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草原的使者团,都离去的时候。安西都护府,龟兹城大堂之中。
各位文武官员,都是喜笑颜开,聚在一齐议论纷纷。春节就要临近了,还有,唐军将士们的奖励,阵亡将士的抚恤等,都该要提上日程了!
“诸位大人,安静一下。”,坐在首位的郭昕,摆了摆手,
堂上,顿时鸦雀无声,都眼巴巴地,看着郭昕这个大将军。
“还有近一月时间,就是我们该过的春节了。”
郭昕笑了笑,“我就自作主张,把各位大人,最关心的问题,整理出来,给大家说出来。
第一,诸位大人的俸银,本将军没哪么多铜钱。在这塞外,铜钱也用不出去。所以,大人们的俸银,全部从今年一月份开始补齐,以大米、面粉、精盐代替;
第二,不管是城防军还是铁血安西军,缴获的一半,上交府库。一半,将士们平分。龟兹都护府,也可以收购你们的缴获。
第三,按照军中有司记录的功劳薄,奖励有功将士。当然了,多数也只能以大米等物资奖励,军晌照发。
第四,阵亡将士家人,由我安西都护府照顾生活。家中有人愿意从军的,优先招募。使老有所养,幼有所抚。
第五嘛,从即日起,文武官员,除留下值勤、警戒的人员外,开始放假。军队,可不能松懈。没有了战事,但是,备战还是要做的。”
……
大堂之中,欢呼了起来。
“李大哥、杨二哥,这边境城池,一样要多派斥侯。及时掌握各族动态,开春过后,就得大力发展两府之地。”
“谨遵大将军令!”
“走,”,郭昕搂住二人肩头,“咱哥仨,去喝上一杯!”
北庭、安西两府,暂时进入了宁静状态。吐蕃,也无力对唐军作出反击,仿佛进入了冬眠。
两方人马,都在各自舔着伤口,等待着恢复元气,进行新一轮反扑。
……
长安城里,一行客商,站在城门口,驻足了好一会,才缓缓进城!
“各位掌柜,这历尽万难,我们终于回到了长安。”
说话的老头儿,赫然是从塞外。把交易的货物,换给了郭昕的范氏家族的范老头。
“托哪个郭大将军的福,我们才如此顺利完成了交易。通过回鹘的地盘,回到了长安。要不然,这把老骨头,多半要留在塞外了。”
几个一同组队去塞外贸易的家族掌柜,师爷。也是拱一拱手,
“范老丈,你有话直说吧!我等,皆倍感郭大将军之恩。把必亏的生意,硬是让我们商户,赚足了利润!手中这些米、面等物,可实在价值不菲啊!”
范老头儿笑了笑,“诸位也都已看见,塞外所缺者,不过是人口,以及内地的各种生活小物件。还望各位,多去这长安城里宣传、鼓动贫穷些的百姓,前往塞外之地!”
说到这里,范老头儿无限神往地,看向了塞外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春,春暖花开之际,若是有幸。我老朽,将会再赴西域。免费分田分地,修建住房,发给粮食,多好!”
几个家族的掌柜、师爷等人,相互拱了拱手,互道保重,然后,回到了各自家族中。
没过几日,长安城市里巷,就纷纷流传着这样的说法。
“你们听说了吗?大唐在塞外,还有唐军在苦苦守卫着两府之地。”
几个百姓,凑在一起相互议论!
“听说我大唐士兵,处在吐蕃、回鹘、沙陀等草原各族的围攻中,岌岌可危啊!”
一个百姓,挤了进去,神密兮兮地说道。
“我大唐急需援兵啊,难道,我万国来朝的天可汗,要任凭各族欺辱吗!”
而在另一处,城中央的茶楼上。几个公子哥儿装扮的半大小子,也在倾听旁边,一个老头儿说着塞外。
“实在不瞒各位,”,老头儿拱了拱手,对自己身边喝茶的几个人说道,
“老朽,亲自见到了本朝的大将军郭。据大将军说起,击败了吐蕃几次。只是,草原部族太多,我唐军怕是独木难支啊!”
“啪”地一声响,一串铜钱,扔在了老头儿面前。
“老丈,我对塞外的事情,有些感兴趣。这些铜钱,归你了。还望老丈,把塞外的事,说得详细一些!”
老头儿,正是从甘州,折返回长安的范老头儿。这些凭自己猜测出的故事,好多,还是自己加了些水分,讲给长安的百姓听的。
范老头一回身,就见几个身着锦衣的半大小子,正望着自己。
很显然,这些个半大小子,都是些富贵人家的公子爷。
范老头心中一动,当即把钱拾了起来,塞到了一个贵公子说中。
“老朽,可不敢收取公子爷的钱财。刚才所说的,可是老朽亲身经历过的!”
见几个贵公子,面无表情,听着自己讲话,范老头叹了口气。
“大将军郭,都被吐蕃兵,逼得走进了回鹘地盘。只是,狼虫出没之地,缺吃少喝的唐军,该如何应对吐蕃追兵啊?难道,我大唐就再无英雄,敢入塞外么!”
“哇呀呀,气死我了!”,一个面如傅粉的锦衣公子,一拳,就把身边的一张桌子砸得稀烂。
一转身,就朝茶楼外走去。
“恪哥,”,一个稍小些的锦衣小公子,丢下一串铜钱在烂桌子上,
“走,”,带着几个公子爷,连忙追了出去!
“二兄、二兄,你走慢些!”,一个稍小些的小公子,跑上前,抓住了前面高个公子的手。
“咱们,这事得从长计议才行!”
小公子说道,身后几个锦衣公子,也都点头附合。
“没错,恪哥,小郭孝说得不错!此事,还真急不来!”
“不急?事不关你们几个,你们当然不急!”
高个子的恪哥,正是郭昕的二弟,郭恪。小点子的,是小弟郭孝。
至于另外几个锦衣公子,都是郭氏在长安的子弟。自小,这些小子就在一起玩耍。
“哼,”
郭恪冷哼一声,“可恶的吐蕃狗,都把兄长,逼进了荒凉的大沙漠。你们不用管这事,我自会想法,潜出塞外,寻找兄长!”
郭孝,也就是最小的公子,“你去,你知道大哥在哪里?你又从哪里出塞外?最少,你得准备一张简易地图,还得备好马匹、干粮吧!”
郭恪这才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郭孝。“明天,我去给你们找兵器、干粮;你带这几个小子,去找地图。再打听一下,塞外的情况。这事要保密。”
郭孝几人,都一拍胸口,“二兄,你小瞧人呢?事情的轻重缓急,我们都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