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等义军望着韩涛,面露愕然,何咸是什么人,两人心知肚明,把他抓回去时,总是很细心,生怕暴露身份。
而他们想到的是痛打何咸,为拉巴子出一口气,却万万没有想到会直接杀了何咸。
韩涛的简单果断让大家始料不及。
“子真,你,你真的杀了他?”拉巴子看了韩涛一眼,有点害怕。
“一个欺男霸女的恶徒,留着也是祸害!更何况他还曾经欺负了你,那就更得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这样做也算是为民除害。”
“只不过让他死得这么容易,倒也便宜他了!”韩涛看了看何咸的身体,平静的对拉巴子做出了反应。
自从认定何咸被黄忠一人绑架后,韩涛便一直在琢磨此事该怎么办。
他认为凭黄忠小心,肯定不容易暴露身份,顶多是抓住何咸回去狠下一课,让他走。
可韩涛不甘心就此放过何咸的性命。
他这类人又放了回来,这完全不会长教训,我迁怒于别人,到时为寻找“劫持”自己者,一定会疯狂复仇,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者悲惨地死去。
与其如此,倒不如一劳永逸地直接断根呢。
除恶务尽是韩涛的一贯主张。其天性虽好,却是以清白为对象而由衷忏悔。
他对恶人总是零容忍的。
特别像何咸这样一个差点被拉巴子“凌辱”的坏人,更是无法使其生存下去。
动我手脚的女人们,只会有一种结局,原来对穆彤这样,如今对何咸这样,都差不多!
“汉升,把他的尸体收敛起来,等到天黑人少的时候,丢到皇宫附近去!”韩涛向黄忠吩咐着。
黄忠带着不解的表情看了韩涛一眼,显然不能理解他这番布置的意图,迟疑地问道:“主公,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找地方掩埋藏起来?”
韩涛笑了笑,应了一句:“因为我根本没想过要把这件事隐藏起来,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何咸死了,动静越大越好!”
拉巴子有些担心地走上前,劝说着韩涛:“子真,人已经死了,气也已经出了,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吧?”
韩涛温柔地看着拉巴子解释着:“放心,我心里有数,我这样做,不是单纯为了出气,而是为了洛阳的黔首,也是为我们的军队尽快拿到粮草军械!”
韩涛随后转头对黄忠交代着:“汉升,你把他的尸体丢在皇宫附近的时候,记得放上一张字条,写上几句话。”
黄忠连忙垂手问韩涛:“主公,写什么呢?”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杀人者人公将军张梁!”韩涛冷静的回答。
听到韩涛的声音,拉巴子心里更纳闷了,她不知所措的看了韩涛一眼,希望他给出解释:“子真,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黄忠简短的沉思了一下,却明白了韩涛的用意,他略带惊讶地询问着:“主公,你的意思,是把他何咸的罪名,嫁祸给张梁?!”
韩涛看了黄忠一眼,含笑点头,向他和拉巴子解释着:“我这样做,目的有二,何咸的尸体被抛在皇宫附近,必定会惊动禁军,也就会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当今的皇帝。你们想想,若是皇帝知道,大将军的独子被黄巾军杀死在皇宫外,会有什么反应?”
拉巴子抢着回答道:“那还用说,肯定把他吓个半死!”
“没错,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皇帝感到害怕,他就有可能取消所谓的出行盛典,这样洛阳的黔首也就不用再大费周章的准备布置,用不着劳民伤财。”
“而且,皇帝之前一直被十常侍和大将军何进蒙蔽,认为天下太平。如今黄巾贼能在都城洛阳杀死大将军的儿子,也就能引起皇帝的警觉,加速对黄巾军的剿灭。”
“何进死了儿子,也会从心底痛恨黄巾军,不会再对调拨军械的事加以克扣和阻拦,必定会尽快调拨粮草和军械给前线的官兵。”
“我们来洛阳的目的也就能尽快达成,可以尽早返回前线,和部队汇合,继续完成镇压叛军的大业。”韩涛向拉巴子、黄忠细说他的打算。
黄忠听到后连连颔首,敬佩的望着韩涛:“主公深谋远虑,这一招借刀杀人,可以一举多得,实在是高明!属下马上去执行!”
黄忠转身向手下打招呼,要整理何咸遗体走人。
“等一下!”韩涛张口拦住黄忠和其他众人。
黄忠等停了下来,看了韩涛一眼,并等着韩涛的新命令。
“汉升,你这次设计劫持何咸,立下大功,赏你黄金百两,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人,每人赏赐黄金十两,等回到长社,就马上兑现。”韩涛声色俱厉,宣布赏赐黄忠等。
能积极为主公分忧排忧解难的下属,重奖势在必行。从而调动其积极性,更加努力地去效命,这是保证属下积极性与忠诚度的关键一点。
“谢主公赏赐!”黄忠等听了韩涛这么重的赏赐,当即跪在地上道谢。
“不必谢我!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对你们的赏赐完了,我也要说说在这个事件中,应该受罚的人。”韩涛面色凝重,打量眼前人。
黄忠等听后,心稍稍一沉,旋即也立刻松了口气:毕竟自己此次擅自行事,不向韩涛请示,也属大忌!
任何主公都不会让下属如此肆意妄为而被惩罚。
不料韩涛的下一句话又令他们惊讶:“罚则韩涛被鞭打二十!”
韩涛宣告结束后,马上向黄忠等人下了命令:“过来,马上执法!”
黄忠等吓得跪下来连连恳求:“主公!你怎么能好好责罚你呢?!”
韩涛表情严肃地对黄忠说道:“若是我能第一时间制定对何咸的行动,又怎么会让你们抢在我之前行动?”
“若是我平日多与你们交心,纵使我算有遗策,你们也可以向我建议,无需自己行动。”
“而你们没有这么做,就是对我不够信任,一个主公都不能让属下充分信任,又如何能带领你们去建功立业?!”
“倘若我不责罚自己,又怎能让自己牢记这次的教训?避免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快,听我的吩咐,马上执行!”韩涛怒斥黄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