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挟持紫衣回到密林边缘,找到枣红马。
突然之间,以独门手法,连点紫衣身上数道大穴,封阻紫衣真气的外用,平时能自行运转,但不能使用,紫衣的眉头一皱,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在真气还能自行运转,伤势可以得到扼制。
再看张掖,结合资料上所述,知道以张掖的性格,此人必定杀伐果断,不会因为其他,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张掖伸手搂住紫衣,一纵,两人来到枣红马的背上。
紫衣在前,张掖在后,轻轻一夹马肚,“驾!”张掖轻呼道。
枣红马听到主人的吩咐,慢慢开始加快脚步。
紫衣此时眉头皱在一起,即使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紫衣毕竟是少女,没有跟任何男性,这么的亲密接触,且枣红马的每次抬蹄,都会有一下颠簸,张掖的胳膊与腿,都会与紫衣的身体接触,导致紫衣的耳根越来越红。
反观张掖两辈子,第一次与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近距离接触,闻到一股别样的香味,张掖的内心不觉得有些骚动,但很快,两人的注意力都自我调节,转移到别处,就这样,两人在一边默默的忍受着彼此带来的异样,一边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夕阳西下,天边的火烧云连成一片,映在地上的的倒影,被拉的长长的。
张掖与紫衣经过一下午的跋涉,看到一座偏远无名村庄,远远望去,一二百户人家,此时炊烟袅袅,飘出一阵阵的饭香,二人步行,来到村庄的中心一户人家,询问找到这个村的族老。
“老人家,打扰了贵处,还望海涵。”张掖面带丝丝微笑,对着年前颤颤微微的老人家,说道。
“不敢不敢,不知公子次来有什么吩咐?”老人家小心翼翼的看着偷瞄了一下张掖与紫衣手中的弯刀,紧张害怕的说道。
张掖留意到老人家得神情,并没有理会,知道平民对于江湖人的害怕。
“老人家,因为一些其他事情,我们需要滞留在此处一段时间,能否请本村的劳动力,在村子的东面两里处,建造一个院子,这是工钱。”说着从腰间掏出三十两白银。
老汉看到此处,知道张掖两人要长住,心里很不情愿,但自己也改变不了,希望不要给村庄带来灾难,心中一叹,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接受,好在又钱,村民也不算白忙,心里有点安慰。
“好的,公子。”就这样,转眼间,张掖与紫衣在老人家借住了七天左右,多亏张掖自己也加入进去,二进的四合院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好。
看着新房,张掖略微的满意点点头,推门抬步而入,紫衣在后面跟随,看着张掖的背影,满脑子的疑惑,不知道张掖发的什么风,在如此僻壤的地方建一个小房子做什么!
张掖坐在大堂中间,抿了一口茶,抬起头,淡淡的看着紫衣,说道:“紫衣,经过这些天疗伤,想必好了十之**,我们在谈一谈了。”
“不知张公子,有何见教?”紫衣脸上闪过一丝气愤,平静的问道。
“紫衣,我与拜月教所发生的纠葛,你应该知道以我的性格与行事作风,当日就该斩杀你于当场,但突然改变主意,没有杀你,且从楚家众人中带你出来,保你一命,是因为你还有些价值,值得我去付出一些,来完成我的计划。”张掖漠然的看着紫衣说道。
紫衣看着张掖,心情说不上的复杂,自己好歹也是雏凤榜的少年巾帼,江湖天骄的人物,怎么在张掖的眼中好像一只蝼蚁一般无二。
紫衣经过最近一段时间与张掖的接触,了解眼前之人的确有此资本,怎么有如此妖孽一般的人物存在,越接触越看不清此人。
于是也就慢慢放下了反抗之心,想到此处,带着一丝恼怒,耳根慢慢变红的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掖没有看她,再抿一口茶,眼睛平视前方,回忆着过往,慢慢的述说道:“自张某踏入江湖之初,抱着以人为善,多交朋友的原则,潇洒自由于江湖的目标前行。
现实的残酷给了我狠狠的一击,被迫与完全不相干的人,生死交战,人无伤虎意,虎有吃人心啊。
让我渐渐明白,唯有杀下去,杀的敌人胆寒,杀的小人避让,杀的伪君子不得不笑脸相迎,才能有时间追求心中的目标。”张掖面色有些冰冷。
紫衣听到张掖的述说,内心有些不屑,与紫衣同一批进入拜月教的小孩男女共有三五百人,俱是根骨极佳。
经过十多年的培养训练,残酷的厮杀,成功登顶三圣女之位,其中经历过的艰险。
让她知道软弱是无能的表现,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没有想到江湖最近的风云人物,被称为北斗之主的张掖,有如此的一面。
这里可能两个世界观大不相同所导致的,张掖的前世是和平时代,职场的风云。
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而已,永远不会涉及到生命安全。而这个高武的世界,从来都是危险的,尤其是在江湖中行走,只有争,才能成为人上人。
张掖有留意到紫衣的眼神变化,但内心何尝不是替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悲哀,眼前之人也包括在内。
“越接触,越发觉,这个世界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同时让我更加的兴奋,因为这让我的追求更加的坚定了起来,但是总有一些苍蝇在我身边围绕,嗡嗡作响,使得我不得不分出时间来处理他们,这让我很不爽。”张掖说道这时,腰向前倾,双眼露出璀璨的光芒,摄人心魂的看着紫衣。
紫衣看着眼前的张掖如凶兽一般,立刻神经紧崩,不敢说话,害怕引起张掖的杀心,定睛的看着。
过去片刻,张掖缓缓的舒缓身体,抬头望着房顶,没有任何的感情,无比冷酷的说道:“给你一个登顶看看这个世界的机会。”