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
陆坤眼前一亮,想到一个绝佳的损招。
“你这样这样这样”,陆坤低声吩咐道。
电话对面的人,听到陆坤的吩咐,半响没反应过来,嘴巴张得老大,恍若是打开了新世界。
“喂?在听吗?”,陆坤越说越兴奋,半响才意识道,好像对面没声了。
“咕噜”。
电话对面的人艰难地把口水咽下,眉头紧皱,哆嗦回答道:“老老板,我知道怎么办了”。
妈耶,老板真的是越来越恐怖了。
这么损的招都想得出来。
陆坤:“”。
“记得啊,一定要找个手艺好的,千万别弄出伤口来,一定要做得隐晦一些”,陆坤继续叮嘱道。
挂了电话,陆坤总算是松了口气。
那郑衙内自己可以不要脸,但郑家还是要的吧。
真要是拿到了那些照片,除非郑家想闹一出笑话,否则就该收手了。
至于完成这事儿的难度,左右不过是多花点钱。
有时候,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毕竟。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
下午。天色正好,微风不燥。
陆坤和石头俩人在下象棋。
“不玩了,下棋这事儿总也下不赢你”
石头干脆把棋面搞乱,直接赖账。
“嘿,我说你这人,就是不懂象棋的精髓才每次输得那么惨”,陆坤有些无语。
“一马全歼敌顽,五兵大闹王宫,杀机妙在有无中,得势寡能胜众”,陆坤连赢五局,有些嘚瑟。
石头:“???”
“我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石头眼珠子一凸,梗着脖子道。
“让了你五个子,愣是连个平局都没有,每次都被我秋风扫落叶般击败,你说呢?”,陆坤挑了挑眉道。
“我看你是没见过砂锅般大小的拳头”,石头握拳,在陆坤面前晃了晃。
陆坤:“”。
惹不起惹不起,这是真大佬!
“哎嘿,听说,最近你和你那小女友打得火热啊?看来再过不久,我就可以喝你们的喜酒了”,陆坤伸脚碰了碰石头,调笑道。
“嗨,早着呢。”
石头盘坐在沙发,往嘴里抛了枚酒鬼花生,嚼的嘎嘣脆,郁闷道。
“怎么了?不顺利?”
陆坤关心道。
“我小媳妇那儿没什么问题,就是老丈人比较难搞定,我现在都还不敢上门”,石头摇摇头,随后道:“这不,我这次上门就是来跟你取取经的”。
陆坤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鼻子道:“你跟我取经?”
“啊,我身边全是光棍,就你早早成了家,不向你取经,向谁取经”,石头理所当然道。
陆坤撇撇嘴:“你只要在老高女儿肚子里种下娃娃,老高铁定认你这女婿”。
“那还是算了吧,我怕老高会打死我”,石头耸耸肩道。
“胆子恁小”,陆坤推了推石头肩膀,怂恿道,“等你娃儿叫他外公的时候,他肯定会认你这女婿的”
“不,我怕老高会砍死我!”,石头撇嘴道。
石头那小媳妇的照片陆坤是见过的,长得跟水葱似的,才刚满17岁,典型的非法“萝莉”。
就因为这事儿,石头固执地让自己憋着,愣是没破那姑娘的身子。
陆坤估摸着,他们之间的事儿,怕是最早也得明年才能成。
“听说,前两天,玉衡市和沙林市有几个店面被人砸了?”,石头翘起二郎腿,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陆坤斜睨了他一眼,“你这消息也太迟了吧。那事儿我都摆平了。”
“真的假的?”,石头惊讶道。
他倒是知道,陆坤手底下隐藏着一支力量。
但这次的事情这么大,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解决。
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要知道,他可是派人打听过对方的背景的,那可不是个简单角色。
真个是要家世有家世,要背景有背景。
陆坤嘴角抽了抽,心里暗忖道,那姓郑的小子,现在怕是连吃了我的心都有了。
事实也是如此,省城南明市百乐歌舞厅,这会儿郑威羞愤欲死。
“哪个混账王八蛋,给老子下了药,还把老子鸟毛给剃了!!!”,郑威破口大骂。
当郑威目光落在床头的那一小撮被剃下的鸟毛和其下的纸条时,怒火不禁直冲脑门。
“先剃鸟毛,以示警告,再敢嚣张,取你狗命。鸟毛还你,剃毛教程已妥善保存!”
“只是让他先消停一段时间吧了”,陆坤无所谓地回答。
石头眼皮抬了抬,把声音压道最低:“要不要,我寻人把他给”
“用不着”,陆坤赶忙把石头的话堵了回去。
石头好不容易才有了港人身份这张护命符,可不能再瞎搞,平白惹上事端,把把柄递人手里。
再者说了,再撑个一年半载,华坤系就再也不是别人可以轻易揉捏的软柿子了。
华坤系目前需要的就是尽快彻底地把安桂省的零售市场垄断。
当企业自身足够强大的时候,即便你不去寻关系,关系也很有可能会自己送上门。
棋子与棋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也行,真要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招呼我一声就成”,石头在陆坤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沉声道。
“咱们都是好人,别整天想着那些个歪门邪道的事儿”,陆坤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石头懵了。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说,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正经,十三岁那年,赵寡妇院墙”,石头还没叨逼完,陆坤直接抓起抹布就往他嘴里塞。
“我说你这人,做人能不能别那么实诚?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懂不懂?”,陆坤翻了个白眼道。
“行行行,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打小就是个坏胚。
以前就那么坏,现在更坏、还这么不要脸,以后老了也铁定是个老阴逼”,石头龇牙道。
“滚!”,陆坤笑骂道。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人生在世,有哪个是真的活得潇潇洒洒?都不过是带着面具在苟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