉秋叶青春靓丽的容颜。
从白璧无瑕的额头。
到远山一般秀气的眉黛。
再到玲珑小巧的琼鼻。
丰满诱人的红唇。
视线下滑到冉秋叶天鹅一般的悠长柔婉的脖颈,却见她衣领的纽扣被校医测量心脏解开后,还没扣上。
间歇性强迫症发作的徐阳,心中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般。
“我给她扣上吧,不然,她醒来,看到纽扣解开了,还以为我趁她昏迷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呢。”
徐阳心中暗自决定。
瞅了一眼门外,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
他起身关上门,来到冉秋叶身边,弯下腰,伸出双手,系起纽扣,指间触碰到冉秋叶温暖而滑腻的肌肤,产生了一股酥酥痒痒的感觉。
心中那片平静的湖泊,仿佛扔下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一圈圈涟漪。
“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徐阳忍不住轻吟道。
话刚出口。
与徐阳不过十几厘米距离,都能嗅闻到她如兰似麝的呼吸的冉秋叶,睁开了双眼,翦水一般的瞳孔,焦距瞬间凝聚到徐阳的脸上。
在她炯炯有神的注视下,徐阳瞬间只感到口干舌燥,气血翻涌,双手想从她的衣领上抽回,但身体却像是重感冒后吃了三九感冒灵一样,没有一丝力气不说,还昏昏欲睡的。
“碰。”
徐阳站立不住,一头栽倒到冉秋叶身上,一张脸埋藏在两座柔软的玉峰之间。
“对不起,对不起,冉老师。”
徐阳手忙脚乱的站起身,不住口道歉。
奇怪的是,冉秋叶没有尖叫,也没有动怒,而是伸出玉手,挽了挽鬓边发丝,道:“我这是在哪儿呢?”
嗯,这问题怎么这么熟悉啊?
冉秋叶不会也被人穿越了吧?
徐阳咧嘴一笑道:“冉老师,这里是校医室,你刚才晕倒了。”
“哦。”
冉秋叶点点头:“刚才在小树林那边,是你救了老师,对吧?”
“嗯。”
徐阳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越来越厚了。
冉秋叶接着道:“谢谢你救了老师,可是,你为什么又要解老师的扣子?”
徐阳急忙解释道:“不是我解的,是校医为了测量心脏时解开的,我怕你着凉,就想帮你系上。”
“是吗?”
冉秋叶拉长了嗓音,眼神里没有半点相信之色,顿了顿,道:“棒梗,你今天的表现为何如此反常,跟平时的你判若两人?”
“这个……。”
徐阳双手垂直,站立在床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嗫嗫嚅嚅,不好回答。
冉秋叶眼神直愣愣的飘向地下,不敢注视徐阳,突然道:“你不会是喜欢上老师了吧?”
啊?我喜欢你?
我怎么不知道?
徐阳微笑反问道:“冉老师,你觉得我喜欢上你了?”
冉秋叶脸色通红,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病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旖旎起来。
徐阳咳嗽一声,缓解尴尬,道:“冉老师,你误会了,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巧合,我心里并没有想要轻薄老师的意思,实在是……。”
徐阳心中有些纠结。
如果说不喜欢冉秋叶的话,那有点太伤她的心了,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并没有多少厌恶的。
可如果说喜欢的话,自己明明没有啊。
这就有点卡门了。
自己穿越过来,正事还没干一件,竟然先把傻柱预定的相亲对象泡了。
冉秋叶羞怯的侧过身子,留一张起起伏伏的后背给徐阳,道:“你喜欢老师,老师并没有生气。
你这个年纪对男女感情产生好奇和幻想,是非常正常的,老师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深有体会。
但老师不适合你。”
你不适合我,那谁适合我?老师,你点一个人给我,我去泡她呗?
徐阳无奈一笑。
“首先,老师是老师,年纪比你大很多,咱们两个要是在一起的话,会受到很多的谩骂和阻挠。”
老师,你这恋爱脑有点严重了啊,需要一番心理辅导。
不过,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心理辅导这个概念啊,国外,现在应该也是才刚刚发展起来。
其实,新国这时与世界脱节的最是严重,自从与老大哥交恶,老大哥撤走了专家后,新国就在闭目造车,与康雍乾三个大清皇帝的闭关锁国时期不相上下。
清朝是被列强们的坚船利炮轰开国门,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后来还被某个自诩为日出之国的孙子,跳到头上拉屎撒尿。
而新国则用的是几代人的青春岁月,献身到血汗工厂中,没日没夜的拧螺丝,踩缝纫机,被人压迫,受人剥削,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才最终逆袭了命运。
可现在自己穿越过来了。
那么,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了。
不要小看自己。
一只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就可以引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自己活生生一个人,难道还不如一只蝴蝶?
徐阳的思绪想着想着,在跑题的高速路上,以160码的车速,疾驰狂奔。
“其次,感情的事情是男女双方你情我愿,你喜欢老师可以,不是什么罪过,可是,老师不是说不喜欢你,老师喜欢你只是把你当成老师的一个学生,一个孩子那样喜欢,不是男女对象的那种喜欢,我说这些你能理解吗?”
冉秋叶鼓起勇气,说了这些话。
但身后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回应。
“我说了这么多,他怎么一句话都没有?不应该啊。”
冉秋叶壮着胆子,回过头去。
却见徐阳正坐在板凳上,以手支腮,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饱满的像圆规画出来一样的翘tun,怔怔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