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很简单,没有你这么花花肠子。如果事先了解实情,不一定还会上演刚才那份真正令人担忧的心情。
“这倒是。就刚才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真让她装,绝对装不出来。”“怎么?你知道我是谁吗?”马原附和着韩涛。
“少爷,你为什么要装受伤吓唬戏弄我呀?你不知道我是真的担心吗?!”“哦,我知道。我是担心你,你是怕伤着我们俩人的感情啊!”玉儿觉得自己受到了二人的捉弄,有点不爽。
“好玉儿,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要吓唬戏弄你的。”“好呀,那就把你的衣服给我整一下吧!”韩涛见玉儿发怒,连忙哄骗了玉儿。
“好了,老大,你就快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让我配合你演这么一场戏吧。”
“你说明白了,玉儿也就不生气了。”马原在帮助韩涛哄骗玉儿的同时也在质疑。
“我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能暗中去查案。”“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是不是在跟你说什么?”韩涛向二人解释着。
“查什么案?韩冲不是都已经被抓起来了吗?”
“而且也有那么明显的证据,这肯定就是他做的呀!”“他的这个行为是很正常的嘛!”对于韩涛这样做,马原表示非常不明白。
“我现在有个感觉,这件事应该不是他做的。”“你说我不知道他怎么做了?”韩涛回应着马原的话。
“不是他?那就是他爹呗?”马原把矛头指向了韩禄。
“我二叔要是有那个脑袋,恐怕当初家业都轮不到我老爹执掌了。”
韩禄智商和马原堪称平起平坐,说出这一想法就是自己提出来的,韩涛被打死了也无法相信。
“少爷,你说不是冲少爷,他到底能是谁呀?”“你看那就是我的老公啊!”玉儿担心的问韩涛。
“具体是谁,我现在也想不出来。不过现在有线索,只是官府不愿意出面,我只能自己去查。”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必须要当众演那样一场戏,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受伤了。”
“这样我悄悄溜出去,就没人知道了。”韩涛回应着玉儿的问话。
“溜出去?少爷你要去哪儿呀?”玉儿用怀疑的眼神看了韩涛一眼,问道。
韩涛却不回答,只是向玉儿吩咐着:“这事你们就别管了,帮我悄悄准备一匹快马,再多准备一些银两备用。”
“少爷我要出几天远门。如果外人问起来,就说我摔晕了,闭门静养,谁也不见。”
“老大,你的意思你要自己一个人去,那可不行,我得陪着你。”“我也是想和他一起去!”马原听到韩涛的话,连忙应用。
“是啊,少爷,您一个人出门,我怎么能放心得下,我得跟着伺候您。”
“再说了,现在到处都在传蛾贼作乱,路上未必太平。你一个人太不安全,还是多带些人,才能踏实!”“是啊,我们要跟着你们去!”玉儿亦表示追随。
“我刚才不是解释了,我不能明目张胆地出去,得悄悄地去,你们要是跟着我,那不就露馅儿了!那刚才的戏就白演了!”“你们知道吗?我跟你说过了,你们要听明白了再去!”韩涛提醒着二人。
“你们想想,如果找人洗劫农具店的人不是韩冲,而是另有他人的话。”
“他现在看到我们几个大摇大摆地出了山阳县,能不再次下手吗?”
“咱们在山阳县城都得躲到狗洞才躲过一死,要是到了荒郊野外,碰上这些人,那还不是就成了待宰的羔羊,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我一个人悄悄出城,反而倒比咱们一群人出去要安全的多。”“那是因为你们两个人都是盲人。”韩涛对二人进行详细说明。
“好了,都不要争了。听我的就是,玉儿,赶紧按我说的去准备,记住,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我马上就把你的东西拿出来!”韩涛劝玉儿。
玉儿束手无策,只好遵韩涛之命悄然开门出去。
月朗气清,白天熙熙攘攘,韩府已彻底归于沉寂。
山阳县城也回复到阴暗平静的状态,街上不见行人。
韩府后门悄然开启,韩涛换上平民打扮,以黑纱袭面,头顶上还有一顶竹斗笠,悄悄探出头来。
他东张西望,确认没有人,这才转身向府上问好。
玉儿牵着马疾步而来,马口有嚼劲,蹄还用棉布裹着,没有一点响动。
韩涛拿过玉儿手中的马缰绳又翻了个身。
汉代马无鞍子,又好在前世,韩涛在摄制组里没少练过马,骑得一手好本领,才会驾轻就熟。
韩涛对玉儿摆开了手,随即又被玉儿夹住,催着骏马向远方走去,疾驰而去。
玉儿恋恋不舍的目送韩涛渐行渐远,始终隐没于夜幕之中,玉儿迅速回府并关上府门。
韩涛乘夜走出山阳城向太行山方向疾驰.
出了山阳县衙,便开始琢磨,应该怎样着手调查。
很明显冯钟所提那山贼文谡有很大嫌疑,极可能是血洗农具店实施者。
韩涛考虑再三,决定掩人耳目查清此案。
尽管这种做法有些冒进,但是他认为,要为死了的无辜者伸张正义,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职责。
韩涛趁夜色一路奔跑着,等天放光明时,已跑了三到四十里路。
裤裆里的马匹这时已在不停地喘气,终究还是寻常人家,跑了好几个时辰,已很累。
韩涛把马停了下来,在官道边上的草地上走马,任其长草,可看看那匹马的情况,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是不能复原。
韩涛无可奈何地拿出随身带的干粮、水袋简单吃了一顿,又想了想怎样才可以继续上路。
韩涛正在歇脚,只听管道分岔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支马队由分岔处走来。
这个马队大约由几十匹人马组成,被十多条汉子赶走,慢慢地往前走,从这几条汉子打扮看,看来,他们就是那些贩马的商人。
韩涛见此连忙上前打招呼:“几个小哥,你这匹马会不会赶着去卖钱?能不能把我的马卖掉?”
几个汉子,韩涛,说买了一匹,一起扭头看着队中唯一一个穿皮衣的妇女,用不太流利的汉族官话问:“拉巴子——这汉人会不会买马卖掉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