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文谡回来,咱们就和所有士兵一起开始训练。”
“我之前已经和他谈过,他也很想有机会步入仕途,所以我安排他做我们部队的队长。”“他现在是某部政委,你知道吗?在他刚上任时就听说了这件事。”韩涛交待了韩冲、马原的情况。
“老大,让文谡做队长我倒是没意见。但刚才你说,我们也要一起训练?”“当然了!咱们这几天就要开始训练啦!”马原惊讶的问韩涛。
“如果你想就留在山阳,不跟我一起随军出征,你可以不练。”
“不然,就你那弱不禁风的体格,到了战场上,你指望我派多少人保护你?就算不能打,至少你得能跑能自保,懂吗?”“知道了,知道了!”韩涛十分严厉的回答。
韩冲附和着:“马兄,堂兄说得很有道理。我们虽然都是文弱书生,但到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还是应该做些锻炼提升体质的。”
两人都这样说了,马原再也不敢反驳了,他只好点头同意了:“嗯,修炼一下。”
正在这时,有家属前来报告,称县衙派来了传话邀请韩涛前去拜访。
韩涛站起身,对韩冲和马原说道:“三天了才来找我,算起来时间倒是差不多了。”
韩冲会意:“堂兄,我们陪你一起去。”
韩涛点头:“我去请拉巴子,这个报仇解恨的机会,一定也得让她亲眼看到。”
过了大半个时辰,韩涛一行由县尉冯钟陪着到大牢里那摆着柜子的大牢房外面。
冯钟介绍着:“之前的几天,还总是能听到他敲击柜子和呐喊的声音。”
“大概两个时辰前,柜子里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我派人敲柜子询问,始终没有任何回应,所以才上报大人,请韩公子过来查看。”
韩涛点头:“那就请大人打开柜子看看吧。”
“咣”,囚禁穆彤柜子的大门被推开。
韩涛扶着拉巴子来到柜子前察看,马原、韩冲紧随其后。
进入人们视野的,却是一幅幅可怕的图画:
盘腿坐在穆彤脸上,憔悴不堪,抚膝的手沾满了血,双手青筋如刀刻般镶嵌于手背,手臂、肩部伤痕造成的血渍,已被定格。
柜子的板壁,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坑,到处都是血,那该是穆彤狂放时的遗物。
关于自己的疤痕,人生最后关头,在极端癫狂中,他,开始狂乱自残,把身体抓得遍体鳞伤,最终血本无归,死亡。
这两次想加害韩涛之恶人最终得到了他该得到的处罚.
拉巴子刚康复了些,见了这个血腥场面,感觉很难受,潜意识里扭头就想吐。
韩涛连忙扶起,用手挡了挡视线快步走了。
韩冲与马原见状,亦惊恐异常,连忙扭头,不敢多看,飞快地跟在韩涛与其他人身后离去。
从县衙出来,步行回去,几人策马缓走,全都沉默了,很明显,脑海里穆彤不幸死去的模样,在大家心中留下很大的影子。
过了好一会儿,拉巴子才开口对韩涛说道:“韩涛,那折磨穆彤的手段是不是你想到了?”
韩涛点头,回应着:“他伤害了你,我就一定要让他受到最痛苦的惩罚。”
说出这句话时韩涛态度似乎很坚决,目光望着拉巴子更是流露出无限怜爱。
拉巴子望着韩涛,觉得他不经意间所表达的感情,她严肃地望着韩涛:“我在我心中是否如此重要?”
“当然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韩涛没有任何犹豫,答道。
“仅仅是好朋友吗?”拉巴子犹豫逼问,看向韩涛目光里满是期待。
韩涛看了拉巴子一眼,充满了深情,面前突然闪过他给她解毒的一幕,如今,拉巴子一脸与当年,同样娇羞表情。
韩涛顿时领悟拉巴子之意,老实说,在一起的几天时间里,自己内心对于这个简单活泼的少女有着非常美好的感觉。
但是他的心始终集中在已将发动的募兵、以及将要赶赴消灭黄巾叛军之事,而不是投向儿女私情。
这下拉巴子猛问了一句,弄得韩涛一时半会儿都不知怎么回答。
见韩涛不立即反应过来,拉巴子的目光逐渐失光、黯淡、慢慢低下头。
韩涛从拉巴子的眼神中看到失望之情,开始整理自己的语言并思考如何安慰自己、解释自己。
两人只是默默地走下去。
前面有岔路口,拉巴子家臣现身,他们都换了远游的衣服,也赶走了马队,老远就等拉巴子了。
韩涛见到这些人微感惊讶,扭头望着拉巴子:“拉巴子们还会这样吗?”
拉巴子看着韩涛,再看一眼远方族人,犹豫良久,开口问:“听说你已经开始募兵了,是不是没有时间陪我去洛阳了?”
韩涛受了打击,月旦评回山阳后便忙于韩义葬礼,接下来是行猎遇袭和拉巴子疗伤。
至今募兵已开,下一步要紧锣密鼓地练兵,准备参加镇压黄巾起义,实在无暇顾及她的洛阳。
韩涛歉意地看着拉巴子:“往返洛阳需要数日的时间,目前来看,我很难走开这么久。”
关于韩涛的答案,拉巴子似有所料,尽管神情看起来有些惋惜,却依然向韩涛透露着自己的谅解。
“没事的,我知道这不能怪你,毕竟最近这段时间的变故太多了。”
“既然你没有时间陪我们去洛阳,那我们就自己去,现在就当我向你辞行了。”
“现在就走?!”韩涛心中“咯噔”了一下。
原本也想好了如何向拉巴子表明自己心中的心意,不料,她突然表示立刻就要走了,韩涛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简直让人很难接受。
“干嘛这么着急走,你的伤还没有养好,再住些日子,调理好了再走吧。”韩涛张口就想留住拉巴子。
“我们来中原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而且现在黄巾叛乱影响的地方越来越多。”
“我们族里的人都很担心家里,这几天一直在跟我说想尽快回去。我的伤也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我们也不想多做耽搁了。”
拉巴子仍然坚持离开这个决定。
听拉巴子执意离开,韩涛更舍不得:“非得如此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