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2章 顾况作画(1 / 1)星辰皇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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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僧衣顶着个大光头的皎然和尚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与一名年轻文士交谈甚欢,丝豪不知不远处的李旭怀着恶趣味向他走来。

花了一千贯请来的大和尚怎么也得从他身上榨取对等的东西才能抚平李旭的肉疼,今天他若不能写出一名传千古的佳句,李旭打定让这个四大皆空的和尚体会红尘六欲,在内心煎熬中写下千古绝唱,再一脚把他踹出酒店。

李旭深知,那些名留青史的历代文豪哪个不是经历人生坎坷和磨难,在痛苦的煎熬中挥泪写下传唱千古的名诗佳句。初唐四大才子的王勃、诗圣杜甫、诗仙李白,宋代的李煜、苏轼、柳永、李清照莫不如是。只有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们才会对国家、社会、个人命运有深刻体悟,才会感同身激才情运笔如神。

走近现与皎然交谈的文士一身儒雅气质长相俊朗令李旭侧目,问肖宁:“这是何人,为何某没见过他?”

肖宁摇头不知,请帖虽是他派的,受邀来的世族代表不少人他也没见过,具体是谁还得找手下人来问。

陪在李旭身边的谢燕菡浅笑:“郞君,此人是吴郡顾氏青年一代的杰出人物顾况,别看他年纪轻轻在江浙一带已有诗名。其幼年受佛经于其叔七觉和尚,故其饱读儒学经典外,还通释老之学,方能与皎然大师谈笑风生。”

这个名字李旭好像在哪听到过,只是想不起来,既然燕菡说他已有诗名,才华肯定是有的,那么诗也得留下一。

李旭自来熟的上前打招呼,顾况和皎然和尚回瞧见身高不比他俩成人低几分的俊朗少年热情洋溢的笑脸,明澈的眼神中透着对他俩的好奇。

越州的父母官主动向他俩打招呼,作为礼节两人拱手作楫称呼一声:“见过李使君”。

李旭笑说:“两位皆是越州的人杰,对鄙人的秦晋酒店不知有何观感,可否说来听听?”

李旭的言外之意是要他俩以满腹才学夸赞秦晋酒店一番,会意的皎然和尚含蓄的说:“九重天阙拔地起,光彩琉璃莺歌燕舞的庭院,寒梅朵朵伴娇人让人喜不自胜,实乃江淮一带又一胜景,日后必为天下文人雅士欢聚之地,李使君之名必在史书上留下一页。”

谢燕菡美眉一挑,心道和尚还真会说话,瞧吧郞君乐的心花怒放。

“秦晋酒店能得大师的妙赞,乃某的幸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师为酒店赋诗一。”

皎然和尚在江浙一带的诗名是有的,只是还没到名满天下的地步,谢燕菡、肖宁听李旭躬请皎然为酒店赋诗,十分讶异,不解郞君为何重视这个来自灵隐寺的年轻和尚。

对李旭请他赋诗,皎然也挺诧异,自认自己名声还没大到让一个刺史看重的地步,何况眼前的少年使君听闻来头还不不知李旭看重的是他日后的盛名。

皎然还想推辞,来之前打听过,李旭也是一个喜欢作诗的人,越州旬报上每期都刊登一他作的小诗水品泛善可陈,李旭开设的酒店开业肯定会自作一,自己可不想学王勃抢了主人的风头。

李旭却十分坚持,“大师才学名扬江浙,秦晋酒店开业的盛典怎能缺了大师的手笔?”

