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看黄忠和华佗他俩一个教的开心,一个学的乐意,也没打扰他俩,领着甘宁和几名士兵去县衙了。
到了县衙看见县令张敏在县衙门口东张西望,左右踱步,刘璋无语至极,你一个县令没有别的事吗,天天就等着我。
也不怪这县令张敏这样做,实在是他们自己做的事情害怕被人知道,如果曝光了,那不光是掉脑袋,全家都得跟着陪葬啊,这样的大事县令张敏怎么敢怠慢。
刘璋几人也没管县令,直接走了进去,让县令先把今年的卷宗都拿出来,这些卷宗自然都早早的准备好了,但县令也知道不能一下子都拿出来,那样岂不是告诉刘璋我早就准备好了,不怕你查。
县令假装没有准备,让身边的小吏赶紧去找,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几个人把卷宗气喘吁吁的抬上来了。
刘璋感觉这万县县令有问题,所以每个卷宗都仔细的观看,花了近两个时辰,卷宗看完后,刘璋也没看出什么大问题,虽然有的地方有些小瑕疵,但基本不影响案件的处理,难道这县令真的没有问题,还是这县令隐藏的极深,没露出马脚。
这卷宗多是一些因为土地产生的斗殴,这县令都是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理方法,让两方都打些板子罚点钱财,但这些卷宗给刘璋的感觉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卷宗确实没什么问题,刘璋又跟县令问了春耕和灾民安置的事情,县令也都回答的还不错,甚至主动请缨领着刘璋到各地看看。
刘璋跟着县令到了走了两个地方,问了问百姓一些问题,百姓的回答跟政令也没有出入,一切都很正常,好像提前排练过一般。
这是刘璋脑中闪过这个词语,刘璋好像有些豁然开朗,提前排练好,对啊,这县令能提前料到我能来,自然也能提前准备好所有的事情,那之前观看的卷宗,眼前对答如流的百姓,都是可以提前准备好的。
但灾民总不能提前准备好吧,刘璋提议去看看安置灾民的地方,刘璋说到灾民的时候,这县令张敏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领证刘璋去了。
万县灾民安置的地方,在县城的东侧,距离县城20里,依山傍水,环境还可以,但是房屋简陋,都是搭着简易的帐篷,下雨都没个遮挡的地方,刘璋一行人在道上走着,就看有不少灾民都在躺着,气氛也很压抑。
这个地方看起来和云阳、奉节地区的灾民有着天壤之别,其他地方的灾民虽然也显得贫困,但是聚集地却呈现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人人充满希望、干劲,男的辛勤劳作,女的在做饭洗衣,是很和谐的画面。
但是万县这个地方的灾民,死气沉沉,都不思劳作,都瘫倒在地,灾民中还是不是传来啜泣之声,刘璋越看越不对,官府已经下令给这些灾民赈灾之粮,而且还给他们划地而治,开垦土地,准备春耕,不该是如此模样才对。
刘璋正走着呢,附近突然传来一阵苦声,有五六岁的孩童在那边哭边喊饿,但是那孩子的母亲却不给孩子吃东西,反而用手捂住孩子的嘴,刘璋走过去跟这妇人说:“没有吃的吗,官府不是给赈灾的粮食了吗。”
那妇人一听见有人问,连忙从身边拿出一个布袋,说:“有的,有的大人,这袋就是官府发的救济粮,这孩子已经吃过了,有些嘴馋而已,没事的大人。”
孩子还在哇哇的哭,但是妇人却抱着孩子背过身去,刘璋看了看那妇人身边干净整洁的米袋,眼中厉色一闪而逝。
之后刘璋一眼不发的回到了县城里面,招呼都没跟张敏说一声就走了,回到住所以后,刘璋把从遇见县令到今日的点点滴滴全都在脑中回忆一遍,马上叫人进来,想知道今天早上让人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启禀大人,属下今日到城中大大小小的药铺和商铺打听,药材和粮食价格都是其他地方的两倍,小人问为何这么贵,那商铺人员都是是闹灾的原因,小人跟他们说官府下发赈灾粮的事,所有的商品都闭口不言,把我赶了出来。”
几名士兵向着刘璋汇报今天调查的结果,刘璋听后让他们把纸币拿过来,刘璋拿笔蘸了蘸墨,在笔上写下来一些人名和地名,分给他们,让他们连夜去纸上写的这些人的家中和地点去查看,是否有这些人和地方,叮嘱他们一点要注意安全,有不对的地方立刻撤退。
“喏。”
这几人领命走了,去探查的地方就是白天刘璋看卷宗时,那些卷宗里面提及的人名和地点,刘璋要确定一下有没有这些人和事,又安排了几个人悄悄的去灾民的住处打探,因为白天到灾民那里,分给灾民的米袋都是崭新的,明显就是刚发下去没两天,看来这救济粮已然是被贪墨了,想到这里,刘璋心中已经起了杀心。
刘璋又带着甘宁来到了大牢,发现这些强盗正在吃饭,而且伙食还挺好,是县令安排人送过来的,给刘璋的人送的饭菜也都是一样的。
刘璋心里想,现在倒是一视同仁起来,可看那城外的百姓衣不蔽体的样子,刘璋心里始终有一口郁气,来到大牢的时候,让士兵审问那些强盗,可审来审去这帮人都是一样的回答,都是南阳那边逃难过来的。
这帮人之前已经通过送饭的人嘴里得到信了,让他们要咬死了说自己是难民,那他们还有活路,要是说了不该说的都得死,不单自己要死,家里人也得死,所以哪怕现在这些人被打了板子也在那哭天喊地的说自己是难民,在那喊饶命。
受一点皮肉之苦总好的过被砍头,所以现在这些人都死死的扛着。
刘璋看审了一圈没什么进展,现在又不好直接杀了他们,那样这线索也断了。
就在刘璋还没有头绪的时候,手下的士兵来通报说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