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生和小丫头亲昵完,把小丫头放在了地上。
“好了,快回去吧,以后记得按时去学堂。”
“知道啦!”
崔生看着小家伙回家之后,才转身回家。
“大人。”
刚刚出现在巷口,西门庆就喊了起来。
“来了?回家说吧。”
崔生双手放在袖子内,轻松在前面走着。
“宿主成功化解危机,挫败姜时酒计划,反派值+200”
成功清零,看来离召唤不远啦。
“老爷。”
童付看到崔生的出现,泪流满面。
“老爷,我们回去吧,这才几天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你啊,快倒茶。”童付完全是一片关心之语。
趁着童付去准备的功夫,崔生问起了西门庆的情况。
毕竟,商业的起始基础可是全都放在了西门庆身上。
“还请大人放心,虽然时间是紧凑了点,但是资金方面应该是没有问题。”
西门庆赶到大都后,便立即开始联系买家。
不惜亏点本,所以几十间铺子全都一天卖了出去。
只有几间位置不好的,还在牙行挂售。
“一共凑集到了二十万两银子。”
西门庆原本预估自己这些铺子卖三十万两银子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但是时间实在是太急迫了。
一般的铺子有的都是打骨折出售。
“二十万两,也不少了。”
“酿酒的师傅,大人可有考虑?”
西门庆其实已经找好了一批人,但怕崔生已经有了,所以先没有开口。
“既然都交给西门你了,你全权负责便是了,但是这个保密性一定要好,不然就成一次性买卖了。”
“还请大人放心。”
“子孚,既然远东第一酿酒厂在宛平县,我看宛平的维安处也要多多关照才是。”
“我会和下面交代的。”
“酿酒厂从现在开始算起,一直到五月才能出酒,不知道大人打算多大规模?”
二十万两银子,组建一个酿酒厂肯定是绰绰有余了。
“二十万拿出五万两银子出来,其余的全都砸进去。”
“那规模是否太大了点?”
据西门庆所知,整个大晋就没有一家酿酒厂一次性酿酒如此之多的。
“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大晋,还有着远方。”
一个大晋的市场哪里够,崔生想要全世界卖。
“那剩余的五万两银子不知道大人打算安排到哪里?”
“你安排好酿酒厂之后,亲自去天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造船厂,价格合适,连工人一同买下,但工人一定要熟练的。”
这又是酿酒,又是造船的,西门庆不由得有些糊涂了。
这位大人究竟是要干什么?
“子孚,前些日子交给你东西组装完成了吗?”
陆炳还以为崔生忘记了呢。
“已经组建完成了,真乃神器也!”
陆炳现在想想其一次性居然可以八十根纺线,八倍于人工。
就连他都能想到期间利润有多大。
崔生拿刀珍妮机的图纸和使用方法后,就交到陆炳手里了。
让他分别去不同的木匠那里将器件给做出来。
这珍妮机又不似酿酒和造船,自然是要简单的许多。
“正好西门也在,现在一同去看看吧。”
崔生现在不打算将这珍妮机给大规模推广。
大晋百姓现在都还普遍的处在男耕女织的状态。
自己抢占市场打价格战无异于是让他们走上绝路。
他所引起的风波远远要大于倒春寒。
所以一开始,崔生的打算便是销往大晋之外。
他国人民的生死,就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
自私?可能吧,谁不双标呢。
所以飞剪船的日程,崔生需要西门庆尽快。
海洋并不太平,崔生不可能在现在基础上再像曾经的日不落帝国一样为商船组建一支庞大的海军。
那就只能依靠现在领先全球的飞剪船了。
跑得快,你追不上。
三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地价便宜而且往来人少,正合适。
陆炳出示了身份才带着崔生和西门庆进入。
房子很破旧,屋顶只有个遮风挡雨的用处。
陆炳指着面前的一架机器。
“这便是了。”
“大人,这是纺织机?”西门庆有些不确定。
因为这机器和自己印象当中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子孚,让他动动看。”
三人在这么一个春天的晚上见识到了工业的力量。
尽管陆炳不是第一次见,但是还是一样的震惊。
数百年都如此的传统印象,居然会一瞬间就给颠覆了。
“大人,这,这,这”
西门庆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身为商人的他自然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市场,全大晋的市场。
西门庆眼里的贪婪之色,被崔生尽收眼底。
崔生把目光移开了,自己第一次看到珍妮机图纸时不同样如此吗?
但幸运的的是崔生见识到了史书中的简单一句。
“岁寒,人竟相食之”
这样的场景,崔生不想因为自己破坏了历史的。
历史的进程可以是加快的,也可以是温和的。
如果可以,崔生希望的是温和的展开。
“既然你也看到了,这东西也交给你。”
“大人这是?”
西门庆看着手里的盒子。
“这便是救赎之道!”
崔生所谓的救赎之道,就是抢占外国市场,尽量温和取代本国市场。
崔生希望资本的原始积累在大家不会出现羊吃人的现象。
既然穿越了,总要为百姓做点什么。
哪怕一点点也好。
“这里面的东西,什么时候下水,这机器就什么时候归你了。”
外国市场,随便嚯嚯。
“难道是船的图纸?”
“看你自己了。”
现在的摊子铺的并不是那么大,所以崔生也并不急于组建一个商业机构。
而是等待着飞剪船的下水,和酿酒厂的第一批酒出厂。
那时候崔生才会考虑,将整个版图仔细的划分。
并统一指挥。
…
…
在多年后,身为一名优秀的三角贸易商人,世界上最大奴隶贸易商的西门庆,要问他回答人生中最深刻的日子。
他会还不犹豫的答道:“那是庆历三年春二月的四日晚,那天我被资本所吞噬了,从此我的眼里只有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