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历天身上所散发出来绝望的气息,姜君奇暗自戒备,他怕对方再次狗急跳墙偷袭他。
历天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陨落在此的时候,突然一道微弱的生机被他感应到了。
“找到了。”
看到一线生机的历天心中大喜,连忙朝着感应到的位置极速而去。
姜君奇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便看到了一名身穿一袭白衣,胸口绣着一朵白云样式的修仙者躺在一处深坑里面。
观其情况,已经面若金纸,而其气息也是非常的微弱,很明显是要陨落了。
“哈哈,我来啦。”眼见生机在前,历天兴奋的大吼一声,就要施展邪影吞神之法,直接进入到这名修仙者的体内。
就在他施法幻化成一道黑烟就要进入到此人身体之内的时候,姜君奇有了动作。
他五指并拢,向后一仰,一道磅礴吸力出现,直接将历天给吸了回来。
看此情况,历天懵了,他以为对方是要出尔反尔,还是要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杀我,你说过要放我一条生路的。”历天大吼,他不甘啊。
这样子的结局怎么能够让他甘心,早知道是这种结果,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干脆利落的战死呢。
“闭嘴,我没说不让你夺舍他,只是要等一下。”
姜君奇瞪了历天一眼,而后五行聚灵环一出,直接将历天给罩了进去。
丝丝灵气在聚灵环里面聚集,灌注到了历天的魂体之上,帮助他稳定魂体,不让其继续消散。
看到自己似乎理解错了意思,历天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连忙乖乖的待在里面。
事实上,凭他的力量,想要出来也不可能。
“这位师兄,你怎么样了?”
姜君奇走到这名受伤沉重的修仙者面前,手上一股法力涌出,输入到了此人身上。
眼前之人,赫然是白云宗的人。
受到这股灵力滋养,原本已经垂死之人面上渐渐有了红润之色,似乎伤势正在好转。
可姜君奇知道,这不过只是回光返照罢了,此人生机已绝,能够活到现在,全凭一口气吊着。
“你是?”
“我叫姜君奇,也是白云宗的人。”
说着姜君奇身上露出了白云宗特有功法,飞云劲的气息。
见到是同宗之人,受伤者神色略有激动的道“小心三宗之人,他们已经开始对我们进行围杀了。”
“大战开始了?”
听到这话,姜君奇心中一惊。
“虽然不中,却也不远也。”
说着,受伤者将自己的遭遇缓缓道来。
自从秘境之行过后,四宗的关系便坠到了冰点,其中的摩擦也是越来越大。
虽然四宗高层并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是下面炼气期的弟子之间的争夺却已经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再加上四宗高层似乎是有意放任这种事情的发生。
这也导致了原本只是几名弟子之间的争夺,进而扩散到了整个炼气期弟子的争夺。
虽然目前还没有筑基期级别的存在插手进来,但情况,已然是越来越不妙了。
这其中,冰谷跟火灵宗的人已经联手开始针对白云宗之人。
蛊宗之人暗地里不知道搞些什么东西,大部分的弟子并没有在外面行走。
只有少部分的炼气高层之人在外面行走,伺机猎杀三宗之人。
而白云宗,也是同样,有越来越多的炼气期弟子出山对抗三宗之人。
“这位师兄,莫非你是被三宗之人所伤害的吗?”
姜君奇心中一凛,眼前之人,观其修为已经是炼气大圆满了。
可还是被打成了这样,可见现在四宗之战到达了什么情况。
他这个炼气六层之人,到现在还在活蹦乱跳,没有遇到其他三宗之人,不得不说真的是运气太好了。
当然,这也让他更加决定要回去白云宗。
起码在宗门内,还有楚云可以照看他一二,而他的敌人也只有一个白寒雨。
但这要是在外面乱走,他的敌人就遍布三宗。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三宗的人给围杀了。
尤其是蛊宗,下毒起来防不胜防,就连空气当中也可以下毒。
他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身上布下一层防护灵罩吧,就算他想,他的法力也不允许啊,这完全不现实。
听到姜君奇的问话,受伤者突然气息一乱,随后一口鲜血喷出,很明显是太过激动所致。
“师兄,你不要激动,你要稳定心绪。”姜君奇大急,再次输入了灵力助其稳定伤势。
“我的伤,是白寒雨,白长老所致,他,他已经走火入魔,坠入邪道,你要马上将此事告知宗门内部。”
受伤者的气息越来越弱,眼看着就要生机尽灭了。
听到凶手竟然是白寒雨,姜君奇心中大惊。
而对于对方竟然修炼了邪道之法,他更是难以置信。
堂堂白云宗长老,拥有金丹期老祖作为后盾的白寒雨,竟然暗中修行邪道功法。
但他转念一想,对方曾经做过种种出格,行为癫狂的动作。
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历天之后,却发现,好像一切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历天被他一眼看的毛骨悚然,连忙缩了缩脖子。
姜君奇没有理会他,继续道“师兄,情况究竟为何,白长老为何要杀你。”
“因为楚云长老对我有恩,所以我在下山的途中,遭到了他的袭杀,侥幸逃到此处。”
说起自己被伤的原因,就连受伤者自己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他简直是太冤枉了。
听到竟然是这个原因,姜君奇也是一阵无语。
这个白寒雨,果真是练功练到脑子有问题,彻底神经质了。
要么他本身就是个神经质的人。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后,姜君奇面露为难之色。
他看了一眼历天,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同门,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受伤者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他笑着道“师弟,这是你的鬼仆吧,看其情况,应该还没有对他烙印,你可要小心他的反噬啊。”
“师兄,我。”姜君奇刚要解释。
受伤者继续道“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我已经不行了,但我不甘心,我没有死在三宗门下,却被自家长老所害,我想要报仇,但我做不到,所以,还请师弟帮我可好?”
“师兄。”
姜君奇语气有些悲伤。
虽然不曾相识,但他却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修仙路上多枯骨,何曾怜悯这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