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消息了?”
卢复看着慕念念眼底燃烧的希冀,仍旧感到于心不忍,他已经无数次把这样的希冀扑灭。
可每次他约慕念念见面,慕念念都会重新燃起希望,那样的固执,让卢复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于有些不忍心再劝她放弃。
卢复摇了摇头,“没有。我来见你,是有其他问题想问你。”
说着他停顿了片刻,犹疑的开口,“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慕念念一愣,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卢复沉默,他一向遵守职业道德,对所有客人的诉求和信息都绝对保密。
所以他没法告诉慕念念,有人委托他调查她的详细信息,而且不止一个人。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最近行事小心谨慎些。”
慕念念听得一头雾水,可也明白,卢复不会平白无故的把她叫来说这些话。转念再联想到卢复的职业,心头忽然一凛,顿时明白大概是有人在查她的底细了。
只是,她向来不得罪人,也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查。
“谢谢。”
卢复笑了一下,戴上眼镜,“我以为我们也算朋友了。”
言外之意不需要这样客套。
“嗯,我们的确是朋友。”
卢复又简单地跟慕念念讲了一下有关念凉的事情的调查进展,然后两人才分道扬镳。
回去的时候,慕念念心不在焉,虽说她没做过亏心事不怕查,但一想到有人调查她,心里还是有些惊悚。
她实在想不出到底谁会对她感兴趣,平白无故地跑来摸她的底细!
熟悉的人无非那几个,可以说除了陆谚深之外都算得上对她知根知底了……
难道真的是陆谚深?
想到陆谚深的时候,慕念念顿时有些头皮发麻,她最怕的就是陆谚深知道慕念凉的存在……
说起来,陆谚深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她的心思就是很奇怪,仿佛一旦陆谚深知道慕念凉的存在,知道她日后还需要大把大把的“工资”来维持慕念凉的生命,就等于把自己致命的弱点都送到陆谚深手里去了。
她感激陆谚深,却又潜意识中把这位财大气粗的金主当成了臆想的对手。
不知何时开始,她总想在他面前维持住最后的尊严,小心翼翼的掩盖最要命的弱点。
总想在他面前维持一种“就算你哪天让我滚蛋,我也无所谓”的表象,虽然事实上她在和陆谚深的实际相处中,从来都是弱势的一方。
不!不可能的!如果陆谚深真的要调查她,摸她的底细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想到这一点,她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长长吐了口气。
可如果不是陆谚深,又是谁呢?谁会对她的事情感兴趣?
抠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先暂时放一边去了。
回家后,她就闷在房间里拿出铅笔画夹开始做没完成的设计图。
慕念念的手绘功底很好,加上后来在陆谚深的帮助下重新回到学校读完了大学,又因为成绩优秀,设计创作方面极有天赋,被推荐到本市最有资历的庭院设计公司实习,积累了相当宝贵的设计经验,所以她的手绘设计图向来是美观与实用性兼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