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现世吗?”
双脚踩在现世还有些湿润的土壤之上,吉良戊戍门右脚脚尖从地上挑起一块泥土说到。
“你不是从现世经过魂葬去往尸魂界的?”
真司有些惊讶地说道。
他之前一直以为吉良戊戍门的来历和他一样,都是从现世去到尸魂界的。
“不是啊,我就是在流魂街出生的,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现世呢~”吉良戊戍门伸手从脚尖抹下那块泥土,放在自己的鼻尖闻道,“我以前听我母亲说过,现世的泥土是有味道的,果然没错,相比于我们尸魂界的泥土,还是现世的泥土味道好闻一些。”
这话倒是事实,尸魂界的泥土因为都是由灵子构成的,所以根本不存在气味这种东西,只有现世里面的泥土里面才有可能混合各种物质的残香。
还没等真司说话,他们这一次的带队老师其中一人便开始向所有人布置任务,并且很快便轮到了真司和吉良戊戍门两人。
“道宫真司,柳屋町北;吉良戊戍门,柳屋町东!”
按照学院的设想,每个分配区域基本上只会留下一到两只低级虚,这对于他们这些已经学习了三年多的学生来说,有一定的难度,但是难度并不算太高,更何况每个大的区域,都会有一名相当于高级席官的老师坐镇,最后再由一名拥有副队长级别实力的老师压阵,理论上完全可以达到实习的目的。
“我们两个在一个区域哦,真司。”
吉良戊戍门听完安排后,将手中的泥土随便往裤腿一抹,脸上露出狡黠地微笑望向真司说道。
“你想干嘛?”
真司下意识地说道。
他都没注意听吉良戊戍门的位置,他比较在意的是蓝染的位置,如果可以的话,他挺希望离蓝染近一些的,那样他说不定有机会好好看一下蓝染现在的战斗,顺带看看能不能从中分析一下蓝染目前的真正实力。
可惜蓝染被分配的地点距离他不说很远吧,但也绝对不是很近。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真司你要动作快点啊,要是我从柳屋町东解决了那只虚再赶过来,你还没有解决你的那只的话,我就不客气地帮你解决了哦!”
吉良戊戍门自信地说道。
他也有自信的资本,如今已经可以将自己的斩魄刀始解,并且30号以下的破道都可以舍弃吟唱,30号到40号破道都可以通过完全吟唱释放,灵压达到高级席官水平,瞬步也达到副队长级别,这种傲人的数据哪怕放在剧情开始的时候和那一众主要配角们相比,吉良戊戍门也可以被称作天才。
以至于真司有时候都在想,他是不是遗忘了什么剧情,这种人怎么可能没在死神的历史上留下名字。
“你一个现在跑去十番队,都可以直接担任低级席官甚至高级席官的家伙,好意思这么和我比吗?”
真司有些无语地说道。
不过如果没有那个负责监督的老师在的话,他还真不介意吉良戊戍门过来抢怪,反正他也不靠击杀虚来获得经验。
可惜没有如果,他如果真要被抢怪的话,自己那“老师”形象哪还立的住啊。
总不能说一个鬼道造诣那么高的人,连一只小小的低级虚都没办法靠自己的本事解决吧?
很快,真司便和吉良戊戍门两人在老师的带领下,来到了柳屋町各自负责的区域。
真司的这边是一处平民居住区,木制的房屋,熙攘的人流,以及不时穿插其中的马车,让真司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尾张。
数十年的时光过去,现世的一切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科技地变革还没有出现在这片大地上。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是一只低级虚,带来的破坏效果都可能是毁灭性的。
真司静静地立在一处屋顶之上,下面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即便偶尔有人抬头往上望来,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发现真司。
这是因为虽然真司现在来到了现世,可是他的身体依然是由灵子构成的,现世之人除非是某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否则都只能看见由器子构成的物质。
不消片刻,在真司的视野内便出现了一个腹部呈现巨大空洞的低级虚。
“等你很久了!”
真司没有废话,一个瞬步便来到了这只低级虚的面前,右手按在尚为浅打形态的斩魄刀上,趁着这只低级虚伸手抓向地上一个平民之时。
抽刀,劈斩,收刀。
3级的斩术让真司的这一套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即便这应该是真司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自己亲自实战,但是他却完全没有任何生涩的感觉。
就仿佛是吃饭喝水一样轻松写意。
另外一边,虚被斩下的手臂并没有像现世之中的物体那样轰然落地,而是在坠落的过程中逐渐化为分散地灵子消失在空气中。
“吼!”
即便是没有成型的意识,但是身体的缺失依然让这只虚感觉到本能的愤怒。
只见它丑陋的巨大嘴巴朝真司的方向赫然张开,一团散发着腐蚀气息地酸液从中喷出。
真司下意识地想要使用瞬步躲开,不过他眼角的余光瞟到了路上对此毫无察觉的行人,如果他躲开的话,那么他身后的那些行人必然会遭到酸液的伤害。
“缚道之八,斥!”
一团球状的灵力在真司的右手手背上形成,紧接着真司朝那团酸液信手一挥。
那些酸液便尽数被真司扇了回去。
这还没有结束,真司意识到在这种地方没有防护措施地和虚作战,时间越久,造成的破坏越大。
因此真司也就断了自己拿这头低级虚练手的想法,直接欺身而上,左手伸出两指点在虚的胸口处,“破道之四,白雷!”
随着真司指尖一道白色光芒闪过,他面前这头高大的虚的胸口处赫然出现一个双指大小的空洞,与此同时,还能看见点点雷光在其身上跃动,后者的身体已经被白雷给麻痹住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给你最后的一击了!”
见虚已经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真司落回地上,抬起头冷冷地念道,“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一团红色的由灵子构成的火焰聚集在真司向前张开的掌心,目标直指他面前的那只已经无法动弹的低级虚。
然而就在赤火炮即将命中那只低级虚的时候,一根纯白的灵子箭忽然从远处抢先射来,比起真司的赤火炮更先一步射中。
不同于真司先前斩下的那只虚的手臂,这次虚的身体是直接泯灭,而没有了灵子消逝的画面。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变化,毫无疑问是因为那根突如其来的纯白羽箭。
真司转过身,目光警惕地望向远处房屋之上的那个身着纯白服饰,手持一把精巧银弓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