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店家把毛巾往肩上一挑,给他们乘汤。
“这位兄台?”那喝汤之人脸上有些疑惑,素不相识为何要请客?
徐青山拉过椅子一把坐下,笑呵呵的说到:“我这人最好八卦,这不是刚刚听二位讲这骆驼坊出了事,心痒痒来找两位哥哥打听打听。”
“你可不知道,我这八卦的毛病,听了一半不知下文,简直在挠我心里痒痒!“
其中灰袍微胖的男子,也就是最开始说得到消息的那位恍然大悟,也拱拱手笑道:“哪里哪里,这还得多谢弟兄羊汤,不过你要说这骆驼坊之事可是问对人了!”
另一位一旁附和:“就是就是,他姐姐的二姨的姑姑的表弟家就在骆驼坊,离那事发之地不过两间屋子,这事他可清清楚楚!”
那灰袍男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把头靠过来,低声说:“听说是巡游士遇上了两位什刹海的人,一个逃不脱自杀了,另一个是那十二使臣中的青狐。我姐姐的二姨的姑姑的表弟说,他亲眼看见那青狐使了一手法术,变成一只狐狸跑掉了!”
“是吗,这么神!”另一位像是在捧哏般附和着,
“我还听说着最近巡游士在追捕着一位之前边军的人!”灰袍男神秘兮兮的小声讲着,
听到这,徐青山为之一愣,
“欸...三位客官让让,羊肉汤来了!”店家端着三碗羊汤落在了位头顶!
“客官慢用!这雪天喝羊汤可暖身子了!”
那两位面前已经是空碗之人也不客气,自己端走羊汤,嘴里说着:“那哥哥就多谢兄弟!”
徐青山追问道:“敢问两位哥哥,刚刚所说追捕之事我怎么没听说?”
“嗨!这事也是听我兄弟的朋友的拜把子的,他跟位巡游大人熟,听说是个叫做徐青山的边军,偷了罗将军的秘宝,罗将军请顾城主帮忙捉拿,想取回这秘宝。”
徐青山听到这条消息,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内心惊涛骇浪!
我怎么就变成偷秘宝的贼了!
再说不是讲罗锋和那顾恺之不对付,怎么二人联手要缉拿我?
这事必有蹊跷。按耐住满腹的困惑,他假装好奇心上瘾,问道:“那这秘宝你可知晓是什么?”
灰袍男子听了徐青山的问题,一脸就知道你会问的表情,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偷看自己,用手捂着嘴,说了五个字:
“听说是颗心!”
徐青山连忙想要追问,那人却摆摆手,手指放在上下唇之间,摇了摇头。
“再多的我可不知道了,那都是军事机密,谁透露可是要砍头的!”
见从两位嘴里套不出更多话来,他也就了了这个心思,嘴里喝着汤,心里却在盘算着。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似乎陷入了死局。先不考虑为什么自己会迈进这个局里,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结合世界树给的信息推断出,那就是自己好像在这个局里毫无帮手。
如果他们要找的那颗心,是自己手里这颗驳之心(杂),一切倒是可以解释的通,可是这世界树鉴定能力十不存一的心脏,值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动作吗?
突然,徐青山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喝在嘴里的汤都为之一顿,他目光闪出一丝精亮!
莫不是他们误以为我手里这颗是真的驳之心?
这好像可以解释的通为何罗锋想要找到自己,还请顾恺之帮忙。
眼前二人个头不大,喝汤倒是很快,三两口全进肚子里了。抹了抹嘴巴,两位脸上堆笑站起身来,
“谢过这位弟兄的羊汤啊,我叫王二,旁边是我弟兄叫张五,不知兄弟叫什么,以后有缘咱们还能再见!”灰袍男道。
徐青山有些猝不及防,连忙答道:
“我叫...吕水!两口吕,水流的水!”
“好名字!那兄弟咱们有缘再会!”说罢二人便裹紧了棉衣离去。
留下徐青山坐在那,咂巴着最后里的羊汤味,脑子里却在想怎么知道真正驳之心的线索。
说到底他没有真正太过于担心自己的局势,一方面是仗着自己通背拳和八步十三刀的精通,况且自己还有技能和道符护身,
另一方面自己已经完成了一项任务,随时可以回归,但他还是想搏一搏,想办法搞到驳之心,否则万一回归之后没有办法解决自己心脏问题可就麻烦了。
顺带着想搞清楚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也想找那个陷害自己之人问清楚。
碗里的羊汤已经见底,徐青山抬了抬左肩,轻声:“吃饭了。”
然后对着店家喊道:“再来一碗羊汤,一碗鱼汤,两个馍!”然后感觉到自己左肩有猫爪巴拉过的异样,只得无奈的又附了句:
“鱼汤里多来点鱼,钱少不了你的!”
传来了店家爽朗的声音:“客官鼻子倒是灵,怎知我今日熬了鱼汤!您稍等!”
徐青山心里嘀咕,哪是我鼻子灵,明明是它隔着老远就闻到。
吃完饭,徐青山站起身来,瞧着越下越大的雪,希望是个好兆头吧!
“走,得先找个地住!”
......
平瓦坊的一座破庙里,
“叫吕水是吧!”
“包吃住,平日里帮老朽接待不多的香客,记个帐,扫个地,就行了,要是没人白日里随你作甚,不过没多余的工钱给你,可行?”
“好嘞!”徐青山也不在乎钱不钱之事,回归后攒的铜钱不还是带不走,就是图个隐蔽和安稳,最终他选择了这里。
这是平瓦坊的一间破庙,庙祝姓陶,叫陶健,看上去年纪挺大,拄着拐杖弓着腰,脸上布满皱纹,但精神却是很好,要是背个龟壳,徐青山都近乎将其看作是龟仙人。
“还有只猫?”陶健举着拐杖点了点地,声音有些嘶哑。
因为下雪,白灵已经显露身形钻进了徐青山的胸膛。
“嗯,它自己找地方睡!”徐青山应道。
“行,你就睡里屋,里面有套旧被褥将就着用,要是睡不习惯明个儿自己上街买。”
“成,谢谢陶爷!”
“呵,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早点睡吧!”他打了个哈欠,蹒跚地走进自己屋子,熄了灯。
徐青山也放了白灵自己找地睡,进了里屋,合衣而息,只是睡前感叹着自己拒北城的遭遇:
“才离狼穴,又入虎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