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快到了大唐塞外城池敦煌,一众百姓立马有了精神,加快了步伐。谁都盼望着,进入城中,好生洗漱。吃顿热饭,可就美极了。
“范老丈,你看,前方烟尘大起,分明是有大军来了。”
一个商队的范氏子弟,指着前方,惊呼了起来。
“尔等,无须担忧。在这塞外之地,谁敢刁难我大唐商队。咱们的将士,绝不会放过对手的。敢这样在官道上驰骋的军队,只能是我唐军精骑!”
众人屏住呼息,近了,近了。一杆黄底红字的安西军旗,出现在了众人眼里。
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唐”字。
“大唐兵马,是我大唐兵马。”,众商队、百姓齐声欢呼起来。
赵彦宾来到近前,翻身下马。一抱拳大喝,
“本将敦煌守将赵彦宾,敢问,众百姓可是来自大唐?”
“赵将军,是老朽率领众百姓,到龟兹去找郡王爷的。”
范老头儿,可是多次来过这塞外。同赵彦宾,也都见过几次了。算得上,是一个老熟人。
赵彦宾一瞧,也是欢喜之极,走到范老头儿面前,笑道,
“范老丈,咱俩可又见面了。来,随本将进城。将士们,保护百姓。”
“遵将军令!”
一千名亲兵,分散到人群中。携包的携带包裹,还有扶老人的。一下子,商队的步伐,轻快了不少。
赵彦宾同范老头儿,也是一边走,一边聊着。
“赵将军,”,范老头儿呵呵笑了笑,“小老儿,可有件事情,得向你汇报一下。还得劳烦将军,上报郡王爷!”
“范老丈,你不用客套,直说就是,咱不是老熟人么?”
赵彦宾,也是满脸堆笑。
“小老儿,在长安见到了甘州哪个啥军师哈多了。这个哈多,谎称有十万大军,欲对大唐发动突袭。致使朝廷,赔了大量钱粮,这才算完事。”
“哦,范老丈,你不是在拿我开心吧!”,赵彦宾有些疑惑,反问了一句,
“哪个啥哈多,在龟兹,被郡王爷骂得狗血淋头,灰溜溜走了。还胆敢去敲诈朝廷,这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咋的!”
“哦,是这样啊?”,范老头儿恍然大悟,“一定是这个甘州吐蕃,在郡王爷手中,没有捞到好处。这才转向朝廷施压。钱粮,钱粮。”
范老头儿蓦地醒悟,“这个甘州一线的吐蕃兵,一定和逻些城的吐蕃赞普,发生了隔阂,才导致甘州缺钱粮。不向逻些城索取,反而敲诈我大唐。”
范老头儿,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赵彦宾听后。赵彦宾顿时感到,这个情报,可就太重要了。
作为多年的边关将领,赵彦宾隐隐觉得。吐蕃内部,发生了事情。而且,是大事情。
赵彦宾心中一急,一抱拳,“范老丈,本将大恩不言谢。你提供的情报,太过重大,本将得赶快飞报郡王爷。本将就先行一步,你等,由敦煌守军,护送进城!”
“赵将军且慢,”,范老头儿伸手,拦住了赵彦宾,“小老儿,还曾冒充飞龙卫,到驿馆,敲诈了吐蕃哪个啥军师一番。就是,把朝廷赔偿钱粮的一半。由吐蕃,赔给我两府之地。”
这个消息,可就更为劲爆了。范老头儿,居然有如此胆色,不论敲诈成功与否。都已经说明,吐蕃内部出了问题。
赵彦宾对着范老头儿一抱拳,“本将先去办事,待回到城中,再与老丈,把酒畅谈,”
说完,也不等范老头儿回话。赵彦宾翻身,上了马背。带着几个亲兵,策马回城。
回到敦煌府衙,赵彦宾奋笔疾书,把从范老头儿处得来的情报,写了个清清楚楚。
“来人,”,赵彦宾大喊了一声,
一名亲兵,走了进来。赵彦宾把书信封好,交到亲兵手中。
“这封书信,比你的性命更重要。本将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龟兹。亲自把信,交到郡王爷手中。”
“将军放心,小的,一是不负所望,昼夜兼程,前往龟兹。”
赵彦宾拍了拍亲兵肩头,目送亲兵驶出了敦煌。
范老头儿一行人马,终于,也来到了城中。城中,大米,面粉是不缺的。而且,加上牛羊肉,这敦煌如过节日一般热闹。
范老头儿端起一杯酒,对赵彦宾说道,“小老儿,就暂时留在敦煌几天,再赶往龟兹。这商队和百姓,明日就可继续前行。”
赵彦宾有些不解,“范老丈,这是为何?”
“小老儿,还得看哪吐蕃,会不会送出钱粮来。”
“哦,”,赵彦宾一楞,然后说道,“本将倒有一策,可以向吐蕃施压,”
“有何良策?”,范老头儿反问了一句。
“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调大军压境,威慑吐蕃。就当是闲时练兵罢了!”
“此计甚妙,赵将军高人啊!”,范老头儿,由衷地夸赞了一句。
这时的龟兹城内,白清儿在郭昕的授意下,终于联系上了同门。
这根本就毫不足为奇,白清儿,可是假尼姑常真,打进两府之地的最重要的棋子。
几个月没有得到白清儿消息,常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接连,派出了几批魔门弟子,前去龟兹联络。
在龟兹城,约定的地方,等候了好几天。这天,终于发现了白清儿留下的信息。
双方,在城外的一处乱葬岗,见上了面。
“白师姐,你为何一连失踪了几个月,都没有丝毫消息传出。”
面罩黑纱的魔教弟子,以兴师问罪的口气问道。
白清儿,也是名老江湖了,哪里会吃这一套。
“哼,你以为,这个龟兹城就没有一丝防备啊?要是你们认为藏身在城内容易,哪你们就另行安排弟子前来。我回常师叔身边,当一名使唤丫头!”
魔教这名联络弟子,一听白清儿要撒手不干。连忙就陪上了笑脸,
“白师姐勿怒,师妹我也是久得不到消息。心里着急吗?况且,常师叔,同样是急得不行。”
“哼,你等以为,这龟兹城哪么好进出。把现在的龟兹城,说成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城里,不但有武艺精熟,战力出众的一千名亲卫。更有神秘莫测的丽人行和飞龙卫。稍有不慎,在这城里,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魔教弟子心中一惊,这个消息,实在太重要了。龟兹城中的武力,怕得重新评估了。
白清儿冷笑一声,“你以为,龟兹唐军的实力,才这么一点,就大错特错。灭花月使,收服雪月使,吓得花月使孤身一人,逃得不知去向。倘是对上我圣教,怕是……”
白清儿故意闭口不说,魔教弟子却急了,忙催促道,
“白师姐,你到是说啊!怕是什么?”
“哼、哼,怪只怪,我圣教弟子不争气啊!怕是对上唐军,也是个全军覆灭,身死道消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