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渡城的移民们连锅碗瓢盆都是紧缺的,每个移民只能分到一个陶碗吃饭喝水,要是不少心打碎了得自己用木头削个木碗回来。
连盖房的瓦片都没烧出来,刘长卿却想着让五个学徒烧制青瓷,这要是传到严维、萧谨耳朵里不火才怪。
为了避免被两人喷一顿再否决,刘长卿将烧制瓷器的事给瞒下来,吩咐6炕五人,建烧制瓦片的窑同时建一个小号的瓷窑,一边烧制瓦片一边尝试烧制青瓷。
反正烧瓦片也没啥技术含量,6炕五人教会其他的帮工制作瓦片后,只需分出一两人监督烧窑的火候,其他人就研究烧青瓷。
现的瓷土按刘主事的命令要用来烧青瓷,那烧需求量大的瓦片就能不浪费瓷土了。
6炕为此又在关渡城周边寻找粘土矿,花费了三天的功夫在城东南十里的淡水河西岸现了质量不错的粘土,储量大距河岸近易于开采运输。殊不知他所现的粘土实则为后世台北三重桥地区的耐火粘土,是用来制作炼钢高炉的耐火材料,后世达的冶金工业根本离不开它。
严维、刘长卿在关渡城搞起了风风火火的房屋改造工作的同时,伍元瑛率领三千移民水6并进抵达选定的基隆河岸边的台北城筑址台北松山机场。
当地有个百来人口的番人村落,惊鄂的望着停靠在河岸他们从未见过的大船,还有数都数不清的外人面色不善的朝他们村落围拢过来。
村里的番人见此情形深感大事不妙,不论男女老少手持器械堵在村口与逼近的移民对峙。
看着番人手里的兵器,不是削尖的碳化的木棍就是骨质箭头,这群海盗、匪民出身的移民乐了,手指身穿兽皮头上插着鸟羽的番人嬉笑不止,根本没把这群未开化连铁器都没有番人当回事。
有人甚至返身从自家婆娘那要来菜刀,吼叫着他能上去斩下两个级来,不知伍总管会不会给赏钱。
得到消息的伍元瑛到村口瞟了一眼,对跟来的李真说,“别浪费时间了,让你的卫队上,早点把附近的番人都清理了。”
跟番人打了一个多月交道的李真也没啥持强临弱的羞耻感,直令弓箭手上前以最快的度解决掉番人中的青壮男子和老人,年轻的女人和小孩留下来干杂活,还可以解决下没婆娘的青壮生理需求,免得他们干出腌臜事来。
一通弓弦声后,只剩吓傻了的年轻番女还站着,护卫们不用李真下令就嗷嗷叫着一拥而上,瞬间淹没了还没回过神来的番女,双臂夹着挣扎的番女冲进村中将藏起来的小孩一个个搜罗出来。
男孩的脸上被用烧红的烙铁黥上奴字,除非他逃离移民的控制,否则一生都将沦为这些移民的奴隶。
看着十来个被黥面的小孩,伍元瑛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丝毫不为自己的冷血感到惭愧。在他眼里,俘虏成年的番人男子为奴太难驯服危险性大,唯有小孩容易驯服后放心使用,长大了仍然是忠实的奴仆不忠实也长不大。
移民队伍中已经有百来个这样的小奴隶,分属在清剿番人中立功的卫队成员。
这些移民本就不是良善之辈,对伍元瑛的作法只有赞同没有反对,也就李真心有恻隐却不能违背众意。
移民们以该番人村落为中心扎下营垒烧火作饭、伐木取材,伍元瑛带着人在周围转了一圈回来对李真说:“使君当初选定此地作为台北城城址,然某勘察后现,此地地势过于低平,东面两里外基隆河于此大拐湾不易泄洪。若在此筑城一遇暴雨恐河水上涨漫灌入城,危急城中百姓。”
“伍兄的意思是另寻它地筑台北城?”
李真问道。
“正是。”
伍元瑛拔出腰间的长刀在地上勾勒出一幅地图说:“于此地向东跨过基隆河五里外有一座地势较高方圆两里而孤立于平野中的小山。北面不过数里就是连绵群山,基隆河则呈东西南三面环绕此地。若环绕于此山筑台北城,则对东西南三面广袤平原呈俯瞰之势,基隆河面一览无余,北面是高耸入云的群山阻绝了来敌的可能,又有基隆河三面环绕利于防守。所以某轻向于此地筑城。”
“环绕小山筑城虽好,却违背了使君的命令。”
李真犹豫不绝。
台北城的选址是使君当初定下的,不经禀报擅自更改,李真心有疑虑恐使君责难。
人精似的的伍元瑛看出李真的顾虑,对这个才能有限唯命是从的侍卫自心底的轻视,但对方是使君的亲信,又有监事牵制他的目的,伍元瑛又不得不重视他,免得有什么误解向使君告密。
出身不好的伍元瑛唯有谨言慎行做出成绩,用实际行动向李旭表明他的能力和忠心博取信任。
对此伍元瑛不得不耐下心劝解李真,使君当初只是简要划定区域没有通盘考虑当地实际情况,我们做为实际执行者怎能不为使君考虑周到?为了让李真同意他的决定更是包揽违背使君命令另行选址筑城的一切责任,李真这才松口答应,表示将在奏报中详细向使君说明原由。
伍元瑛哈哈笑道,“有劳李郞了。”心底却想,八成是要在奏报中把你自个摘清吧。
确定筑城地址,移民再度起程向东跨过基隆河抵达满山遍野都是高大林木的小山脚下。
摆在移民们面前的要任务就是伐木,要将整座山头方圆两里的林木通通砍伐,获取木材用来筑城墙造房屋,荫干了充作燃料。
要伐木趁手的工具非斧头不可。
好在张云海从越州返回,带回的众多物资中有五百把斧头,还有千斤铁料,带来的铁匠虽是学徒,用铁料打制斧头不成问题,足以补充移民所需。
砍伐的林木中有许多是几百年树龄的优质木材,如香杉、红桧、樟木,楠木、柚木,都是耐腐力强的优质硬木,是建造海船的上等船材。因流求千万年来未经人类砍伐破坏环境,这些在后世稀少的珍贵树种在台北盆地几乎遍地都是。
伍元瑛知李旭麾下有两座规模不小的造船场,正不停的建造千料以上的大型海船,对优质船材的需求量定然不小。李旭又对台北盆地如此重视,近乎封闭的地形又有大河贯穿盆地直通大海,地形上的优势天下少有,优质木材又多不胜数。
伍元瑛心中隐隐猜测,李旭将来很可能会就近利用台北盆地的木材资源在当地兴建造船场,现在将砍伐的优质木材存储起来荫干就很有必要了。即使猜错了也无关痛痒,猜对了还能博得李旭亲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