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武举乡试(1 / 1)沉默的海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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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的小黑人哭丧着脸说道:“是你们死了还是我死了?”

纪云回头看了看,淡定的说道:“师父和师妹好像已经死过一次了,死的还挺有技术含量,我还好。”

郭信仔细端详来的三个人,突然说道:“师傅,师兄,你们能不能看见师妹?我怎么好像看见她了。”

纪知雨无处安放的火气终于找到了出口:“我再说一遍,我是你师姐!”说完,一拳砸出。

郭信的斗笠终于碎成一地渣渣,众人这才看清他头发眉毛已经被烧光。

纪云实在不理解,一个在地牢里的囚犯,是怎样把自己烧成这个样子,忍不住出声询问:“师弟啊,你是经历了什么?能不能跟师兄说说?”

“我前阵子在炼制师父教给的白鹿丸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硝石和硫磺两味药材,同时添加到炉火中的时候会发生轻微的爆炸。”

说到炼药,小黑人显得异常兴奋。

纪云心中惊叹,这是在大萧王朝内出了个诺贝尔啊,不知道他会不会设立一个什么奖金?

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吗?

……

申界山牢狱,墙高约有三丈。

墙外就是连绵不绝的申界山。

牢狱外墙不足一炷香的路程上,有一个小山丘,山丘上一座小院显得格外孤零。

这便是师兄弟几人连同那个没羞没臊的师父一同居住的地方。

小山丘不大,小院也就不大。

正房两间,留给师父和小师弟住,东厢房就是纪云的房间,在房间的屋顶上,可以看到申界山牢狱的全貌。

纪云正坐在自己的屋顶,俯瞰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虽然没有真正在这里生活,但这种熟悉的感觉是错不了的,每一棵树甚至屋顶的每一条裂缝都清晰异常。

“下来吃饭啦。”屋里面传来纪知雨的声音。

正房并不大,刚刚可以摆上一张桌子。

“师兄,说说你是怎么治好驸马的箭伤的行吗,城里那么多有名的大夫都没有治好,你用的什么方法啊,难道是你在游历中学会的?”纪知雨是个吃货,嘴里已经塞满热气腾腾的肉包,但还是神奇的边吃边说。

洗去吓人的鬼妆,此时的纪知雨清新秀丽。头上用头巾扎出一个马尾,五官极为立体,眼窝深邃,嘴巴不是传统的樱桃小口,有点现代欧美妆的既视感。

“你们当时是怎么判断的?”纪云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大家一个问题。

“我们?我们当时觉得驸马中箭加上箭毒,师父当场就处理了箭伤,没有造成多少出血,算是成功的抢救,后来我就不知道了。”纪知雨闪烁着湖水般清澈的大眼睛,嘴角兀自粘了一小片菜叶。

孙承年咳嗽一声,接着说道:“后来驸马中毒渐渐恶化,呼吸已经困难,众郎中各显神通也没有好转。嗨,这种情况其实在战场上挺多的,尤其是火攻攻城的时候,敌人的火球抛进城里,烟火呛人,很多人是窒息而亡的,没有什么办法,常言道,水火无情嘛。”

在这个年代,一旦遭遇了外伤,感染而死是十有八九的事。

“我当时觉得驸马就是出现了喉头水肿,加上呼吸道阻塞。”纪云随口说道。

“呼吸道?就是气管吗?堵住了?”孙承年毕竟浸淫半生的医道,现代医学术语他也能立即对上号。

“那是为什么堵住的呢?”郭信对任何有关机理的知识都颇为好奇。

“呼吸道遇到刺激,会增加分泌物,加上驸马中毒之后,可能会有呕吐物,也会逆流呛咳,造成呼吸道阻塞。”纪云解释道。

孙承年一拍大腿:“对啊,问题就在这了,之后呢,气管已经堵住了,难道还能通开不成?”

三人一同看向纪云,六只眼睛瞪的老大。

纪云从容咽下嘴里的包子,把手中的筷子放在桌子上,比作气管的走向:“气管在这个位置堵住了,就不能在下方开个孔,让气流通过?”

孙承年眼睛瞪的更大:“那岂不是要把脖子割开?”

“差不多吧,不过只是割开气管,这个过程要十分小心,避免伤到两侧的神经。”纪云说道,接着把自己之后的操作描述了一遍。

“江湖游历果然厉害,这等医术,不是咱们这偏僻的永安城可以学到的。”郭信道。

“确实有些门道,但还是为师教导有方,要不然,怎么是我的徒弟治好了驸马爷的箭伤呢?”孙承年捻着稀疏的胡须,怡然自得。

大家也都习惯了,不自己吹上两句,显得当师父的技高一筹,大家反倒不习惯。

只有纪知雨听得如痴如醉,除了嘴没有闲着,鼓鼓囊囊显得有点出戏之外,其余的表情都是一个标准的小迷妹。

“师父,你们当时会诊的时候,没有发现驸马左侧肺有点不正常吗?”纪云问道。

孙承年回忆了一会,一拍大腿:“确实有,驸马的脉象上来看,肺经虚弱,跳动浮滑,确实不正常。”

大萧王朝的郎中还真的只会切脉,这么明显的外伤都没有加以研究。

郭信想起了什么事情,看向纪知雨说道:“师妹,你今天为什么会穿成那个样子?”

孙承年:“同问。”

纪知雨晴天霹雳,收走了郭信的碗筷。

纪云冷静说道:“那你们是没看见师父。”

郭信与纪知雨同时复活:“怎样?”

孙承年一脸轻松:“明天集体下地干活。”

三个徒弟:“???”

“师父在给我们买鸡。”

“师父万岁。”

孙承年:“明天吃鸡,纪云闭嘴。”

纪云放下手中的碗筷,幽幽看着师父,说道:“师父,你解剖过尸体吗?”

众人立刻都觉得晚上应该少吃点。

孙承年一愣,说道:“年轻的时候确实解剖过几具尸体,不过那个时候在衙门当仵作,都是在验尸的时候,都是在寻找什么箭头,毒药痕迹之类,旁的就没在关注了。”

转过头来一想,继续说道:“咱们学医,治的是活人,医治活人讲究的是医治一口气,研究死人干什么?死人又没有脉象,有什么可研究的。唉,你怎么开始教训起为师来了?”

“或许知道什么是正常的人体结构,才会知道病体该怎样医治。”纪云随口说道。

孙承年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儿说的确实是至臻明理,但却不是行医的主流,年轻时自己尚有怀疑,但大家都不研究,最重要的是太医院的郎中乡试也不考,自己也就随波逐流了。

“看来江湖游历确实有用,这三年没有白去,你回来了,也应该让小雨和小信出去走一走。”

不等纪知雨怒目而视,他接着说道:“终究是长大了,我也确实老了,想当年,把你们捡到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点。”

孙承年双手比了比大小。

“你这三年怎么开始学武了呢,原来的你虽然也很健壮,但从未想过练武,现在看起来大变样了。”

纪云回忆回忆:“江湖自保,练武防身。”

“哦。”

大萧江湖纷乱,练武很普遍。

“过两天是永安城四年一次的武举乡试,刀枪无眼,乌尔都将军已经点名让咱们师徒几个去校场了,万一有武童生受伤了,也好就近包扎。”

武举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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