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府之地的唐军,多股军队进入大勃律、班公措、羌塘一线袭扰。同样地,引起了这些边境上的吐蕃兵的极大震动。
原因嘛,唐军相比于上次的骚扰,战术上有了极大的改变。
不进攻城池,专门攻击牧场,抢劫财物。能抢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一把火烧光。
最主要的是,把部落中的成年男性杀死之后。留下老弱妇孺,唐军也不带走,任这些吐蕃人在当地自生自灭。
当地吐蕃地方官员,不得不拨出不多的粮草,救济这些族人。而唐军,绝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天。
这种杀完、抢完的疯狂报复行动。让吐蕃地方文武,一下子蒙了圈。
“什么时候,这唐军变得如此凶狠、血腥了?大王不是说,春季休战吗?”
各地报警的文书,雪片似的飞到了香吉雄叶如如长穆里阿的手中。
穆里阿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好不容易,仗着大王子也是兵败,保住了老命。
安稳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咋唐军又兴兵来犯。打吧!自己这个叶如长官,手下这点可怜的兵马,看家护院都嫌不够。
不理会吧?又怕逻些城的大王怪罪下来。自己,这次没有了挡箭牌,还不是要一命呜呼。
穆里阿想了会,只得招集手下的文武,前来大堂议事。
很多叶如的将领,都在前一阵子进攻唐军的战斗中,损失殆尽。来到大殿的,反倒是十几名文官。将领,也只有两、三个充数的而已。
“诸位,我叶如的情况,你们心里都知道。说说吧,对唐军的又一次进犯,我们该怎么应对?”
对于穆里阿的问话,这些只知吃喝的文武,一样的无计可施。
良久,才有个狗头军师样的人,站出来说道,
“奴才,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不知该不该讲?”
“快讲,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啥该不该讲的?”
穆里阿就象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马对狗头军师吼道,
“本官恕你无罪,有何计策,尽管道来!”
狗头军师这施了一礼,缓缓说道。“这个唐军,并非是真心想攻打我叶如。大人试想一下,三王子还带着大军,占据着唐军甘州一线的多处城池。阻断了两处唐军的联系不说,更是断了两地的贸易往来。要进攻我吐蕃,没理由不先……”
狗头军师说到这里,适时闭上了嘴。
“你快说出你的对策,”,穆里阿眼前一亮,急忙催促道。
“依奴才浅见,一定是我吐蕃兵马,在什么地方,或许不知是谁?惹到了唐军!才招来报复的!
我叶如不如上报逻些城,由大王决断。同时,备好财物,粮草,万一唐军来时,献上即可。要不,唐军一样会抢劫,还会杀人放火。”
穆里阿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派出快马,飞马逻些城;备好礼物吧,我们全部去送死,也不够唐军砍的!”
突然,穆里阿恶狠狠说道,“今天这事,若是泄露出去。本官在上断头台之前,必将先灭你们三族!”
东线,李元忠、杨袭古、赵彦宾三路大军,向着甘州沿线挺进。
三路兵马,可比沿线城池的吐蕃兵加起来,都要多得多。
而且,三路兵马,都是野战无敌的草原雄鹰。本就是扰乱吐蕃休养生息的计策,又不攻城。
所以,城池外面的官道上。可就难得一见地,是上万的唐军精骑耀武扬威。
运气不太好的吐蕃人,被抢去牛羊马匹的事情,可就再正常不过了。
更有甚者,还为此陪上了小命。
甘池城里,三王子芒赞长叹一声,“传令下去,守住城池即可。兵马,不可轻动。”
进入了大勃律地盘,郭昕右手一挥,大军停了下来。
“再检查一下装备,吃些干粮,稍事休息。就快进入吐蕃腹地了,一场大战,是避免不了的。”
“遵令!”
师妃暄、骆飞等人,都纷纷翻身下马,忙碌起来。
郭昕走到了独自坐在一边的雪月使身边,也是坐了下来。
“你不用多说什么?本使已经答应带你找到花月使,就绝不会失言。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哪你听好,唐军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雪月使斩钉截铁地说道,“否则,别想从本使口中,套出一个字来?”
“哦,”,郭昕心中暗喜,“只要你肯说话,就好办了!总不至于,我一个拥有两千年知识的人,还说服不了你一个异族人。”
“是吗?先把你的条件,说给本王听听,”,郭昕笑了笑,“假如不过份的话,本王会答应你!”
雪月使转头望着郭昕,“你得保住我手下教众的性命,不得无故伤害!”
“行,这条要求,本王答应你了。”,郭昕点头说道,
“还有最后一个条件,本使要和你单打独斗一场,怎么样?否则,你在这次突袭花月使的行动中,死亡或是受伤,我的教众一样不免一死!”
“哈哈哈,”,听完雪月使的一番言语,郭昕一阵长笑。
“准了!妃暄,把雪月使的穴道,全部解开。今天,你们就仔细瞧着,我怎样用本门剑法,击败雪月使!”,
雪月使冷哼一下,偏头不语。
又是比武,骆飞、郭恪、郭孝等人,忽啦一声响,又围了一个大圈。
郭昕把令牌、刀、剑等兵器,扔到了雪月使面前。
“挑兵器吧,不用手下留情。区区天魔舞,奈何不了本王!”
雪月使被窥破心思,脸色一红。抓起令牌,就扑向郭昕!
然而,原地却失去了郭昕的影子。正纳闷呢,一片剑影从空中直劈而下。
“剑主天地、剑气长江、剑神无我……”,一连串的剑招连绵而出,其间,还有郭昕自悟地,融入了刀法、枪法等的招术。
一霎哪间,奇招叠出,异彩纷呈。
雪月使失去了先机,天魔舞又对郭昕失去了作用。顿时,就处于下风,手忙脚乱抵御起来。
在场围观的人,可都是些自小习武的好手。一看之下,赞叹声不绝!
师妃暄等同门师妹,却在这一刻观看着剑法,心中产生了新的感悟。
郭昕的每一剑,每一式,仿佛都是信手拈来,不露痕迹。剑法、剑法,剑至无法,就是至法。
这一刻,这些静斋的弟子剑法,都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不比了,我认输了!”,雪月使猛地倒退几步,扔掉了手中令牌!
“你要教训在吐蕃的花月使,这没有问题。不过,你考虑过后果没有。花月使上面,都还有许多武艺高强的尊使,最后,还可能惊动教主。唐军,能不能承受住我圣教的怒火?”
“什么圣教?都被波斯国王,逼成了丧家之犬,哼,该考虑怒火的,恰巧是你魔教。”
郭昕冷哼一声,反驳着雪月使。“你魔教不好惹,本王,却是更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