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阳侯府。
幽暗的屋舍里,重甲巨影凶神恶煞,压得周围气温都降了几度,而空气亦呈现出一种令人惊惧的凝滞感。
普通人面对这巨影,早就吓得尖叫出声,胆子大的还能拔腿究跑,胆子小的怕不是已经肝胆俱颤,瘫倒在地,甚至屎尿都已经崩出来了。
凄寒,腐锈,古老的重甲,恐怖气血交织的体魄,构成了双重的压迫感,静静弥散在这室内......
来人自然是夏阎。
皇城的伯阳侯府并不难寻,而这位府中的小寡妇就更加好寻了...
在四周稍作查探后,他就选择了进屋。
而,小寡妇的“野望”也被他听了个清楚。
此时,他并未说话,因为他想看看小寡妇会有什么反应。
紫衣少女整个人花容失色,僵在那里...
但这僵硬只持续了数秒,她忽地面容舒展,“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空寂的屋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在笑。
夏阎瓮着声音,嘶哑道:“你...不怕我吗?”
小寡妇听到他说话,笑的更欢了,她忽地起身,双腿虽然颤着,但却没有逃跑,而是走向角落里恐怖的重甲巨影,然后双手颤颤着往他身上贴去。
妖娆,色气,且带有几分妩媚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怕,妾身才不怕...”
一边说着,她一边微抬右腿,紫纱分叉处被一抹雪白拱开,其间露出一条白花花的长腿...
这长腿微微抬起,半偎在重甲巨影冰冷的生锈铠甲上。
同时,那媚声还在响着:“大人虽然可怕,但却还是个男人。而妾身刚好是个值得男人去疼爱的女人...”
小寡妇媚眼如丝,雪颈微扬,红唇间传来渴望的轻喘,还有充满魅惑的话:“大人,来试试嘛,试一试妾身值不值得...”
夏阎抬手轻轻一压。
小寡妇一点儿都不受力,软哒哒地跪了下来,趴在这重甲巨影双腿之前,抬着头,美目里春水连连...
然而,夏阎抓着她往后一甩,小寡妇便落到了不远处。
他看着这位小寡妇,心道:过去那三皇子怕不是被人家当傻子给耍了...这女人年龄还不到二十,但心性,疯狂,还有表演的功力却不像是三皇子能应对的。白天有人是一个样,没人了又是另一个样,遇到危险了再是摇身一变,变成个谁也不认识的妖女模样。真不愧是从舞女出身,却掌控了伯阳侯府的女人。
不过正好,他不担心小寡妇疯狂,只担心她没用。
至于小寡妇能不能为他所用,这就更不用担心了。
一来,小寡妇渴望傍上强者;二来,小寡妇不会去反抗一个能突然出现在她屋里的存在;三来,小寡妇没背景,她甚至找不到一个靠谱的大家长去商量。
此时,夏阎瓮声道:“我要你为我做事。”
小寡妇色气地笑道:“大人...想对我做什么事都行。”
夏阎瓮声道:“带我去逢春谷。”
小寡妇美目动了动,道:“那地儿在东边,坐马车去也要三个多时辰,大人想什么时候去?”
夏阎瓮声道:“把路程说出来。”
小寡妇愣了下。
夏阎问:“能吗?”
小寡妇点点头。
旋即,夏阎勐地抬手,劲气孤荡之间,一旁衣架上挂着的黑色衣带忽地飘了过来,落在了小寡妇手上。
小寡妇又愣了下,旋即很自觉地用这不透光的黑衣带将双眼蒙住,蒙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开口,红唇嚅动了下,想问“要不要先耍个情趣”,但终究没说出口,而是道:“出了伯阳侯府往右拐,去到皇城主道往北,行进约莫两公里,在礼部三阁处左拐往东,一直前进,从皇城东门出......
....
...
在老周羊肉铺右侧的逼仄巷子里进入,随后......呀...”
小寡妇忽地尖叫一声,因为她感到自己忽地被装入了什么之中,然后又被整个儿扛了起来。
这自然是夏阎做的。
他在寡妇家的角落里寻了个麻袋,把双眼蒙了黑布的寡妇给装了进去,然后又一抄麻袋,扛在了肩膀,再稍稍调整,让寡妇能够相对舒适地趴在他肩上。
穿越前,他就一直觉得“用布蒙眼睛”不是件太靠谱的事,怎么着都会有点感觉吧?
