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有关国内蓝宝石和珠宝行业的资料。”秦峰道,对于老是跟家人撒谎感到了厌倦,但他没办法。
“你刚才说,你同学家光捡的石头就能卖20块钱,那还需要本钱干什么?”张彩云问。
“我同学家就在白河,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捡,我们就不一样了。”秦峰道,“万一他们白河公社的看我们是红崖公社的,不让我们捡,我们就只能买一些了。”
“你能保证,花30块钱买来的石头,卖出去,能挣钱?”张彩云问。
“我可以保证,花30块钱买来的石头,至少可以卖七八十块钱,甚至可以卖更多。”秦峰道。
“你凭什么保证呢?”秦丰年问。
“我说过,我同学的姨夫就是做蓝火石生意的,他可以保证的。”秦峰道。
“你同学的姨夫给你同学家里人的价格,跟给你的价格,能一样吗?”秦丰年问。
“我同学跟我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他已经答应过我,价格是一样的。”秦峰道。
“你那个同学,该不是经常来我们家的那个张新军吧?”张彩云问。
“不是,是另外一个同学。”秦峰道。
“你不是说,张新军的爹,是哪个公社的书记吗?”张彩云问。
“对,他爹就是白河公社的书记。”秦峰道。
“那你这次去捡蓝火石和收蓝火石,张新军他爹能帮上忙吗?”张彩云问。
“肯定能帮上忙。”秦峰道。
“这还差不多。”张彩云道。
“对了,你刚才去你大锅家干什么了?”秦丰年问。
“哦,是这样的,俺大锅的大姨子正好也是俺同学那个村的,她把这件事情跟俺嫂子也说了,俺嫂子又跟俺大锅说了,俺大锅又跟我说了。”秦峰道,“我刚才就是去俺大锅家,问俺嫂子这件事情的。”
“你大锅能干得出什么好事情?”秦丰年冷哼道。
“所以我才去问俺嫂子的。”秦峰道。
“你嫂子更不靠谱。”张彩云道。
“就算俺大哥和俺嫂子都不靠谱,俺那个同学总靠谱吧?人家可年年都是三好学生。”秦峰道,“再说了,有张新军的爹在白河当公社书记,我就更不用怕了。”
“要真是这么好挣的话,你们兄弟姊妹4个吃饭穿衣和上学的钱,咱就都不用愁了。”张彩云道,“好吧,咱就赌他一把,我去给你拿钱去。”
“这么说,你的两个最要好的同学,都在白河公社?”秦丰年问那。
“对。”
“这么巧啊?”秦丰年问。
“看来,爹是不相信我啊。”秦峰道。
“你爹在庄稼地里是把好手没错,可要是说到做买卖,他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张彩云见二儿子似乎不高兴了,忙白了丈夫一眼,对他说道,“娘对做买卖,还是有点懂的,娘支持你。”
见老婆和儿子已经打定主意,秦丰年知道拗不过老婆,便摇摇头,去老杏树下吸他的双兔烟卷了。
见母亲已经支持自己,父亲也已经习惯性妥协,秦峰便交代父母,这件事情一定不要说给村里其他人听,亲戚也不行。
母亲爽快答应。
父亲则是默认。
突然很想大解,正想去厕所,秦风突然意识到,现在是在83年的老家。
他大爷的,21世纪20年代吃进去的饭,回到20世纪80年代大解?
这是什么科学道理呢?
关键是,这个时代,老家还没有单独的厕所,大小便都是要借用猪圈的。
实在记不清,83年的暑假,自家猪圈里的猪,是什么样子,什么秉性了。
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对于自己这个重生的少主人有些好奇?
此处需要科普一下。
那时候的鲁县农村,为了能够最好的攒肥和沤肥,大家上厕所,都是在猪圈里上的。
猪圈都是一半露天,一半有瓦片的。
露天的一半是一个深深的圈坑,大概2.5米×1.5米见方,深度两米,用以攒肥和沤肥。
有瓦片的一半为猪的卧室和休闲区。
人如果要大解,就必须蹲在猪的休闲区靠近圈坑的边缘上,将大便拉进圈坑里。
由于人大解时必须面对着猪,如果你是到这家来做客的,很少使用这家的厕所,这家的猪对你肯定就不熟。
而对于不熟的人,猪是很喜欢凑到他面前闻气味的,这时候上厕所的你,就危险了,可谓前面有猪,后有圈坑。
如果怕了那猪,就很可能被吓得掉下圈坑。
当然了,如果哪家的猪比较调皮,就连主人,它也会凑到你面前,闻你气味。
对于这样的猪,主人如果调教得好,吼它一声,它就不敢近前了。
而如果缺乏调教,或者屡教不改,就连主人在上厕所时,都得拿一根棍棒吓唬它,让它知难而退。
当然了,如果是小猪,那它的威胁性,就要小得多了。
秦峰分明记得,母亲刚刚讲过,上半年卖过猪?
这么说,现在圈里的猪,应该是小猪,威胁性应该没那么大,吼它两声,就应该会离自己远远的。
但秦峰仍然不放心,毕竟几十年没上过这样的厕所了,他需要武器。
“娘啊,草纸有吗?”秦峰问母亲。
“要上大学了,屁股也变得金贵了?还要用草纸?”张彩云奇怪地看着儿子,“人家山姆大叔家圈里倒是有草纸,你要不要去他家圈里上啊?”
“我……”秦峰一时间被母亲醋溜懵了。
“我什么我啊?圈里不是有废弃的作业本子吗?”张彩云道,顾自往屋里走去。
秦峰没法,只好拿起一根母亲为秦飞准备的木棍,往圈门口走去,心里祷告着,自家的猪可一定要胆小,一定要本分啊,随便吼一吼,就听话了。
然而,当秦峰打开圈门,进入猪圈,发现那猪虽然个头不大,但却显得短小精悍时,仍然有点发懵。
还好,那猪虽然长得不怎么文明,但实际上还是比较文明的,秦峰只是随便吼了它一声,它就躲到角落里去了。
看来,母亲的调教能力,不只是在子女身上。
中饭后,由大哥秦山交代齐春来严格保密后,两兄弟骑着自行车,每人带了一条麻袋,一根绳子和一只手电筒,信心满满地出发了。
秦山问秦峰,带手电筒干什么,秦峰笑而不答,说到了地方再跟他解释。
此时此刻,村南杏林边上的秦榆家,当赤着脚的秦飞走进秦榆家院子的时候,秦榆刚刚挨了母亲李强英一顿臭骂。
这还好是秦榆的鞋子没丢,只是搞得浑身是泥巴,看在秦榆捞回不少鱼的面子上,一顿结结实实的打,算是躲过去了。
说起来,秦飞和秦榆两家人口数量是一样的,两家家庭主妇在奉行棍棒出孝子的教育理念上,也是如出一辙,但两家家庭情况,其实是不一样的。
秦榆家也是父母、奶奶三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
秦榆母亲李强英同样是棍棒出孝子的大拿级人物,但唯一不同的是,秦榆的父母和三个哥哥文化都不咋地,父亲秦继林没上过一天学,扁担不识一根,只知道埋头干活,百事不管。
大哥秦大海小学只上了一年,学习上还是偷工减料,连写自己名字都巴结,便秘一样。
二哥秦二海小学算是上了两年,也刚刚能换算百以内加减法,全家人的名字都还写不全乎。
老三秦国倒是初中毕业,可说话也是吭吭哧哧的,当年学的那点东西,也大部分就着窝头和玉米糊糊给糟蹋得差不多了。
家里晃晃悠悠三个大个子,种田倒是不缺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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