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结束,我跟着调酒师又重新回到了一楼。
我想,他应该是要为了准备注册成为猎荒者的事宜。
至于那个被我打败的疤痕脸,则是失去了意识躺在二楼的擂场中,没有人去管他。
围观的看客们都只当这是一场乐子,他们不会在乎疤痕脸与我的死活,最后抛尸的时候会兴致冲冲的搭把手。
虽说擂场之上生死不论,但是我并没有下死手,因为我与疤痕脸之间根本没有太大的仇恨。
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只是想要激怒我只为证明我很弱小的家伙,而变成一个杀人的凶手。
等重新回到了一楼,调酒师让我等待片刻,他去取点东西,接着便走入了吧台后面的房间里。
我在吧台前等待着,一边看着从二楼下来的其他人,我突然想到在此次对决之前我可是为自己压了600私币。
现在我赢了,我理当拿回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很快,我找到了那个开设盘口的人,他并没有赖账,只是当我讨要赢下赌局的钱,他将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却只将其中的一半给了我。
我数了一下,加上我投进去的600私币,到手总共三千多私币,算是发了一笔横财。
但是在内心欣喜的同时,我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很是疑惑的看向他。
因为只有我自己一人为自己下注,赌我能够赢得这场对局,按理来说其他人输掉的钱不应该都被我全部赢走了吗?可是为什么只有一半?
“很遗憾,赢家并非只有你一个人,还有一人也下注600私币,赌你能赢!
所以这一半是属于他的!”
听到此人的解释,我顿时有些意外。
竟然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认为我能够赢得对局,是谁?
我突然对那个和我下了同样的注的人好奇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调酒师恰好回到了吧台,他喊了我的名字,让我跟着他走。
我只好先跟着调酒师离开,毕竟加入猎人工会成为猎荒者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
将赢来的钱心安理得的放进了衣兜里,我跟着调酒师一路从吧台的拐角走廊,走到尽头的一处房间里。
这里似乎正是为新来的猎荒者进行注册的地方,里面的布置十分的正式。
我和调酒师相对着坐下,看着他拿出了一份十几页的纸质文件,还有笔墨印泥以及一枚崭新的金属徽章,整齐的摆放在身前的木桌上。
“你先看一下我们猎人工会的会规,没问题的话就签下你的名字,按上手印。”
调酒师对我说道,然后将那份纸质文件推到我的面前。
我拿起来简单的看了一下,一共十几页的会规文件上,猎人工会的规章制度并没有多么繁杂,只是从工会方,猎荒者,任务方几个方面定下了很多的细则。
在保证猎荒者最大限度的自由的情况下,只要不触犯工会内部的相关规定,都不会有事。
换句话说,在某种程度上,猎人工会并不会对猎荒者进行硬性的管制,只要猎荒者老老实实的完成相关的任务即可。
猎人工会就像是一个庞大的任务市场,因为从属于联盟官方,所以等同于是官方发布的任务,由猎荒者去完成。
猎杀收获的灾兽完全属于猎荒者所有,受到联盟律法的保护,工会并不会干涉。
同样,在工会内部的一切福利待遇,也需要猎荒者个人掏钱才能享受得到。
比如令人迷醉的烟酒与女人,比如武器与基因药剂,只要你能想得到的正规商品,都能通过工会的渠道购买。
很公平的交易制度!
这就代表着,你拥有越强的实力,完成越难的任务,就能得到越多的钱,能购买得到越好的物资与享受。
当然,这其中也存在很大的风险,更多的是在执行猎杀灾兽的任务中,死在灾兽的手中。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工会也会有相应的补偿。
只要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死亡,猎荒者的家属都能获得一笔等同于此次任务灾兽价值的赔偿金,算得上是来自官方的抚恤。
这也是每一个通过正式注册的猎荒者,所能享受到的唯一免费福利待遇。
看完之后,我没有犹豫就拿起了调酒师准备好的笔墨,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上了手印。
调酒师在检查过后,确认没有问题,便将那枚金属的徽章递给了我。
“这是一级猎荒者徽章,代表你有一级的实力,能够接取一级任务,同时也是你作为猎人工会一员的认证,可千万别弄丢了。”
我郑重的接过徽章,将它紧紧的握在手中,然后点了点头。
我见过这种徽章,便是之前在贩卖所工作的时候,那些猎荒者经常佩戴并出示的东西。
因为需要身份证明,确保是正式的猎荒者,贩卖所才会收购他们手中的灾兽尸体。
这一刻,我终于拿到它,我也终于可以通过猎杀灾兽开始赚钱。
做完了这一切,调酒师将我签下名字的会规收起,然后对我伸出了手。
“正式认识一下,我的名字叫做艾文,是第五中集猎人工会的分会管理员,同时也是工会的调酒师。”
“你好,艾文。”
我与他轻轻的握了握手,相视一笑。
“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个疑问想要问你。”
似乎是因为我此刻已经成为了一名猎荒者,艾文对我的态度也十分的客气。
他的眼睛看着我,黑色的瞳孔中略微深邃。
“你已经解开了一级基因锁,成为了基因战士对不对?
你不用掩饰,我在工会中见过很多基因战士,所以你是否是基因战士我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你是否是基因战士这并不重要。
我真正想问的问题是,你所使用的基因药剂是从什么地方购买的?”
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丝慌乱。
或许是因为我之前使用的基因药剂并非来自于猎人工会的官方渠道,所以不敢与他对视。
艾文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中所想,目光直视我的内心。
我对此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但还是想了想说出了实情。
“当天离开猎人工会后,一个叫做卡丁的人追上了我,我从他手中以四千私币的价格买到了一瓶基因药剂。”
“卡丁?”
艾文的目光中露出疑惑。
“我并不认识什么叫做卡丁的人,不过这段时间猎人工会里出了不少问题。
有人在偷偷兜售一种研制失败的基因药剂,解开一级基因锁的几率非常低,为此工会之中有不少贪心的家伙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那个家伙我们一直在寻找,但他好像彻底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