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龙血药剂让路明非很欣喜,但在得到结果还是让他有些失望,白家之所以能炼制这样的龙血药物,是因为他们在上个世纪捕获了一只他们口中四代种的小玩意,最重要的是那还是条幼龙,龙血毒性不高才得以炼制出他们的不死药。
虽然只是四代种的幼崽,战斗力要比血统优异的混血种弱些,但它终究是一条龙,单血统纯净度就足以秒杀全部混血种,而它的血液,自然可以炼制极好的药物。
“其实很多古籍里都提到了所谓‘不死药’的炼制方法,东汉末魏伯阳的《周易参同契》作为炼丹的始祖,那本身就是一本讲炼金术的书籍,书中提到的许多东西都有隐含的意义,并非明面上那些东西。后来者愚昧,以为那些材料就是炼制不死药的秘诀,于是好多人都吃死了。”
芝加哥火车站,大包小裹的路明非坐在候车室内,手里拿着那本《周易参同契》翻看着,但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白芷柔说的没错,真按照书里说的那样炼出来的东西,就是龙王都得吃死。毕竟水银那可是对于龙类而言是剧毒的物质,也不知道那些吃死的皇帝是怎么想的。
此外白芷柔承诺,如果路明非能搞到某个龙王的血液的话可以交给家族的炼金师来试试,爵位越高龙王的龙血越能炼制出好的“不死药”。以及对应的锁定剂退化剂。
拍着身边的大包行李,他和叔叔婶婶最终还是和解了。而他也暗中提示过两人,送小胖子去奥斯汀大学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前世小胖子去的就是这个学校。
只可惜这个时代再也没有会闪闪发光的师姐来救那个小狗一样的衰仔了,那个私人影院的聚会他也没有去。那是人家赵孟华和陈雯雯表白的花好月圆夜,和他有什么关系?
至于赵孟华能不能找到其他人帮他装那个小写的“i”路明非也懒得关心。毕竟给发红包,估计他小弟得趋之若鹜。
“one dollar,just one dollar。”熟悉还有点贱的声音在路明非耳边响起,路明非头都不抬的反手抽出一张十美元递到了那人面前,同时有意无意的露出那张CC1000次列车的车票。对方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在给了路明非一个熊抱之后,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的从路明非手里抽走了那张美元。
这次做好准备的路明非自然不会让海关那个死胖子得逞,他特意让白芷柔去整了一架飞机去运输他那些东西,还有白家家的那支药剂。虽然感觉那些东西还不够一趟飞机油料钱来着……算了,就当是为了运输药剂顺带把那些东西运送过来的得了。毕竟用飞机专门运送几个盗版游戏的盘,这TM听起来比买椟还珠还离谱。
不一会儿顶着一头杂乱灰发留着极为潦草胡子的男子拿着两份三明治套餐挨着路明非坐了下来,然后开始大快朵颐。他吃的是那样的欢快,以至于路明非都不好意思打断他。
“饿死我了,所以你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吗,我是弗林斯·冯·芬格尔,也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八年级。”
这个德国人用异常流利的中文做着自我介绍,同时亮出了自己的票。虽然可能因为嘴里有东西而发音不清,但听懂还是没问题的。
芬格尔大口嚼着赛百味的三明治,同时将一杯可乐递给了路明非。路明非点点头,看来以前没少白请你吃饭,至少还有点良心。虽然这钱,好像是花的他的钱来着?
“是的,学院的新‘s’级学生,路明非,来自中国。”路明非自我介绍到,和前世不一样,他这个等级是诺玛在录取通知书里注明的,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泄露消息之类的问题。
“那咱们差距有点大,我是‘F’级,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之间的差距要比刹帝利和首陀罗的差距差不多,也有可能是皇帝和农奴的差距。”芬格尔喋喋不休的解释道,但却没有丝毫的尊敬和崇拜的意思,路明非知道,这家伙在吃饭的时候,永远都是这样的……不省人事。
“好了,新学弟吃你一顿自然是要帮你解答问题的,你们的古人怎么说的来着‘投之以李,报之以桃’,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作为八年级学生我还是有很多真知灼见的。”这个身材高大但形容猥琐的雅利安人从四仰八叉的状态恢复到了直立状态,拍着自己厚实的胸膛,以示自己的可靠。
“所以你能把你嘴上的奶油擦干净再和我说话吗?”路明非一语道破了本质,和这家伙在一起,整个人都欢快许多了啊。
“sorry,sorry,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芬格尔胡乱的擦了一下嘴,在路明非满意后才继续说道。
接下来就是几个简单的问题,无非是他为什么会是八年级之类的问题,芬格尔对答如流。
眼前的人再度和高架桥上的那个人重叠起来,作为兄弟,芬格尔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甚至不惜背上背叛学院的罪名。一个人的一生,又有几个真的能交过命的兄弟呢?
当然这是建立在路明非不知道这个王八蛋被抓回去以后说了什么,如果他知道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
路明非从火车站的落地窗往外望去,漆黑的摩天大楼像是巨人并肩站立,夜幕降临了芝加哥城,高架铁路在列车经过的时候洒下明亮的火花,行人匆匆,霓虹灯闪亮。
该死,他怎么就忘了上次来的时候被晾在这里三天了,早知道该定酒店的。路明非捂脸,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已经让他在火车站和芬格尔睡了两个晚上了。如果不是那两张票确实能通过检票机,他们俩估计早就被赶出去了。
前世他好像是在这里遇到小魔鬼的,躺在长椅上,看着落地玻璃外的熙熙攘攘的人流,路明非心想到。
“哥哥你是在找我吗?”不知什么时候,在路明非身边睡得和猪有的一比的芬格尔变成了那个男孩,男孩身穿笔挺的小西装,脚上穿着方口的小皮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