盛情难怯,皎然只得在搬来的文案前拿起宣笔唐代最好的笔驻足好一会儿,才蘸上松烟墨在宣纸上挥笔洒下十八句七言诗,名秦晋酒店开业典。

诗意没有李白的豪迈奔放、语言奇妙,没有岑参的慷慨激昂、奇峻壮阔,有的是皎然情调闲适、语言简淡所特有的风格。

诗句引经俱典用字新颖,简简十八句七言诗道尽了秦晋酒店九重高楼傲视江浙的风采,琼楼玉宇间肤白貌美的越女弹唱风姿与异域风情的胡姬婀娜起舞,交相辉映令人浮想联翩

李旭唱起诗句琅琅上口,难掩心中的喜悦啪手叫好,有了秦晋酒店开业典何愁千百年世事变迁战火焚毁。除非汉人像古巴比伦、古罗马人一样被外族取代失去对这片土地的主导地位,不然就会不断有后辈子孙读起秦晋酒店开业典联想今天的盛世场景而重修秦晋酒店,及酒店的标志性建筑潇湘阁。

“俱闻顾郞善画,每次作画必惊闻四里名动三乡。郞君不妨请顾郞将今日秦晋酒店开业典礼作于画中,再将大师的诗作赋于画上岂不美哉!”

谢燕菡的提议让李旭大喜过望,只是对顾况的绘画水平有些怀疑,想着是不是去找名动天下的画师来作画,画成一幅北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一样名传后世,配上秦晋酒店开业典这诗,将是华夏传世文化瑰宝。

对于郞君的疑虑,谢燕菡笑说:“郞君放心好了,你面前的这位顾郞论作画技艺之高,江浙恐难找与之睥睨的人,声动之响恐纵论古今无人可比。”

“没这么夸张吧?”

李旭有点懵,眼前这位二十来岁一身儒雅气质的俏公子看起来跟燕菡口中的作画惊闻四里名动三乡的狂士搭不上关系。

“郞君你来越州不久,不知顾郞作画的声闻”

谢燕菡笑着为李旭解释,原来顾况作画必作几十幅画绢拼在一起的巨幅画。

这么大的画布只能放在地上,而且要贴牢了,因为顾况要在画布上折腾。

画墨和各种颜料的用量也很大,用盆子和桶这一类的容器来盛装。

顾况作画前要大造声势,参加造势活动的有鼓乐队和啦啦队,鼓乐队有十几个人,啦啦队就要大一些,有上百人。

随着现场指挥敲响第一声鼓点,鼓乐队吹起号角擂响鼓,啦啦队则齐声呐喊,这种呐喊是“叫”,扯着嗓门喊,跟后世的造势差不多。

就在这一片鼓角呐喊声中,顾况才出场。

他先用锦缎料子的袄子缠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开始喝酒。

酒出性情,但要适量,喝的太多就醉成一摊泥了,即丢人又误事。

一般来说喝过酒的人是不宜转圈的,越转越晕乎,顾况则不同,他要围着画布连续转上十多圈儿,情绪就是这样酝酿出来的。

圈子转完了就正式作画,顾况舀起墨汁和其他颜料随意的泼到画布上,然后拿出一条长的绢布,一头放在刚刚泼过色彩的画布上,找出一名志愿者坐在绢布上面压住,自己则拽住绢布的另一头来回拖动。

绢布那一头坐着一个人,这种拖动是个力气活,而且还要有技巧。

画布上的颜料在拖动的过程中被抹开,一副画作的雏形展现在众人眼前,但仅仅是有雏形还不够,在众人眼中那只是一摊一摊色彩,关键还在后一道工序,就是勾勒。这时候才用的上画笔,顾况拿起画笔在一摊摊大快色彩上勾勒,山峰出现了,溪流出现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出现了,这是在点睛,往画布上泼色彩谁都会,但点睛却大有学问。

最终,一幅大型的山水画宣告完成。

听完燕菡的解释,李旭惊的目瞪口呆,天底下还有这样作画的人?

为了见识下,李旭舔着脸请顾况现场作画,将秦晋酒店置于画中,并承若丰厚的报酬。

顾况出自世家大族,家中钱不多但够用,对李旭提出的酬劳并不在意,想拒绝却在皎然眼神示意下还是应了下来。

“在下献丑了,还请使君为某准备笔墨、画绢和人手。”

顾况提出作画需要的人、物,李旭一盖让肖宁赶紧准备好,宾客们听闻顾况要现场作画,十分惊喜围拢了过来准备一饱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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