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出租车,姜阎随同克波尔一同回到北阳区,这里是狂人会分部的驻地。
北阳区,和华蓝区一样都是约客城的区域,但北阳区不同,这里的治安明显要好些。
那些心里不平衡,总有一股犯罪心里的蠢货们即使再蠢,也不会在狂人会掌管的地域中放肆。
“华尔街14号?”
下了车,姜阎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他没想到,狂人会分部会在这么个地方。
这儿因为靠近海岸,每天来来往往都有着外国人,于是为了容易纪念,人们把这条街道取了个西方名字,名为华尔。
随着长时间,人们已经把这儿当成了内外两地的交通纽带,感受着两国不一样的文化气息。
也因此,这儿的人们都喜欢有两个名字,以备在面对外国人时,更好的交流。
“你先上楼,楼上的小姐会为你准备一套精致合适的衣服,之后你去洗个澡,换上衣服,我会在一楼等你。”
进入大厅,克波尔在一张桌子旁坐下,从怀里拿出烟,点上,同时对姜阎说道。
姜阎点头,同时,目光环视打量了四周一眼。人不多,且说得上安静。
只是配着这儿的装饰氛围,让人感觉很高级。
二楼走道上,时不时能看见身穿制服,来回行走的小姐。长相算不上很好,但配合着短裙黑丝的搭配,让人看着舒服。
楼下,也就是现在姜阎和克波尔所在的地方,很像是一家酒厅,正门不算大,但正门的对面有着一前台,前台后方有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老人同样穿着制服,背着自己,看着眼前木架上的一瓶瓶酒,忙活着寻找,时不时抹一把头上花白的头发,皱着眼皮,发出嘀咕。
“那是老约翰,负责这儿的招待事宜。”波克尔顺着姜阎的目光看去,解释道。
姜阎收回视线:
“我有些不习惯。”
“你指什么?”波克尔皱起眉。
“和你一样,也许只有几人用这种西方名倒是没什么,但总不会整所狂人会分部都是吧。”一位招待大厅的老人都是这种名字,姜阎觉得其他人大概率也是。
“你猜对了小子,除了楼上那些无关紧要的服务小姐和新人外,我们第九分会几乎都是这种名字。”
这话不是克波尔说的,是刚刚在前台后方的老人。
他已经找到他想要的酒了,事实上,自从克波尔带着姜阎走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寻找这瓶酒,觉得用这种酒招待新人比较好。
此时,他用托盘端着一瓶酒和三个酒杯走了过来,把托盘放到桌面上,然后挺直身子,在姜阎面前笑了笑。
刚才不注意,这老约翰挺直身子来,竟是也有着姜阎一样的高度。
“叫什么?”老约翰问。
“姜阎。”
“不错的名字,但人嘛……似乎差了点。”
老约翰和姜阎想象中的“下属”不太一样,他反倒像是这儿的老板,当着克波尔的面,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
一口喝下后,他看向对面坐着的克波尔:
“这就是你最后招的新人?”
“别质疑我的眼光老约翰,他现在看起来的确有些瘦,但我想,你若是舍得给他补一补,日后将是我们重要的战力。”克波尔当然能听出老约翰的讽刺。
“希望如此。”老约翰视线离开克波尔,重新落回姜阎的身上,“嗯,认真看,眼里确实有着几分杀意,但不是对我的。”
“你想变成对你的你就继续在他面前忽悠好了。”克波尔添油加醋,然而老约翰却不再理会,继续对姜阎道:
“你很反感我们用西方名?”
“是不习惯。”姜阎答。
“噢,是不习惯,不习惯,瞧我这脑袋。”老约翰换了个杯子又倒了杯酒,是给姜阎的,“你以后会习惯的,哦对了,你喝酒吗?”
倒了才问。
“可以喝。”
“可以喝,那就是不想喝。”老约翰把酒放回了桌面,而姜阎则皱起了眉头,心里有几分惊讶。
这老人看着没什么,但自身心里的一点点微妙想法,对方似乎都能精确捕抓。
“你衣服真湿。”老约翰又说。
“正打算去换。”
“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去换。”
姜阎沉了沉,看了一眼旁边的克波尔,克波尔点了下头,会意道:
“直接上楼就可以了,小姐们很清楚流程,这些天她们习惯了接待新人。”
姜阎点头,离开。
而消失在楼梯后,老约翰就坐在了克波尔的对面,同时把倒给姜阎的酒喝下。喝下后,才一脸认真地对克波尔道:
“我不得不认真提醒你,你招收的名额就只剩下最后一位,真不打算再考虑考虑?”
克波尔听到话,脸色有着几分厌烦,刚好桌面有酒,当即就伸手抓起了酒瓶,以灌嘴的方式,大口大口喝了几口才回答:
“抱歉,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这样啊,难得,难得啊……”老约翰站起身,也不打算深究,“我们克波尔长老居然也会有这么看重一位新人的一天。”
……
二楼上,一位小姐带着姜阎来到了一间房间。
房间有一间浴室,里面早就准备好了特有的制服和洗澡用品,应该是回来时克波尔让她们提前准备的。
姜阎脱了上衣,走入洗澡间,只是下一刻就站住,回过身对着仍旧站在原地不动的小姐问了一句:
“你不走吗?”
“这是您该有的待遇。”小姐双手交叉安放,压着左边细腰,轻轻蹲了一下又站起身。
待遇?
姜阎有些疑惑,而小姐怕误会,就追加解释:
“对于每一位新入狂人会成员,洗澡之前,我们会准备好洗澡用品,洗澡之后,我们会收拾好更换掉的衣服,以备清洗,并且帮助新成员穿搭合适的制服,包括佩戴‘狂人’徽章。
而后者需要佩戴在肩膀上,个人不太好操作。”
这样啊……姜阎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后就走入洗澡间,开始洗澡。
不久后,他就挂着围巾和穿着必要衣物走了出来,即使如此,在面对面前年轻的小姐时,仍旧有些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