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渐围拢上的众人透着满满的八卦欲望,饶是许大茂一向都觉得脸皮什么都不算,也有点想死的心。
不过到底是许大茂,还是有些急智的。
“傻柱,你特么放开老子,你个光棍被娄晓娥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野孩子骗了,还特么挺美!再抓着老子,老子就报公安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这个,虽然别人多半儿不信,可至少能缓解自己的尴尬。
“呦呵,涨本事了哈,来,让爷们儿看看你这个绝户跟之前有什么不同。”
四合院战神怎么可能接受威胁?立刻就想给他点教训,而作为院子内的传统保留节目,自然不会有人劝架啦。
这年头连个电视都是高端奢侈品,真人秀多好看呐。
好在秦京茹已经回过神来,才没有立刻上演全武行。
“傻柱,你说什么?娄晓娥的儿子?”
她有点颤抖,多年没有生育的心理负担有多大根本就不用说,现在听到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跟过来的秦淮茹看到这个情景,马上去搀扶自家妹妹。
“哈哈,你要没听清,爷们再给你重复多少遍都行。看见没,我,和娄晓娥的儿子,许大茂才是真正的绝户!”
被自己的一生之敌恶心了那么多年,傻柱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神气。而之所以跟秦京茹交代那么清楚,未尝没有报复其当初放弃他选择许大茂的抑郁。
“许大茂,老娘这辈子算是毁你手里了!”
秦京茹看到身旁的秦淮茹,马上愤恨地甩开了对方。
事到如今,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秦淮茹当初的心思,想想自己受过的委屈,还有什么说的呢?
这位当年的农村大妞转身回到屋子里开始收拾行李。
外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傻柱,今天有你没我!”
许大茂就算像真像同人爽文中的胆小程度,也马上跟自己的老对手急眼了。
“傻柱,少说几句!”
二大爷早已被边缘化,三大爷本来就不怎么管事,而一大爷大概是加班?反正没看见,站在旁边的秦淮茹发现自己不得不出马平事儿,她和闺女顾不得避嫌,努力地想拉开俩人。
然而几乎没起到啥阻碍作用。
四合院冷知识,许大茂可不是病猫哈。
放电影的老机器重量很感人的,再加上种花家大基建开始前的路况,没两把刷子,靠一辆老式二八车真搞不定。
而娄晓娥呢,大概是在香港待久了的缘故,已经对内地的规矩不太熟悉?好像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估计是存着了不起拿钱砸的心思,此时看着傻柱的拳头两眼放光。
好嘛,看娄晓娥的表情,傻柱更激动了。
何晓用手扶了一下脑袋,眼前的诸位真的是成年人吗?
还是他来吧,毕竟自己可不想平添枝节。
“爸爸,你放开他,以现在的法律打人真的是大事,你总得为我们母子考虑一下!”
儿子的分量确实很重,这句话一出来,傻柱没有犹豫,马上就放弃了跟许大茂较劲,尽管表情非常纠结,也仅仅是在嘴上找补。
“孙贼,今天有儿子在,爷们儿不稀跟你计较。”
而另外一个家伙看到形势转换,却满血复活了。
“嘿,傻柱,听到没,打我可是大事,看你以后还敢动我的……”
“许大茂,你和我爸爸顶多算互殴,他因此丢掉工作,正好陪陪我们,你要是丢了工作……”
许大茂终于也蔫了,他现在仅仅是个普通的电影院放映员,其工作岗位可是正被不少返城知青盯着呢,娄家的存货又早花完了。
话说要不过两年把红星电影院收购了?何晓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
“你,你等着……”
除了跟灰太狼似的撂下句狠话逃跑,他没得选。
后边的秦淮茹看着人家一家人的互动,心理很不是滋味,只是她还没酝酿好说什么呢,槐花就再次开始抢先嚷嚷了起来。
她感觉很是委屈。
“傻叔,你想抛弃我们?你对的起我妈妈吗?我妈妈这么多年对你付出了多少呀。而且,你不是常说我们是你的孩子吗?”
何晓有点喜欢这傻姑娘,对方实际上是己方阵营吧?秦淮茹酝酿了半天的情绪直接被她弄崩溃了,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时的身影说不出的心累。
“都散了,散了!”
本剧本里的终极boss登场的有点晚。
崩问怎么知道的,之前还很嚣张的傻柱,此时简直像是犯错的小学生,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露出这表情的,除了那位,没别人。
并不是多苍老的声音,却显得很是威严,本来很欢乐的吃瓜群众马上作鸟兽散。
新登场的老头儿大概六十岁左右,走路慢慢悠悠的,可很有气势,和傻柱身上也差不多的破棉袄,苍老的面容,满是褶子。
然而不怎么样的基础条件却被人家玩出了威严大人物的感觉。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是哪位隐藏大佬呢,。
话说电视上也不是这个样子呀?
呃,这回是何晓想差了。
八级钳工本来就不是什么小鱼小虾,在人才很稀少的年代里,易忠海的地位说是比轧钢厂的厂长高或许夸张,可要说是被对方供着,则绝对是真实写照了。
他能住四合院,全是因为在那个年代,人和人之间的地位差距非常微小的缘故。而且电视剧的一个巨大违和之处,就是按照正常版本的故事,易忠海根本不用考虑养老的事儿啊。
徒子徒孙一大堆不说,以他自己本身的地位,也肯定有人管。
至少,在易忠海年轻的时候,是这样。
对于最后一点,何晓感到非常不解。
嗯,他不知道还有凭资历混工级的玩法,当然和真正的技术大佬不是一个待遇。
易忠海则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经过的半大小子,他的眼神早瞄向四合院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傻柱,你又干什么了?”
声音提到了八度,还透着满满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