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敬,让我们的人包围酒店。”撂下这话后,傅佑寒便顾不上轮椅,连忙冲了上去。
因为刚才他在那鲁莽将酒水弄到唐纳德身上的侍者脖子上,看到了一个纹身。
那是玄冥猎者的纹身标记!
因为之前他和玄冥雇佣兵团合作过的关系,所以他对这些人的标志还是比较清楚的。
不过之前,他都没有收到任何猎者刚入境的消息,所以他还一度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这声枪响,已经变相印证刚才那人就是猎者。
玄冥的人要猎杀唐纳德?
那……死鬼应该就在这附近!
听着此起彼伏的枪响,傅佑寒以猎豹般的速度,往枪响方向冲去。
与此同时,池敬联系其他人包围酒店,还用万能钥匙打开了一个酒店房间的门,将傅佑寒的轮椅推了进去,随后便快步跟上的傅佑寒。
姜沫兮很烦,因为她开枪的一瞬,竟然被唐纳德身边的人发现了。
那人推开了唐纳德,替他挡了一枪。
既然那人想替唐纳德死,于是姜沫兮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那人的眉心开了梅花。
可连续两声枪响,让唐纳德的人发现了她的位置。
一场激战,无可避免。
景言和崔命也加入了战斗。
酒店各处楼道里,很快留下了不少唐纳德手下的尸体。
唐纳德有了防备后,非常的狡猾。
一直东躲XZ,还抓他的手下当成垫背。
于是姜沫兮三人火力全开。
没一会儿,唐纳德就只剩下自己一人。
他被姜沫兮他们逼得走投无路,跌跌撞撞往后退。
眼看就要到酒店客房部的楼道尽头,唐纳德也以为自己将要命丧于此。
因为他看到,三個正在逼近他的顶级杀手里,走在中间的那个穿着绿色连帽衫,带着兜帽,隐隐约约只露出一些银色碎发的杀手,已经朝他举枪……
可这时,客房部一扇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将唐纳德拽了进去。
速度之快,是姜沫兮三人未曾料到的。
姜沫兮即刻要往房间里冲,但景言和崔命拦着她。
“不进去的话,今天任务没完成。”
姜沫兮压低声音说。
“这极可能是陷阱,我和崔命进去就好。”景言说。
他们一直把姜沫兮当成妹妹护着,自然不可能让她死在自己前面。
但姜沫兮说:“可是雇主要的,是他额头上开梅花。”
这话,也让崔命和景言语塞。
对,雇主要的是死鬼动手。
若唐纳德死了,却不是因为额头上那朵梅花,也不算是玄冥完成任务。
于是,三人一番协商后,分头行动……
另一边,唐纳德被抓进房间后,以为得到了救赎。
谁知下一秒,他就被枪指着颈部动脉。
“别出声!乱动的话,我就让你现在先交代在这。”
身后传来的冷厉男音,让唐纳德莫名觉得耳熟,好像是……
唐纳德悄悄侧过脸,借着窗外落进来的皎洁月光,打量着身后的男子。
只见男人正侧头对他微笑,但笑意没有眼神到那对黑眸底部,连他的眉梢都是冷寒瘆人的。
是他!
傅佑寒!
那凌厉的眉眼,出众的容貌,摄人的风华……
唐纳德怎么都不可能认错!
可谁能告诉他,傅佑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在几年前那场车祸后,就一直坐在轮椅上么?
但现在,他怎么就站在他唐纳德身后,用枪强势威胁着他生命?
唐纳德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在这没有开灯的阴暗氛围下,傅佑寒看起来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而且直觉告诉唐纳德,他看到了恶魔的完好无损,今晚绝对不可能活命。
眼下,他不过成了恶魔引蛇出洞的诱饵……
就在唐纳德的惴惴不安中,两道修长的身影忽然闯了进来。
他们直接开枪,但傅佑寒挟持着唐纳德,还是非常利落地躲过这几枪。
这时,池敬也正好带人赶到,他们用枪指着杀手的脑袋,而两名杀手则枪口对准傅佑寒,双方形成对峙!
傅佑寒冷扫了两人一眼,便冷声质问着:“死鬼呢!”
没错,之前的接触让傅佑寒断定,这两人中没有一个人是死鬼。
但刚才楼道里躺着的好几具保镖尸体,眉心处都盛开了梅花,这证明死鬼就在这里。
傅佑寒会大费周章拦下唐纳德,也是为了见死鬼一面。
结果闯入的杀手,竟然都不是死鬼。
这让傅佑寒又不得不怀疑,之前在商城所见到的死鬼,乃至今天射杀保镖无数的人,只是在假冒死鬼。
傅佑寒一颗心猛地往下沉之际,景言和崔命则悄自对视了一眼,各自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疑惑和防备。
见两人目光交汇,池敬用枪口戳着崔命的后脑勺。
“说!死鬼在哪?”
崔命脾气暴躁,这么用枪口戳着他后脑勺,简直就是在寻死!
他就要动枪,让此处血流成河之际,房间内那巨幅落地窗忽然发出“呯”的一声……
玻璃应声而落之际,傅佑寒也同时感应到被他挟持的唐纳德猛地一颤。
等他回过神来,就看到唐纳德的眉心处已经盛开了血梅花。
那双逐渐失去焦距的眼眸,还死死地盯着窗口的方向。
傅佑寒即刻寻着窗口方向看去,便看到不断灌入冷风的窗户口,正站着一个穿绿色连帽衫的人。
帽檐压得很低,光影中只能看到他露出的银色碎发。
“死鬼!”
傅佑寒丢开唐纳德的尸体,就要去抓住死鬼。
但景言和崔命即刻挣脱了池敬等人掌控,枪声随之响起,情况也变得混乱起来。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死鬼冷声下令:“撤!”
于是,景言和崔命非常有默契的打掩护,接连上了死鬼所在的窗台,然后一跃而下……
傅佑寒即刻凑到窗台那边,看着顺着钢丝不断下行的三人,忙道:“让后街的人死守,活抓三人!”
然后,他和池敬率先赶到后街。
但他们的人说:“我们在这里守了大半天,没有看到穿连帽衫的人出来。”
“难道还在酒店里?”池敬一脸疑惑。
傅佑寒正垂眸思考着这一可能性的时候,手下又说:“倒是司少,刚才载着一个美女,不顾我们阻拦飙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