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风和畅,陆明懒洋洋的躺在祥云上,雅儿跪在一旁,摆好干果、水果、肉干等食物,一一送到陆明嘴边。
陆明想吃便张开嘴,等雅儿喂他,不想吃便闭着嘴,等雅儿换下一种食物。
陆平川透过窗户瞥见,神色复杂。
“父亲,我看他倒像大家族的纨绔子弟...”
陆吉道:“虽然为父不能修行,在我看来放荡不羁便是最适合修行的天性,好过那些做事一板一眼的牛鼻子老道。”
陆平川苦着个脸,近些天总能听到父亲称赞陆明,使得他不得不怀疑谁才是亲生的儿子。
好巧不巧,一队龙车经过,上面印有霸龙王的王旗,陆家鸾车只能让道。
兴许是霸龙王出使波塞帝国的使臣,陆明隐隐猜测,不想被他们认出,便搂着雅儿脖颈下压,一亲芳泽。
雅儿心领神会,整个身子贴在陆明身上,挡住霸龙王车队的视线。
四条三爪白龙拉着四个车厢,风驰电掣般从身旁经过,有忍者掀开窗帘往外观望,在二人身上停留片刻,并未看出陆明的身份。
陆吉若有所思,吩咐护卫继续前进。
鸾车每两天落地修整,采集食物补充水源,雅儿熟练地捕捉小动物,剥皮洗净架起来烧烤,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雅儿把烤好的肉献给陆明,陆明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奖励。
“把这只兔子送给那位大叔吧,咱俩吃另一只。”
雅儿乖乖照做,以晚辈的礼节双手奉上烤兔肉,弄得陆吉局促不已,既惊讶于雅儿不失礼节,又有一种被孝敬的宽慰感。
抓取地上落叶凝成一个蒲团,陆明盘膝坐在上面,一边扯下兔肉饲喂雅儿,一边运转功法修炼。
功法运行九个周天,体内真气越转越快,引得天地间真气源源不断汇聚而来,再次形成真气漩涡,天地变色。
陆家护卫惊道:“如此可怕的真气漩涡,修行之人竟然只有金丹境?”
“哦?程护卫此话怎讲?”陆吉问道。
护卫感慨万千,仍有些不敢相信。
“大人有所不知,和妖修相比,修行一途人族擅长道法,真气相对稀薄。然而这位公子真气浩瀚如渊,只怕妖族中的真龙也不过如此。”
陆平川盯着天上真气漩涡面带苦涩,真正意识到自己和陆明之间的差距。
自打天宫积聚力量,陆明便从未修行,离元婴境不过临门一脚,然而陆明尚不知晓凝结元婴的方法,贸然突破只怕出什么岔子,陆家乃是名门望族,想必元婴境高手不在少数,到时可以问问他们。
把真气保持圆满状态,陆明眼中精光逐渐内敛,恢复如常,见鸾车没有动身的意思,只好捉弄雅儿打发时间,逗得小妮子咯咯直笑,惹人爱怜。
接下来的行程中,陆明白天站在祥云上欣赏壮丽山河,到了晚上躺下呼呼大睡,第二天一早准时醒来。
被陆明激起好胜心的陆平川努力修行,陆明均匀的呼吸声在他耳边不断放大,仿佛陆明站在旁边,不断嘲讽和讥笑自己。
“平川,做你自己。”
耳边响起父亲的声音,陆平川如醍醐灌顶,眼观鼻鼻观心,很快灵台一片空明,继续专心修行。
乾元大陆天龙属地位于正中心,中州更是重中之重,乃是人王的辖地。
从天空俯瞰大地,山川河流风景美如画,密林苍翠欲滴,山巅云雾环绕,依稀可以看见几处道冠,多是散修的府邸。
“你说以后我们也占一座山,把你们都接过来,过远离世俗的生活怎么样?”陆明问。
雅儿失神憧憬,浅笑道:“恐怕不行,大多数女人完全听从主人的话,但总有几个人有恃无恐,仗着宠爱胆敢冒犯主人。”
陆明在她鼻子上刮了一记。
“你直接说她们有自己的想法不同意就好,净扯些有的没的!”
是夜,陆明照常熟睡,鸾车途径一口深潭,突生变故。
平静的水面猛然爆开,一条黑色蛟龙冲天而起,张开血盆大口直奔青鸾而去。
青鸾察觉到危险,惊慌鸣叫,护卫掀开帘子顿时吓得面无血色,陆吉瞥见蛟龙凶神恶煞般的样子,眼中浮现深深的绝望。
雅儿跪坐着,闻声睁开眼睛,一脸冷漠的站起身,凝结寒冰箭矢,随寒冰箭一起射向恶蛟。背后包裹利剑的布匹滑落,露出水火鸳鸯剑真容。
双手持剑,雅儿被煞气影响,勾起心中滔天杀意,令蛟龙有刹那间的停滞。雅儿不给对方防守的机会,闪身来到蛟龙头顶,两柄宝剑分别插入窗户大小的龙眼。
上古煞气在蛟龙体内爆发,摧枯拉朽般毁掉蛟龙的护体真气,五脏六腑纷纷破裂,神识亦遭受重创。
雅儿拔出宝剑,擦掉剑上脏污,重新背在身后,右臂高高举起,空中凝聚巨大的炎爆火球术,对着蛟龙半死不死的躯体重重砸下。
操纵寒冰箭调转方向,雅儿返回陆明身边,火球在空中将蛟龙烧成灰烬,余威蒸发水潭,水平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直至整个水潭变成巨坑,潭地土壤层层龟裂,潭中生物皆难逃一死。
鸾车上的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好可怕的杀意,好可怕的姑娘。
雅儿面色如常,仿佛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依旧乖乖跪在陆明身旁。
半晌过后,陆平川苦笑道:“父亲,他还有必要进行家族试炼吗?”
“女娃娃不能代表陆明,此事不得声张,照旧安排陆明试炼。”
陆吉说的话连自己都不信,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如何令雅儿服服帖帖?
蛟龙意念针对的对象是青鸾,而非陆明,陷入睡熟状态的陆明毫无察觉,直至第二天醒来雅儿告诉他事情经过。
“昨晚有条蛟龙贪嘴,想吃青鸾,我怕扰了公子清静,便把它杀了。”
陆明无奈道:“趴下,准备挨揍吧。”
雅儿乖乖照做,撅起屁股,隐隐带着笑意。
陆明当着众人的面执行家法,毫不手软。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未知便意味着危险,如果遇到危险,必须通知我,你认不认错?”
“奴家知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