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谦摇了摇头,他不想被自己这些莫名的情绪所左右。
他深刻的记着自己的目的,他打算成为强者,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上,要掌握能够左右自己命运的力量!
跟在众人的身后,他来到了苏家的珠宝店铺。
苏家是做珠宝起家的,不光是江宁县,甚至整个洪都府,苏家都是鼎鼎有名的珠宝大牛。
有钱有人,在这个江宁县,就算是县令,也不敢轻易得罪苏家。
宁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究竟他们要防范的“小毛贼”,是什么人呢?
随后,宁谦便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想这些事情也不可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在弱小的时候,随波逐流也未尝不是一种智慧。
“你们可算是来了。”
踏入珠宝店的门口,掌柜立刻便迎了上来。
宁谦从他的服饰上面可以看得出来,这应该也是一个苏家的支脉弟子。
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武道没什么成就,被下放过来的。
这样的人,在苏家的地位,或许还比不上一些天赋比较好的护卫。
齐虎看见掌柜的模样,问道:“究竟是什么人要来抢劫店铺?还要让你专门在贡献堂发布了任务?”
掌柜摇了摇头,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可是就是不知道!”
“这话怎么说?”齐虎有些不解。
“其实劫匪并没有来咱们家!”掌柜说道,“咱们江宁县已经有多家店铺遭遇了劫匪,我也是害怕,所以才在本家那边发布了任务,想要让你们护卫我们一段时间。”
“毕竟这些财物算不得什么,就是这店里的这么多人,万一有个好歹,我就万死莫赎了。”
齐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那我们就住在店里的后院,白天会轮流到前面守着,肯定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的。”
“不过,你们知道那群劫匪的实力如何吗?”
“具体的不清楚,跟他们照面的人都死了!”掌柜沉声说道,“不过有武者是肯定的,县令亲口说,这群贼人是流窜作案,是隔壁县流窜过来的武者团伙!”
“县令说要什么时候破案了吗?”齐虎又问道。
“县令说一个月内肯定破案。”
但是齐虎却摇了摇头,道:“县令不靠谱,有什么事情还是得看我等。”
一个月,开什么玩笑?
他就是没想着破案,打算让这群人自己离开!
对于这群官老爷的做派,齐虎可是太熟悉了。
掌柜很显然也很清楚县令尸位素餐的本质,他点了点头,道:“那就拜托你们了。”
随后,宁谦等人便在这里住下。
一般来说,敢在苏家的店铺闹事的人并不多,所以其实大部分时间,宁谦都在专心修炼。
一天两天不算什么,但是当大家发现宁谦每天都在这样做的时候,大家都不由得被宁谦的勤奋震惊到了。
即便是宁谦的教头,但是看到宁谦每天都这么勤奋,齐虎也不由得有些自愧不如。
于是,大家也都自发的勤奋了起来。
只有俞沙因为和齐虎的关系,并没有加入。
反而对大家的努力很是不屑。
当然,他也害怕犯了众怒,所以这种不屑也只是放在心里而已。
很快,时间来到了半个月后。
仿佛是感觉到了宁谦等人的到来,这段时间,那些劫匪也并没有再次出动。
让人不由得怀疑,那群劫匪是不是已经离开江宁县城了。
半个月的风平浪静,让大家不自觉地有些懈怠。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修炼,就是吹牛打屁,就连白天轮值的任务,也是糊弄过去。
只有宁谦,还是认真的完成任务。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是自己该干的事情,他都会认真的完成。
“我想出去一趟。”
这天,宁谦完成自己的修炼任务,前边又不用自己守着,他便不免升起了在城里面逛逛的念头。
他还想买气血散,正好看看城里面的价格。
不过这种武者修炼用的东西,一般的药铺肯定没有,他想去城里最大的药房百药阁看一看。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县令的产业。
其实按照大周律例,县令在一个地方任职最多十年。
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在地方做大。
但是这个县令却已经在这江宁县做了二十多年的县令了。
由此也可见,大周已经到了王朝末期,对于地方的统治力也没有那么高了。
甚至这个县令在县城里面开设商铺,官商勾结,鱼肉百姓,也都没有人去管。
宁谦第一次从李奇的口中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曾义愤填膺,但是他也清楚,凭借他的力量,根本就没什么能力改变这一切。
“修炼,变强,这才是我应该做的。”
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管这些事情。
“你身上还有钱吗?”
齐虎的话,让宁谦愣住了。
他的身上真的没什么钱。
发的月俸已经被他换成了气血散,安家费也被他交给了乞头和二娃。
看着宁谦的模样,齐虎明白过来,摇头道:“你没钱还出去干嘛?”
随后他扔出一个钱袋子,说道:“你拿着,有什么想买的,放开去买。”
“这……”宁谦接过钱袋子,点了点头。
“多谢虎哥。”
齐虎摆了摆手。
宁谦也便离开了。
看着自己手上的钱袋子,宁谦摇了摇头,其实他并没有打算在外面买什么东西。
说实话,除了气血散,他也没有什么特别迫切需要的东西。
如果百药阁气血散的价格便宜的话,他或许会买一点,但是宁谦也很清楚,他们的价格大概率是不便宜的。
有县令撑腰,百药阁在江宁县城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这种地位,不涨价就怪了。
百药阁坐落在县衙的旁边,是一座比县衙还要高上一些的建筑。
装修的富丽堂皇,古朴中带着一丝宁静的味道。
足以证明设计这座建筑的人也是颇有匠心的存在。
宁谦在外驻足,却总能从这座建筑之中闻到一股酸腐的味道。
好似民脂,好似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