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玉儿,起床了,起来吃早饭。”祝少在外面喊她。
楚楚与珂玉飞快地起床,两人都睡过头了。
“姐姐,早安!昨晚一兴奋,我睡过头了,我得去工作了。”楚楚匆匆忙忙地洗了脸小跑着离开了。
看着她从珂玉的房间跑出来,洗漱完又赶场似的离开,祝少皱了皱眉头: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毛毛愣愣的,自己象这么大的时候,那是在大学里,总有睡不完的觉,总有急着做的事。
走了也好,少了一个电灯泡。祝少见珂玉下楼来,拉开餐桌前的一个座椅,让珂玉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来,面对着一大桌丰盛的美食,他笑了:这厨师,昨天批评他们了,今天早上就做了这么多,而且,因为多了个什么楚楚,竟然做了三道西点早餐。
“可惜楚楚没吃饭就饿着肚子跑了呢,一会儿我们吃完饭,给她带点去。”珂玉说着。
祝少回答:“随你,你愿意送你送!反正我不送,一看就一愣一愣的象个小炸毛飞一样,一点没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太不淑女了。”祝少如此的评价让珂玉还真替楚楚有点担心,看来他们俩的事还真是有点悬。
少了楚楚的餐桌有点冷清,二人低头吃饭,祝少替珂玉多盛了点粥,让她喝,里面有枸杞、莲子、大枣、薏仁。
“再喝一小碗,对你身体好。”祝少说。
“谢谢!”珂玉很听话地一勺一勺全喝下了。
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这么享受他的照顾了,呵呵,以后,该是别人照顾他了,只是他还后知后觉的。
吃过早饭,二人来到影棚。
老远就听到楚楚在悲痛欲绝地嚎啕大哭。
发生什么事了?祝少本能地跑上前,一看,只见楚楚坐在地上,一块石头压在脚面上,旁边是一滩血迹……祝少转身捂住珂玉的眼睛,让她别看她,然后他冲进去,拨开几个围观的人,大声叱喝着:“还有没有人性,一大群男人围着一个受伤了的女孩子观看,太可恶了!让开!”他搬开石头,抱起楚楚就往别墅方向跑,边跑边喊:“玉儿,快,打电话叫我的医生来!”
什么情况?大家正在拍着戏,冷不丁跑进来一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抢了楚楚就跑,剧情里没有这出戏呀?
大家都呆呆地站立着,发生什么事了?这戏拍的好好的,怎么回事?往下可就接不上了呀。
楚楚则是不说也不闹了,任由祝子祥抱着,在他温暖而结实的怀抱里,听着他有节奏的“咚咚”的心跳,还有来自他身上的那种男人荷尔蒙的气息,这种美妙的享受让她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出了声。
奔跑得出了汗,一股男子汉的气息直逼而来,简直要美爆棚了耶!心里象揣着一只小鹿“呯呯”地跳个不停。伸手紧紧依偎着他结实的身躯,小手儿在紧紧地攥住了他后面的衬衫,呵呵,这个姿势正好,错开地互相抱着,感觉象是躺在一片汪洋大海的波浪上,象一叶小舟在向着幸福的彼岸快乐地扬帆。
轻轻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让她躺着别动,说一会儿医生就到。楚楚更是笑靥如花了,漂亮的小瓜子脸满是开心的笑容。
“都这个样子,不疼吗?还笑?小心将来残废了,没人要你!”祝少吓唬她。
“我挺好的。”楚楚又笑。
“不知道疼吗?一个小姑娘,在外面野,这让家长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心疼,还装什么大尾巴狼?疼就哭出来。”祝少骂她似的安慰她。
摄影组的人和祝少的医生几乎同时都赶来了。
“伤到哪里了?”医生吓得面色苍白,珂玉打电话给他,说让他赶紧来祝少的别墅紧急处理一下脚部砸伤的人,他以为是祝子祥受伤了,吓得几乎不敢喘息地赶来了。
得知不是祝子祥受伤,他舒了口气,抬起小姑娘的脚用药棉擦拭着,“咦?没受伤呀?”
医生抬着脚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看着祝少。
后面剧组的翻译和剧组导演嘀咕了半天,才开口对祝少说:“先生,我们在拍戏呢,伤口是化妆师故意化的,楚楚没有受伤。”
“什么?!没受伤?!你没受伤?!”祝少由焦急变蒙圈,转而火了:“你没受伤怎么不告诉我,害我抱着你跑了这么远?”
珂玉倒是想笑,却是硬给憋回去了:还说不在乎呢,怎么她一受伤,就如此地关心了?”
“哇,我怎么知道,人家正在好好地拍戏呢,你跑过来抱上我就跑,我还以为临时改戏了呢,刚才我不是已经说过我挺好的吗?我哪里骗过你?”楚楚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了,反正和拍戏差不多,只不过,她是在拍自己人生的戏,这个帅哥她是吃定了!
“这个这,你们是在拍戏啊?我…我以为……以为你真的受伤了呢。”祝少看了看哭的一塌糊涂的楚楚,心想:她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也不容易,是自己误会了,却还训斥人家,这不是在给自己找茬吗?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以为你只是个追粉的,没想到你真的是演员,所以才真的以为你象个傻瓜一样忙着为剧组服务把自己给弄伤了……”祝少解释着,语气变得柔和起来。
看来,祝少是被这个性烈顽皮、漂亮可爱的楚楚给拿下了,以后一定要为他们俩创造更多的机会,我会让你有一个温暖而温馨的家,祝子祥。珂玉心里想着,欣慰地笑了。
“那,那你得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做出诚意的道歉!”楚楚依旧不休不让。
我为了救你,跑了一身的汗珠,还叫来了我的私人医生,还抛下了玉儿一个人在后面,她那么晕血,到头来还要我做出道歉,这世间还有没有良心啊?祝少心里骂了这个毛张飞一样的丫头不知多少遍了。
“怎么个道歉法?”祝少问。
“还在你那儿吃饭!睡觉!”楚楚一个在国外长大的女孩,说起这两件事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在别人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怎么不但在这个男人那里吃饭,还要跟他睡觉?!
祝少听出了她话里没别的意思,但别人会听出另外的意思,这个小姑娘怎么口无遮拦地信口开河呀?
为了挽回点面子,别让人说自己是“老牛吃嫩草”,祝少想了想回了楚楚一句:“去吃饭可以,睡觉你该回哪儿还回哪儿?昨晚你害得珂小姐都没有休息好呢。”轻轻的一句话带出昨晚他们俩可不是在一起的意思。
“你说了不算,玉姐姐一个人害怕,我是免费来给她做伴的。”楚楚吐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就随剧组的人跑了开了。
拍戏的人都走了,突然的安静显得分外冷清,这祝少没好气地说:“以后离那个丫头远点,遇到她我就有一堆的麻烦事儿!”
珂玉笑了:这是缘分到了,他却不知道呢,走着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