所以,他在让小寡妇蒙了眼睛后,又把她丢麻袋了,如此双重保险,小寡妇绝对不会察觉到她不该察觉的秘密。
“暂停。我让你说,你再说。”
夏阎瓮声道了句。
小寡妇再坚强,再风骚,此时任由折腾也有些害怕了,“我...我们去哪......”
话还没说完,她又轻轻叫了一声。
夏阎瓮声道:“既然要你帮我做事,不会卖了你,别再发出声音了。”
麻袋里,小寡妇双手“嗖”地一下捂住了嘴。
忽地,她感到自己小腹处好冷,冷的好像靠在一堆冰窟窿里的烂肉上...
不过她咬着牙,没说话。
她有一种直觉,也许从今晚开始...她的人生会因为这个神秘而恐怖的男人而发生巨大的改变。
夏阎化作恶鬼态,利用鬼域搜索着东城“老周羊肉铺”,之前去冬狩时,那条主街道他都去过,而皇城大门通着的正是主街道。
换句话说,“老周羊肉铺”就在他的“监控”范围之内。
不消片刻,他果是发现了,随后便扛着麻袋钻入青光的诡异甬道之中。
这甬道,常人亦可进入,但如无引路,会迷失其中,而无法寻到出入口。
刹那后,夏阎落在了一个老屋后边的小树林里。
哗哗...
老屋门前,油腻腻的大旗正缀于竿头,在风里飘着。
时卷时舒之间,显出“老周羊肉,百里飘香”的字样。
只不过,现在早过三更,这羊肉铺亦是打洋了。
夏阎褪去恶鬼态,在稀疏的月光下抖了抖麻袋,瓮声道:“继续说。”
“得得...得得得...”小寡妇冷的牙齿在打颤。
她即便再如何地惹火风骚,刚刚和恶鬼来了次亲密接触,又只穿着内室的紫纱衣便来了外面,自是冷极了。
夏阎见状,左手手腕一动,握住她小腿,真气试探了几下,便寻到了小寡妇的经脉,继而雄浑的真气如火流般窜入其间...
小寡妇只觉胴体泡入了温泉,百骸俱暖,舒服地发出声呻吟。
然后媚声问:“大人,是接着刚刚的说么?”
夏阎没说话。
小寡妇道:“穿过小树林,往右三百米进入乌鸦弄子,入弄后左拐,走三间屋右拐,往前二十米过河,过河后立刻左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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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看到一条很难发现的小道,小道上十有八九有枯藤遮挡着,撇开枯藤,可以进入。
进入后,顺着那小道走约莫二十里......”
小寡妇巴拉巴拉地说着,而她只觉自己正以极快的速度在奔行。
这让小寡妇心底有种古怪和难以置信。
这个神秘的男人不会真的在赶路吧?
怎么可能呢?
这里距离皇城可是有数百公里路...
随着最后一字落定。
夏阎终于看到了一个坐落在山谷之中的庄园,他并没有冒然进入,而是视线扫了扫,从一侧直接攀上了侧边的山崖,居高临下,藏在阴影里俯瞰着那庄园。
看了数秒,他再度化出恶鬼相,将小寡妇送回了伯阳侯府,打开麻袋,解了蒙眼的黑衣带。
小寡妇古怪地看着四周,忽地问:“刚刚...我们是不是到逢春谷了?”
夏阎瓮声道:“知道少点,活的久点。今后你为我搜集信息,如要见我,便提前一天在此屋的衣架上挂上黑衣带。”
小寡妇也爽快,问:“大人,您要我搜集什么信息?”
夏阎瓮声道:“什么都可以,玉京城里的大事,皇城皇宫的秘闻......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要泄密...”
说完,他直接化身恶鬼相,在小寡妇面前消失了,继而来到逢春谷上的孤崖。
而伯阳侯府的小寡妇只觉心跳极快,良久...她色气地笑道:“泄密?傻子才泄密...这么强大的大人,不是北莽腔,而且还是个男人。
在那恐怖的重甲下,是怎样的一张凶恶而可怕的脸庞呢?”
小寡妇想着想着,忽的伸手摸向小腿,这里是夏阎刚刚给她传送真气的地方。
不一会儿,静室里,忽地传来轻不可察的娇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