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禄傻眼,大冬天的净身出户,这让他们饿死在外面吗?
白朵儿和白连禄想的就是不一样,她觉得白羽姐能办到的事,她只要跟着白羽姐的脚步,那么她也能办到。
“好!我这就去请里正和族长,白羽姐帮我看着点。”
白朵儿一刻也不想耽搁,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白老爷子低头反思,他错了,他不该啥事都由着张氏的。
现在两个最老实能干的儿子,被张氏净身出户。
大儿子听大儿媳的,三儿子游手好闲,五儿子有个秀才功名,但他最是凉薄的。
白老爷子深吸口气,这人娶错了,一家子就没个好啊!
看来老爷子是想明白了,面色才会像老了十岁的样子。
“这死丫头崽子,赔钱货,她的心狼啊!不饶人啊!”
张氏也不说是谁,反正就是拍大腿干嚎。
她爱骂啥就骂啥,白羽才懒得理她,全当没听到。
屋里坐着一大家子,都在看热闹,也就白羽一个是分了家的。
其他几房也想分家,但是要净身出户,他们就打退堂鼓了。
“你们这是咋地了,三天两头的闹矛盾!”人未至声先到。
门帘掀开。族长和里正相携而来,身后跟着白朵儿。
“族长里正,真是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们。”
白朵儿走进屋里,很自然的向白羽靠拢。
“听说你家又要分家?还是一样净身出户?”
族长心里阴影面积扩大,这是亲娘吗?
这次轮到白老爷子尴尬了,他真想整死张氏,总让他丢脸。
“咋地,我给了他命,给他娶了媳妇,不养他们又怎样?”
张氏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很是嚣张。
族长被她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转头就把气撒在白老爷子身上。
“启明啊,你家家产可不是张氏带来的,你几个儿子每年劳心劳力的干活赚钱,你真要做的这么绝?这是想让儿子都寒心呐?”
族长苦口婆心的劝说,白老爷子心里不舒服。
这家业确实不都是他打下来的,还有几个儿子的功劳。
族长也是为了他们老两口留后路,可张氏一点也不领情。
“我老天拔地的伺候他们,给她们娶媳妇,他们孝敬我,这是天经地义的,我让他们净身出户,都是仁慈的!”
张氏一点都不想留后路,她老儿子中了秀才,等过一阵娶了钱家姑娘,就能当上官老爷了。
她以后就是官老太太,根本不需要留后路,几个泥腿子儿子,能帮她啥?不去拖累她就算万幸了!
“既然都这样说了,我这个外人压不好再劝,写文书吧!”
族长叹息,这一家子太能作,以后有她受的!
就这样在白羽的见证下,二房有分家了。
白朵儿刚要收拾东西去,就听见身后张氏的话,直接气笑了!
“你们净身出户,除了各自的衣服,其他啥都不能动,我们可是签了文书的!”
族长已经不愿再白家待了,这老太太糊涂啊!
如果这不是亲生的,还有情可原,可是这真的是亲生的!
白朵儿嗤笑:“我家住的地方,估计小姑都不愿踏脚呢!”
真是讽刺啊,她看向白羽感激的道:“白羽姐,谢谢你一直愿意帮我,以后有机会,朵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要报答你。”
“看你说的,现在没地方住了吧?走吧,先去我家挤挤,开春包你能盖房子!”
白羽牵过她的手,去后院收拾行李。
白连禄回头看看爹娘,心中因为没儿子就没底气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白羽家。
“二哥二嫂快进屋坐,让羽儿和朵儿去收拾屋子吧!”
白连喜微笑着迎了上来,这一家子兄弟姐妹,他也只和白连禄还能聊的来。
两人都是实在人,总是一起被其他兄弟们欺负。
这连分家都是净身出户的,他们都不明白,同是一母同胞,待遇咋就差那么多呢?
如果白羽在这里,绝对会告诉他们,你们太不会哄人啦!
白连财是幺子得宠正常,那么白连寿不上不下的,还不是靠一张嘴哄的张氏放不下他。
另一边,白羽带着白朵儿去了西厢房,她们先收拾的是朵儿住的房间,再收拾东厢房。
等两人弄完回去上房,屋里已经唠的热火朝天的!
白羽顺便把自己的衣服给了朵儿一套。
“朵儿先穿着,明天让二伯娘给你做新的。”
白羽给她的衣服也是最近才做的,还没穿过一次。
“白羽姐,衣服够穿就行,不用再为我们破费了!”
她脸色通红,她接受白羽的心意都不好意思了。
“你跟着我学,明年开春绝对让你家有房有地,虽然可能不太多,一家三口温饱绝对不成问题!”
白羽有些心疼,这个坚强又脆弱的堂妹。
“白羽姐这么久都是你在帮我,不然我娘有可能就没了。”
她没回答朵儿的话,只是揉揉她干枯的头发。
“进去吧!”两姐妹相携进屋,屋里的大人们都喜气洋洋的看着两人,搞得两人一头雾水。
“这是啥意思?”白羽蒙了,希望有人给自己解释一下?
“我和你二伯娘说你们堂姐妹关系好,你们就一起进来了。”
刘氏愉悦的哈哈一笑,给白羽解释起来。
“娘,我们姐妹好,不是再正常不过了,难道你想我们不好?”
白羽把朵儿推上炕,她也跟着上去待着。
“屋子收拾好了,冬天就在这住吧,开春以后再盖房子。”
她直接开门见山的通知,让二伯娘几人烧了许多尴尬。
“对了,白芊儿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她突然想起那天,那个男人说的话,随口一说。
“白羽姐,她应该是跑了几回江家,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听了朵儿的回答,白羽沉默的低头寻思,突然看见襁褓里的孩子,倒抽口冷气。
“白羽姐,你想到了啥?”朵儿见她沉重的表情,忙追问。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但是不敢确定,那几次芊儿回家时,有没有啥不一样的地方?”
白羽不敢先说出来,这坏人名声可不好。
“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她回来很疲惫,我以为赶路累到了,就没在意。”
这回不止白羽,连几个大人也明白啥意思了。
“第二天呢?”
“她好像在屋里待了一天,直到晚饭才出来,小姑问她脖子怎么红了,她说不故意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