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艾一民的事，

叶绵问，“万青怎么处理？”

艾一民可以放过，毕竟只是个打公的，

为难他，有点丢身份。

但幕后黑手不能放过。

陈晓想想：“我考虑一下。”

……

万青本身实力不弱，家族资产超过五百亿。

与陈晓的白手起家不同，万家三代积累，政商人脉广。

祖上曾经在李鸿章门下做事。

妥妥的豪门。

想动他，一时半会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

双方合作的业务不过十亿元。

其它业务来往很少。找不到太多把柄。

虽然从资产上讲，陈晓是他的几倍乃至十几倍。

但这东西，不是比大小。

谁钱多谁能赢？

需要考虑方方面面。

……

更不要说，两人还有点连襟关系。

于有音正在帮着金酒集团上市，这边两人一旦闹翻，后果难以预料。

或许于有音很有职业道德，会继续自己的工作，

但陈晓能不能信任？

不能信任的话，要不要换人？

一旦换人，这次ipo提前结束，弱势巨大。

不换人？总有点不安心。

现在艾一民跳槽，林向雅站出来作为一个遮羞布很有必要。

撕掉这块遮羞布，直接对立起来，

需要衡量一下其中的利弊得失。

……

叶绵闻言撇撇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

陈晓：“现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鲁莽行事。”

叶绵“哼”了一下，“是不是因为于凤眠的原因？”

“怎么可能。”

叶绵：“反正你注意点。”

陈晓正要回答，

叶绵不给他机会，起身离开，“好了，我先去忙了。”

陈晓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怎么突然变成醋坛子了？

莫名其妙，

反思一下最近的行为，

没有头绪，

难道叶文君的事被发现了？

应该不是，

要不然不会是这么点反应。

王氏那边？

自己很小心的，

樱井风华？

不会，樱井很少露面。

……

这时，常婷婷敲门进来，

“怎么惹叶美女生气了？”

陈晓：“不知道啊，她生气了？”

常婷婷：“跟她说话也不理，按着电梯就走了。”

陈晓：“不是你平时惹她了？”

常婷婷：“我俩早就和好了。”

陈晓：“刚才说起万青挖角的事了，因为这个？”

常婷婷：“我过来就是想问一下，于有音那边，要不要换人？”

艾一民刚跳槽，她就和陈晓聊过，

知道幕后主使一个是万青，一个是沉强。

万青和于有音的关系，彼此心知肚明。

陈晓：“你觉得她怎么样？”

常婷婷：“专业倒是挺专业的，其他方面不好说。”

陈晓：“刚才我说按兵不动，叶经理很是不满，认为又有点放纵了，你认为呢？”

常婷婷：“确实不是你做事的风格，不会是看于有音漂亮吧？”

陈晓：“服了你们两个，一个说我看在于凤眠的面子上，一个说我看于有音漂亮。”

常婷婷笑嘻嘻道，“难道不是？”

陈晓摊手：“那你说怎么办？”

常婷婷：“万青这个王八蛋，我们不去招惹他，他倒是先挑事了，必须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陈晓：“给点颜色？”

常婷婷：“对，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杀鸡给猴看。”

“万青可不是鸡。”陈晓摇头。

常婷婷：“是鸡是猴都得动。”

“是不是反应太激烈了？”

常婷婷：“不激烈不行，专家已经说了，若雪不是一个新的聊天机器人，而是第一个版本的包装而已，在未来的三到五年里，各种行业都要被重塑一遍，谁不拥抱人工智能，谁就要被淘汰。”

“好吧。”陈晓明白她的意思。

常婷婷：“这股风暴必然导致所有高科技公司打造自己的大模型，至少是“千模大战”，不出意外，很快会发展到“万模大战”。”

“万模大战？太多了。”

常婷婷：“竞争白热化，泥石俱下，大家自然是各种手段齐出。”

陈晓：“所以，挖角必将成为常态？”

常婷婷点头，“技术人员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从其他公司找是最省事的。”

陈晓叹气：“是这个理。”

常婷婷：“你要不想被反复打扰，就必须做出反应，人才流动很正常，但背后挖角不行，枪打出头鸟，万青既然敢跳出来，那就先收拾他。”

陈晓：“看来不做不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陈晓：“怎么发？”

常婷婷：“先终止合作，看看他的反应。”

陈晓：“这种小手段又搞不倒他，有什么意义？”

常婷婷：“你不要老是想着把他一棒子打死，没事踢他两脚出出气，拍拍头玩玩，不是挺有趣的，反正他又奈何不了你。”

陈晓笑，“怪不得都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这样一来，万青非郁闷死不可。”

常婷婷娇嗔：“讨厌，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

陈晓正要说话，电话响起，

接通听了两下，

挂断电话。

常婷婷见他脸色不对，问道，“怎么回事？”

陈晓回过神，摆摆手，“不用杀鸡儆猴了。”

“怎么了？”

陈晓：“万青刚才出车祸，现在送到医院抢救了，万家现在一团糟。”

常婷婷闻言，愣住了。

陈晓：“我一会也去看看情况，不知道能不能抢救回来。”

常婷婷回过神，“还真是……命运无常。”

“谁说不是，老万的身体还可以，出了这么个事。”

常婷婷丝毫不觉得惋惜，“这么一来，昆仑科技就成了笑话，凭借一个沉强，撑不起来。”

陈晓：“说不定沉强会找新的合作伙伴。”

常婷婷：“那他得先摆平万家，毕竟真金白银投了十个亿进去，现在想退出都不可能。”

说到这里，常婷婷突然停了下来，

看着陈晓，“不是你做的吧？”

陈晓：“开什么玩笑，我疯了才为一件小事生气。”

常婷婷想想也是，

挖角而已，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嘴里说道：“只能怪他命不好。”

陈晓：“刚才说的事，先放放，这个时候再动手，容易产生坏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