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一盆凉水,准备毛巾,快!”看了拉巴子一眼,韩涛急了,高声命令玉儿。
玉儿不敢怠慢,飞起身子准备好,迅速端回一盆冷水放在床边。
韩涛把毛巾弄湿,帮助拉巴子擦拭脸部,又把凉巾贴在拉巴子额头上,用焦急的目光望向拉巴子。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家里带来一个郎中。
韩涛见到郎中,赶紧介绍情况:“她的腿受伤了,那刀上有毒,我为她进行了排毒处理,但好像还是有余毒,已经发烧了,您快帮她看看。”
郎中点头称是,接过拉巴子,便开始把脉诊病。
过了一会儿郎中放开了拉巴子,对韩涛说着:“韩少爷请放心,这位小姐体内所余毒量已不足以致命,待我开几副汤药,让她按时服用,即可将余毒慢慢消除,将养数日,也就无恙了。”
韩涛这才松了口气,感谢郎中:“谢谢你的老师,然后让他快点开处方。”
郎中来到一旁书案上写好药方递给韩涛。
韩涛赶忙将药方递给玉儿:“玉儿,速安排人跟随先生去抓药,重金酬谢。然后把韩冲和文谡找来。”
玉儿同意把郎中送走。
韩涛拒绝离开,仍然坐在床边继续保护拉巴子,时不时用毛巾给她擦汗降温。
也不知道多久玉儿回来了,端上一碗早已熬成汤药。
韩涛拿起汤药,轻轻吹凉,便把拉巴子扶起来坐下,小声叫道:“拉巴子起床服药。”
拉巴子糊里糊涂地睁大双眼,温柔地同意。
韩涛搀扶拉巴子喂她喝汤药,再搀扶她再躺下去。
喝药后,拉巴子痛苦的神情慢慢淡去,还安然地睡下不少。
玉儿上前小声地对韩涛说道:“少爷,我来照顾拉巴子小姐吧,冲少爷和文谡都到了,已经在偏厅等您了。”
韩涛慢慢点点头,站起来往外走,眼神里带着凌厉。
玉儿望了韩涛一眼,竟然隐隐有些害怕,再也不敢看了。
自韩涛此次监牢归来,亦已近2个月,他在多数情况下,总是优雅地笑着,玉儿也是头一次看到他,显出那么凶的样子。
这时韩涛心中,已是杀意弥漫。
穆彤接连两次要了自己的命,连拉巴子都差点被伤害,若是再任其逍遥,韩涛则认为他都算不上男人。
自大汉之律法尚无法置其于死地,我便以我之法将其置于死地!
见韩涛进了偏厅,早就等在此的韩冲、文谡连忙站起来,一齐行礼。
韩冲担心地询问着:“堂兄,到底出了什么事?拉巴子怎么会受伤的?”
“我们外出打猎遭人伏击,她是为了保护我受伤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韩涛对形势作了简要的介绍。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伏击少爷你?!”文谡闻讯大惊,迫不急待。
“除了穆彤这个老贼,还能有谁!”韩涛咬牙切齿,道出实情。
“这个老贼,都被关起来,还敢雇人行凶,我现在就到大牢去杀了他!”一听就是穆彤做的,文谡顿时急中生智,申请杀死韩涛。
“杀他很容易,他这样屡次害我,我绝不能轻饶他,我要让他体验到生不如死的滋味!”“是啊,是啊!”韩涛怨恨的反应过来,这时,他早已想到,该怎么处罚穆彤计划。
山阳县县衙大牢里,穆彤单人牢房里。
尽管已经是深夜,但穆彤躺在地上,依然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安排张甲刺杀韩涛几天了,却一直杳无音信,心里很不踏实。
牢房走廊上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又从近处传过去,终于停到牢房外面。
穆彤心中微动,揣测此时又将是何人来到自己身边。
牢门的小窗户打开了,然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穆兄弟,一别好几天,不要来了。”
说这话的就是韩涛了,韩涛还是保持笑容,隔着小窗户看牢房里穆彤。
一看,来者正是韩涛,穆彤闭着眼睛,这时,他心里才明白过来,他的刺杀计划肯定会失败,如今,韩涛来到他这里算帐。
“穆老兄人在县衙大牢,居然还能安排人去看望小弟,要不是小弟命大,现在恐怕已经到阴曹地府去报道了。”韩涛接着又说道。
“买一次凶和买两次凶,都是一样的罪名,我也不怕承认。”“我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但是我不想告诉任何人......”“我想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说法,我就会去找律师,向他们讨回公道。穆彤毫不掩饰地对韩涛作出了反应。
“穆老兄的想法没错,反正按照大汉律法,只要拿出五百万钱,就可以免除死罪。以你的家产,这些钱也算不得什么?怪不得你一直待在牢里不肯出去,原来是为了省下一笔费用,免得花两次钱。”“那怎么不拿出来呢?”韩涛道出穆彤的心意。
“说得没错,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你有本事,等我出去,来找我报仇啊。”穆彤看出了他计划都失败,对韩涛大声疾呼。
“我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小商户,哪敢去杀人报仇啊。我最多也就是能谈谈生意,再找个合作伙伴而已。”“我知道自己做不好,但是你怎么就这么不理解?”韩涛不在乎穆彤是什么样子,冷静的反应。
韩涛向身后招呼着:“姜老弟,还是你亲口来跟你的娘舅说清楚吧。”
韩涛背后闪过个小伙子,对牢房穆彤打招呼:“娘舅。”
穆彤见了来者,面色大为改观,这个叫姜权的男子就是自己亲姐姐唯一的儿子。
由于穆彤膝下无子,且妹妹早亡,穆彤一直把姜权视作己出,尽心培养,准备将来将家产留给他。
他敢于当着韩涛的面恃才傲物,还因为早与姜权达成协议,就着他的命令,姜权立即回去动员手中的钱,赎出了自己。
这时他竟然跟着韩涛而来,令穆彤在感到惊讶之余,还产生不祥之感。
“权儿,你怎么会和他混在一起?”穆彤愕然问姜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