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攻打我国!”
东荒南域的战场上,数十万的凡人穿戴着盔甲,带着各种武器,冲向对面的那个骑着青牛的男人。
“明知我的来意,却非要用这些普通人的性命拖延我的进度吗?”
云杰站在几十万人的面前,丝毫没有紧张,平静的话语,却让战场上的每一个普通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放屁!你们这些家伙,半年前从北域来到这里,攻城略地,这半年时间,你们覆灭的大小国家,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对面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男人早就已经没有了气度,他们燕国,曾经也是东荒南域一个不小的国家,身为皇主的他,也是仙台一重天的强者。
可是自从这群家伙从南域出现后,就开始疯狂的扩张。
尽管他们并不弑杀,甚至因为实力强大,只会将那些凡人士兵镇压,却不动其性命。
对于低级修士,也一视同仁,镇压,招揽,劝降,并且对于一些国主也不会赶尽杀绝,只不过剥夺了国主的名号,从国主变成了世家。
而只要对方投降,并且接受他们的安排,这群突然来到南域的家伙,甚至还会给他们不差的待遇。
甚至他还知道,这群人居然还让平民去种一种特殊的灵药,他们甚至还关心平民的性命。
更让他绝望的是,他们的实力也极其强大,尤其是带头的那个人,他可是亲眼见到了自家的大能级别的老祖宗,被对方一铲子拍死了。
他座下的那头青牛,甚至也和自己的实力不相上下。
最后绝望的他,利用整个国家的财富,去请来了摇光圣地和姬家的支持。
可惜,支援来的太晚了。
“杀!”
燕国国主疯狂的指挥凡人士兵去送死。
但是云杰只一挥手,几十万人就被震昏了过去。
“我要做的事情,你拦不住。”
云杰下一刻出现在了燕国国主的面前,伸出手之后,燕国从此消失在了历史之上。
至此,云杰打下了包括包围着荒古禁地的一大块疆土,相当于整个南域的三分之一。
其中最大的势力,应该就是荒古禁地了吧?
而南域剩下的势力,还有一个魏国的太玄门,另外一个方向上的姬家和摇光圣地。
这两个硬骨头,现在云杰打不下来,所以还是不去触他们的霉头。
而且他还要把自己打下来的地盘彻底整合,加快速度。
“段飞宇,丁永峰,你们两个把如今的疆域的地图取过来,要最全的那一份,明白吗?”
“孟瑞知,你去把人口数量整理出来,我需要每一个人的境界,出身,门派,明白吗?”
“秋月康你现在就去准备铭刻阵纹的材料,我需要每一个镇子,每一座城池,每一个州,都有对应等级的阵纹,一直连接到学宫。”
“崔思远……”
“吴修齐……”
一条条命令被传了出去,那些战败的国主和宗门的宗主,全都被云杰连人带东西都给带到了如今的都城——稷下学宫。
而随着这些政令开始蔓延的时候,姬家和摇光圣地也动了起来,数不清的修士开始来到这个新兴的势力范围内打探情报。
当他们听到这些政令的时候,也都愣了一下。
他们本以为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圣地,结果没想到出现的却是凡人的帝国。
一时之间两大圣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默默的派出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人,准备前往这个新兴的帝国扎根。
然后就不再理会这个突然崛起的家伙了,毕竟这种事情,在他们漫长的传承中,见到了太多太多了。
这只不过是他们传承长河中,微不起眼的一朵浪花罢了。
……
稷下学宫内,那些国主被人带到了一个宽阔的大殿之中。
心怀忐忑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只能期待他们不是死硬派,不会被清算。
但是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被清算。
就在这种忐忑的状态下,云杰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国主,纷纷一脸苦涩的行礼,生怕被找到借口诛杀。
“诸位道友不必慌张。”
云杰走到了上位,坐在了高台之上。
“请问道友想要如何处置我等?”
一个小国家的国主紧张的问道,他只不过是仙台一重天的境界,没理由不怕。
“诸位道友是害怕被我清算吧?”
云杰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担心什么,笑了一声后,说道。
“那你们大可放心,我并非是要做那皇朝的皇主。”
“那你为何攻打我等?”
有一个脾气暴躁的国主一脸愤怒地问道。
“因为你们根本没有发挥出这个世界真正的潜力。”
云杰看着那个国主,并没有迁怒于他,而是耐心的解释道。
“你们虽然看上去是一群国主,是高高在上的王,但是实际上,你们本质和那些山寨的流寇没有区别。”
要看一群国主都愤怒了,云杰还往他们肺管子上戳。
“你们通过强大的实力维系着看起来国家的稳定,实际上你们倒下了之后,新的继任者也仍然是这样的一盘散沙。”
“只不过你们是如同磁石一样,吸附着那些铁砂,继而麻痹自己,自己是一个英明神武的国主。”
“可是当你们倒下后,铁砂仍然是铁砂,仍然会依附于其他的磁石。”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
云杰看着众人问道。
这个问题,让他想起了荒天帝。
荒天帝石昊,似乎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他要面对的强敌,让人绝望,他拥有的支援,约等于零。
而这种环境下,他留下的秘境法,就是让那些铁砂,也会变成磁石的契机,只要他顶得住,给后方足够的时间,他就能够等得到后来者达到他的境界。
“所以这有什么联系吗?”
另一个面露沉思的国主问道。
他实在是不理解云杰的这个想法。
“你能保证自己的子嗣,资质永远会越来越高吗?”
“难道?”
一些国主想明白了问题的重点。
“中州的皇朝,为什么再也没有出现他们的开创者那样的大帝了呢?”
“因为他们突破不了自己的上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